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那天晚上那排娃娃机,她每一个都试了,但是没有哪一个是成功的。
看着宫浔玩味的眼神,胡满秋急了。
不许笑我,是这些爪子太松
还剩最后一个游戏币。胡满秋不想抓了,一把塞到宫浔手里:你来!
他不喜欢这些无趣的游戏,可看胡满秋把游戏币都浪费到只剩一个。他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
也许上天就是眷顾优秀的人,宫浔连抓娃娃都比胡满秋强。
用最后剩的一个游戏币,抓起来了一个兔子摆件。
我自己送我自己的?宫浔拿着它给胡满秋看,还不忘嘲讽一句。她不得不服,脸色极其难看:这算什么?
还是算我给你的吧,
他怎么也不会对这些粉红玩具感兴趣,便顺手给了她。胡满秋毫不客气接过:也是,给你也浪费了,
他们一起往大堂外走去,外面是很大的人造景花园。散落的淡蓝色灯光照得朦朦胧胧。
这样闷热的夏天晚上,晚风阵阵,室外比室内果然要舒适许多。
胡满秋漫无目的地在园子里晃荡,鼻端时不时会有月季花的香味。宫浔跟在她身后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她无聊的问题,
走到一个爬满三角梅的长廊,他们遇到了一只橘白相间的猫。
猫见有人走来,也不躲。走到人脚边 又蹭又绕,喵喵叫个不停。显然是饿了。
乖猫猫,你是不是想吃东西。胡满秋惊喜地蹲下,她很喜欢猫狗,只是妈妈不允许就没有养。
宫浔看她一手摸猫,一手在随身的小包里翻着。找什么?
找吃的啊!她记得包包里有两袋rou干的。说完她便拿了出来。
你帮帮我。她招呼宫浔也蹲下,帮她把rou干撕成小条。
他默默接过,一根根撕好递给猫。两人就这样看着猫认真吃。胡满秋说:它好可爱呀,早知道就把刚才吃的鸡腿给它了。
宫浔看她带笑的侧脸,眼中也柔和起来:看体型这么胖,应该是酒店里的猫,有人喂的。
应该是,
猫很胖,又不护食。柔软的毛发让胡满秋摸得停不下来。
等以后我毕业了,要单独出去住,一定要养一只。她是真的喜欢。
喜欢就养吧。
风变大了,吹的树叶沙沙作响,胡满秋大概是没听清宫浔说什么。
而东西很快吃完了,猫又绕着胡满秋和宫浔转了两圈。
它肯定还想吃。她转头跟宫浔说,
没有了。宫浔朝猫摊手,那只猫仿佛听懂了,抖了抖尾巴就钻进灌木丛里扬长而去。
好聪明呢,你喜不喜欢猫猫?见猫走远了,胡满秋转身抬头看宫浔。
即便借着淡蓝色的灯光,她还是看不真切他的眼睛。但她大概记得很黑很黑。
秋秋宫浔缓慢地开口叫她,他私底下都这样叫的。
秋秋。他朝她走近了些。
诶?此时她隐约感觉气氛微妙,而脚下却如同生根似得,任他向自己靠近。
我喜欢。宫浔回答,蓦地他伸手将她抱进怀中。
月季花的香味再次袭来,在胡满秋大脑一片空白之前,宫浔勾头,嘴唇已经找到了她的嘴唇,正一点点地轻轻地贴了上来。
骤促的呼吸起伏间,她闻到若有似无的酒Jing味证明他之前确实喝了一些。
只感觉周遭空气在升温,胡满秋整个人紧张到魂不附体。他的吻没有深入,只在轻吮她的唇瓣,直至结束。她才想起来将他推开。
喜欢你,宫浔声音暗哑,却又无比清晰。
你干什么呀!明明逾矩的是他,可胡满秋却更像做错的那个,捂住嘴巴,低着烧红的脸不敢看他。
我喜欢你。他又重复一遍,她没能看见他的目光。
你喝多了吧,宫浔!胡满秋又羞又恼,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这记耳光仿佛在宫浔意料之中,不偏不倚稳稳地接住了。他也不顾疼痛,上前把她的手拿下来握住,逼她与自己视线相交。
没有喝多。
我是你姐姐,你的亲人胡满秋的声音染上哭腔,明明上一秒他们都还好好的,怎么现在他突然这样。她实在找不到应对的方式了。
我知道,但是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沉着如宫浔,此时也有些失态了。奇怪的是他明明这几年都掩藏得很好,却在今天晚上破防了。
胡满秋不傻,知道他的亲吻和喜欢代表着什么。侧过头去不再看他,鼻子一酸眼泪轻轻滑落下来。
别哭。宫浔慌了,在此之前他很多次见胡满秋哭,都没有这一次那样让他难过。
避开替自己擦泪的手转过身去,她说:今天晚上我就当你是喝多了,你是我弟弟,还不懂事往后往后你读大学了我们也少联系吧
她语无lun次,顾不上逻辑。只想着赶紧离开,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