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亲。”
公子仲夫人赵氏,抿嘴笑道:“可是哪里才能找到想小雨儿这样的可人儿啊。”
秦氏闻言,心情大好:“小雨儿自幼养在我身旁,感情自不比旁人。”
女眷间又是一阵笑闹。
一个蓝衣美妇人款款漫步而来,亭中众夫人见状纷纷起身唤道:“郭姐姐。”
来人是长公子伯夫人郭氏。
任凭争储愈盛,朝堂上势同水火,可后院女眷仍得长幼尊卑。
并且郭氏,出身不显,家族势微,最高官职不过文书,既不掌兵,也未掌权。加之,她又常年缠绵病榻,往年宫宴鲜少露面。
今年却不大相同。
公子易回到王都,记在她的名下,郭氏自此便有了嫡长子。
至于这公子易的生母究竟是何人,自然无人问津了。
郭氏难得地穿了一件艳丽的蓝衣,腰缠白缎绣着彩蝶。
她笑道:“妯娌之间,不必如此,妹妹们都坐下罢。”
众人坐下,才见到她身后跟着一个青衣女郎,年岁瞧着也不过刚及笄。
赵氏素来性子活泼,便问:“姐姐身后的小女郎是谁,瞧着面生,从未见过?”
郭氏轻笑,“此乃周通大人的千金,阿青。”
周青福身,拜道:“问夫人安。”
白氏小雨寻声望去,见她眉睫低垂,很是乖巧,一双柳眉弯弯,左眼下有一颗小痣,一眼望去像是一滴眼泪似的。
赵氏一听,惊诧道:“周通夫子闲云野鹤,隐居山野十数年,原来家中女郎已经这般大了。”
郭氏淡笑:“阿青今年十六,随周夫子初来王都,易儿自幼拜在周夫子门下,与阿青年幼相识,我见阿青乖巧,又怜她初迁此地,便带她一同来春日宴,结交一些新友。”
举目四望,此亭中唯有白氏小雨与之年龄相仿。
秦氏看她目光流转,笑道:“郭姐姐自然最是妥帖。”又望向周青,道,“阿青,我也同郭姐姐一般唤你一声阿青罢。”
周青又福身道:“问秦夫人安。”
秦氏看向白氏小女,“这是白家妹妹,小雨,她将及笄不过数月,你们年龄相仿。”
白氏小雨露齿一笑,“阿青姐姐。”
周青也是一笑,唤道:“小雨妹妹。”
几声磬音传来,春日宴开宴。
宫侍引领众夫人往殿中饮宴处而去。
白氏小雨跟随秦夫人,周青跟随郭夫人,两人并肩而行。
周青问:“小雨妹妹,可是常来春日宴?”
白氏小雨笑答:“年年如是。我因幼时常住宫闱,每岁皆往。”顿了顿,问,“阿青姐姐从前住在何处?”
周青:“我自六岁便跟随阿父往益州行,住在山中,偶尔下山去市集。”
白氏小雨:“山中岁月可有趣?可曾有小友一二?”
周青:“山中四时四景,可看得久了,也有些无趣,不若王都繁华新鲜。因阿父收徒,我常与书童作伴,可惜书童数年换过一轮,经年不变的唯有阿易一人。”
白氏小雨轻轻一笑。
周青不解,沉默片刻,又问:“小雨妹妹在王宫可有趣?”
白氏小雨:“自然有趣。”
闲谈之间,前殿饮宴处已到。
男女分席而坐,中间隔着竹帘。
陈国主居男席上首,王后居女席上首。
周青落座后往右一望,透过竹帘,看见了公子易,却见公子易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侧白氏小雨身上。
白氏小雨落座后,便有宫人奉上食盒,那食盒雕刻桃花,宫人揭开盒盖,只见薄红果干数枚,披散桃香。
宫人躬身道:“宫中新制果干,公子凌特派奴献与小姐。”
白氏小雨接过,目光去寻公子凌,见他恰巧望过来,便甜甜一笑。
侧头却见周青探寻的目光朝她看来,她展眉一笑:“阿青姐姐,可尝过这王都中的小食,听闻今日还有鱼炙,风味与益州不知是否大不相同。”
周青收回目光,“王都风味定然与乡野之美大不相同。”
白氏小雨只一笑,便转回了目光。
磬钟齐鸣,宫人流水似的将杯盏送入几上。
春日宴,每道饭食便以花装点。
白氏小雨正在细看盘中的桃花,那花蕊被人抽去,只余粉色花瓣,却听周围忽而寂静了下来。
她抬眼只见,长公子伯行到上首处的陈国君前,跪拜道:“春日正好,儿臣有一桩心事,容君父成全。”
陈国君手持金杯,笑道:“何事?”
长公子伯拜道:“儿臣长子易,业已及冠,儿臣想为他求一桩姻缘……”
陈国君放下金杯,“自然,不知你心中有何人选?”不及长公子伯答,又道,“孤以为郭家女儿,最为妥帖。”
长公子伯徐徐道:“公子易于幼时拜于周通夫子门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