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义,没事就跑去看一眼江祁景,经过半个月的观察之后,给了她肯定的答复——江祁景很正常。
就算她真的回来了,也应该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将两个问题都处理完毕后,她才重新踏上了这片熟悉的土地。
苏陵:“及月——?”
“没什么事,还是你那边比较紧急一点。”云及月回过神,“我们走吧。”
车子停在面前,快速驶向京城医院住院部。
除了病床上的老人以外,所有人都对今天的事情心知肚明,偏偏又都装出一副惊讶高兴的样子。
老人的病情比通知他们回国的时候好了不少,卸下呼吸机也可以说话了。
就是说的话不中听,拐弯抹角都是挑剔云及月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不生孩子。
云及月:“……”
想到医生说苏陵nainai现在这个样子是回光返照,她忍了。
在病房里闲聊了接近一个小时,苏陵以“下午和云及月还有一些需要共同出席的应酬”为由,终于把她救出了苦海。
青年脸上有些明显的歉意:“下午的确有一场用来造势的慈善拍卖……”
“一起吧,反正我这几个小时闲着也是闲着。”
参加完之后,正好和云野云程同一时间到达半山庄园,时隔三个月总算可以团聚了。
云及月抬起头,看着日光,忍不住感叹一声。
还是土生土长的京城最好。
……
由于住院部有些偏远,云及月同苏陵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厅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这里没有包厢,苏陵和她的位置正好在右侧第一排。
云及月提着裙摆乖乖坐下,还没来得及问一旁的苏陵有哪些流程,就蓦地听见玻璃杯摔在地上破裂的声音。
她侧过脸去看声音的来源。
越过中间半米宽的过道,正好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眸——
男人西装革履,矜贵气质足够让在场的所有男性自惭形秽,只是神情寡淡冷漠得让人不敢接近。
但在看向她时,眉眼间的寒意好像在惊讶中消融了大半。
是江祁景。
是从内到外都变了很多的江祁景。
怎么会这么巧……?
云及月大脑有些空白,手指勾着裙摆,很是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一点。
三个月前的她面对江祁景很淡定。
可是三个月后,她反而有些拘谨了。
也许是因为这三个月她切实地感受到了待在京城有多好,不想再次因为江祁景而远走他乡。
她正在酝酿着到底要怎么开口。
同一时间,苏陵插话打破了沉默,不卑不亢地道:“江总,久仰。”
他常年居住在国外,对江祁景和云及月的关系还停留在“商业联姻决裂”的层面上,不知道他们之间那些纠葛,自然也没了那么多弯弯绕绕。
江祁景垂眼,看着地上碎掉的水杯。
有工作人员来立刻将碎片清扫走,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心里的痕迹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抬起眼皮,薄唇轻轻勾着:“上次见到苏二少爷还是在很久之前。”
苏陵立刻接上了话:“以后如果有合作,我也非常期望和江总多见几次。”
男人从喉骨里轻轻嗯了一下,视线又不动声色地落在云及月身上。
她的名字并不在邀请名单之列,不会有邀请函。而她坐的那个位置,主办方专门留给了苏陵的女伴。
所以是苏陵带她来的。
苏陵。
和她。
江祁景低眸,敛住了眼底聚凝又消散的暗色,轻轻吐字:“只是不知道旁边这位,该称呼云小姐,还是苏——”
苏少夫人。
他半天都没有把后三个字说出来。
卡在喉咙处,如鲠在喉。
但云及月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有些诧异,又侧过头看了他一眼,不敢相信这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太正式太淡定了。
没有在苏陵面前摆弄他们两个之前的婚姻,也没有自作主张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种彬彬有礼的微妙的分寸感,和分别时的江祁景有着天壤之别。
他和以前一样疏离不迫,但以前始终是强势的,无声无息掌握着大局,令人很有压迫感。
而现在,压迫感荡然无存。
“按以前的来称呼就是了,”云及月眉眼间酿出淡笑,“……好久不见。”
江祁景看着她,神色似是放柔,“好久不见。”
话题在这一刻停住了。
江祁景看着远处,又落在地上,再落在她身上,来回的目光略微显示出一抹局促。
他手指微曲,随后再次松开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了这个话题,:“我以为你要一直在国外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