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前准备空前绝后,自从弗朗克的父亲死后,除了必要的场合,弗拉格基本不会出席这样的场合。很多贵族听闻弗兰克要来,尽可能的得到这次宴会的入席资格。
这事儿连平民都知道了,他们议论纷纷,传出弗朗克挥霍完家底,不得不低头攀附其他贵族的谣言。
人们避忌谈论起他,他的存在宛若某个禁忌,这次流言却一传十、十传百,颇有一种给予压力的人真的要被推翻的意思。
斯薇偶然从女仆的嘴里听了风声。自从收到信之后她就惴惴不安,总感觉有什么要发生了一样。
而谣言中心的人,弗朗克,他失踪好几天了。斯薇午餐时看向餐桌对面空荡的椅子,她猜疑弗朗克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还会带她去吗?难道谣言是真的?他现在是否忙于处理账目,被数字搞得焦头烂额?
府宅依旧安静,空气中却动荡着让人不安、紧张的气氛。
等终于到宴会当天,斯薇大清早被女仆们拉下床收拾打扮,她们忙前忙后,帮她洗澡化妆束腰,那些粉扑和香水把斯薇吓得不轻,宅子仆人本来就少,这怕不是全来了。
消失几天的弗朗克拿着一个盒子出现在寝卧,他让斯薇打开看。
“希望你会喜欢”。
斯薇将暗红色的绑带解开,打开盒子,看见一套莹白色的晚礼服。
贵族圈里有数不胜数、繁琐的礼仪,比如关于宴会——可以携带“宠物”进入聚会,“宠物”必须佩戴项圈。贵族们喜好奴隶衣不遮体的姿态,奴隶穿得越少越好,越暴露越好。他们毫无尊严地赤脚站在灿烂辉煌的大厅,像狗一样被遛。
但弗朗克给的礼服看起来完全是某个贵族小姐的着装,如果身为奴隶的斯薇这么穿着去宴会,必定会让弗朗克的名誉受损。可弗朗克看起来丝毫不在意。斯薇小心地望着他,确认对方要她这么穿。
放礼服的盒子里也没有项圈,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镶嵌着红宝石的项链,银色的链条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也是你母亲的东西吗?斯薇没有问,在她换好礼服后,弗朗克接过女仆手中的项链,轻柔地挽起她的头发,帮她带上。
“你喜欢吗?”弗朗克问。
“嗯……”
然后是盘头发,和其余细碎的准备工作。
斯薇对贵族的服饰了解太少,没有看出这套礼服的剪裁和款式与之间的不是同一种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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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幕低垂,云层散开时,宴会开始了。
斯薇挽着弗朗克进入大厅,水晶做的吊灯高挂,名贵娇媚的花和女士华丽的裙摆在这里开放。桌面上的银器皿金光闪闪,Jing致的点心和香醇的酒被有讲究地摆放。淑女的玛丽珍鞋与大理石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斯薇有些紧张,她第一次迈入这样的场合,脚上的高跟让她有些站不稳。
她无法忽视人们投过来的视线,从四面八方把她锁住,他们的眼睛在说话,在Yin暗处窥视着她,审视她。
弗朗克注意到了,他捏捏斯薇的手掌心,侧头低声询问她会跳舞吗。斯薇摇头,弗朗克勾住她的腰,说跟着我就好,不等斯薇反应,把她拉入舞池。
“我第一次来舞会的时候也很紧张”弗朗克说,“但无需在意他们的目光,看着我就好。”
两个小提琴手站在乐队的一侧,随着演奏忘情地摆动身体。
斯薇在弗朗克的牵引下跟着节奏踏步、转圈,蕾丝裙摆在空中飘荡,宛若把烦恼都吹散一样,就连头顶令人炫目的光也没有那么刺眼了。
“而且你很美,斯薇”,弗朗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
目光透着柔情,仿佛在看某个挚爱的人,斯薇怔怔地,不小心踩到了弗朗克的脚上。
“啊…!对不起”她倏地回过神。
弗朗克难得地笑了,“看来回去之后需要教你跳舞”。
一曲结束,斯薇用找厨娘作为借口离开弗朗克。她提着裙子溜出舞会,来到温瑞利信中写的地点。
有人见弗朗克不在她的旁边,把她拦下,斯薇发现是温瑞利曾经的玩伴,是幼年时跟温瑞利说“贵族不应该和下等人厮混”的那几位。
“看啊这是谁,这不是小女仆吗,偷了罗卡利娜公爵的东西就去寻求其他男人的庇护”。
“现在不该是女仆了吧,她不是被贬为奴隶了吗?”
“诶她居然没有带项圈!”
他们叫嚷着肯定是偷的哪个贵族的项链,一边试图抓住斯薇。
“过来!你这个没有教养的东西”。
斯薇皱眉,裙摆太大,她没办法快速地逃走,也没办法抬起脚踢出去。就在她差点被其中一个抓住头发时,温瑞利突然出现揽过斯薇的肩膀,挡在她前面。
“你们在干什么”,他呵斥。
温瑞利一概不听他们的辩解,让自己的玩伴向斯薇道歉。
“温瑞利…她可是奴隶……”有人不服气。
“住嘴科泽!”温瑞利蓝色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