……狐臭?!”
铁心男默默摇头,仿佛被说中了似地想承认又不敢,欲盖弥彰道:“我没这个意思……姑娘你千万不要这么想……其实、其实还是可以治好的呀!”
那副一边说一边捂着鼻子的动作,配上末尾那个“鸭”字,简直Yin阳怪气之极。
温柔已气得快要昏过去。
但在昏过去之前,红衣少女毫不在意仪态地扑向了白衣少女——她、要、撕、了、她、的、嘴!
谁料这人滑不溜手一般。
温柔习得一门唤作“瞬息千里”的功夫,轻功极佳,可明明近在咫尺,偏她就是碰不到对方雪白的衣角,只恨自己没拿上兵器,就差一寸之距。
且每每看着能成功却惜败时,对方还有那个闲情逸致边逃边期期艾艾道:“姑娘……你好凶呀!”看她的眼神弱小可怜又无助,仿佛面对了个毒辣泼妇。
几次三番的刺激之下,温柔眼睛已红得不像话。
再一次擦过对方臂膀却没能抓着后,红衣少女崩溃般怒道:“王小石你难道是死人么?!在边上干看,却不知帮我抓住她!”
王小石皱着眉走了过来。
之前倒不曾注意,如今才发现他步伐沉稳有力,显然是个练家子,并不似外表那样简单。
铁心男面上还在笑嘻嘻地故意气温柔,心中却暗暗警觉起来,预备见势不好便逃跑。
温柔一喜,正等着他帮自己抓住这出口不逊的讨厌女子,王小石却只将她们分开,甚至可以说这是单方面拦住了气急败坏的心上人。
他一脸正色,有些犹豫道:“阁下……阁下可曾男扮女装,到过川中?”他实在越看越觉得眼熟,即便这不是当初那个“姑娘”,恐怕也是对方的嫡亲兄弟了。
温柔跺了跺脚:“傻子,她就是个女的!”
王小石足足愣了许久,久到两个姑娘挽起袖子还要再干一架,才回过神来,暗骂自己是真一叶障目,竟然没想到这一出。
他翻找出身上所带的银票,呐呐道:“姑娘,实在对不住,我竟没认出你来……”又想到对方或许也早忘了自己,连忙说起旧事,恭恭敬敬地将银票递过去:“我如今也算混出了点名堂,一点答谢,还望姑娘莫要嫌弃。”
温柔慢慢地止了动作,稍平复了心情:“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帮过小石头的人。”见心兰当真拿了银票,不由得语带唾弃:“江湖中人从来都是施恩不望报,不过一点小忙,还真有脸欣然相接……”
王小石平日待心上人多是宠溺顺从,也不觉她的娇纵惹人憎恶,只心生可爱怜惜,此刻却难得肃容:“温柔,别这么说。”
转头见白衣少女拿了一张银票便不再接,低眉表示歉意希望和解:“她只是有时嘴上不饶人,心中却最是柔软真诚。姑娘莫要生气,更莫要推辞……当真是感激姑娘当日之善举,才能有我今日。”
“多的就不必了……”心兰将那张薄薄的银票晃了晃,塞到袖口里:“当初算我借你的,现在你连本带利地还了,我也接了,咱们这便两清了!”
“算你识相。”红衣少女在边上嘟囔了一句。
转而催促起少年来:“喂,两清了,听到没有?我师兄等着咱们回去呢,别再浪费时间在闲杂人身上了!”
王小石张了张嘴,没有强求。
对着心上人的催促有些纠结,却让她先行进去,随即转头客气道:“姑娘来六扇门可是有什么难事?我或许可以帮上忙。”
铁姑娘将手中的袋子给他看,言简意赅:“昨晚碰到了卖糖炒栗子的熊姥姥,她怕是盯上我了,来报案的。”
刚要收回手,对方却蹙眉拣了个栗子出来:“我略懂些医术,正好先查验一番,看看这毒有没有什么门路。”
心兰自然不会阻止,眼角余光却瞥向了温柔。
只见她朝着门内娇声呼唤,自称是金风细雨楼楼主苏梦枕的师妹,特来求见无情大捕头,有要事相商。
过了片刻,门开了。
原来门后一直有专人守着,不言不语。
又有一个浑身服饰Jing致像个头头的男子走了出来,含笑高声道:“不想温姑娘竟亲自上门,手下怠慢了,还请勿怪。”
奇了,他既出来这般迅速,那方才心兰连喊带拍叫门等待许久便不会不清楚,如今却反倒对没等的那个致歉……
铁心男绕过王小石走上前去。
只听红衣少女也很给面子地吹捧道:“有天下第一名捕亲迎,我才觉得荣幸呢!”原来这姑娘也不是不会说人话。
男子淡淡瞥了她一眼,神情说不上倨傲,更像是忽略,只朝着还在琢磨手上那颗栗子的王小石打招呼。王小石已将那栗子剥了壳,正皱着眉细细分辨。
温柔转了转眼珠子,娇笑道:“喂,你不是要报案?还不快跪下求求金九龄捕头!”
没等心兰说话,男子已经微微板起了脸。
却并非朝正主解释,而是对温柔缓缓道:“温姑娘,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