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云及月静了静,不甚在意地道:“席小姐是觉得撞同款是件尴尬的事情吗?人家看我当然是看脸,又不会看表。”
美貌是花瓶的最终武器。
云及月也不在乎江祁景到底给多少个女人送了表,送表的女人到底有多婊,自始至终轻描淡写,反倒衬得一向高洁的席影后小肚鸡肠。
她不战自胜。
席暖央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既然云小姐已经接受了我的道歉,我也没必要再待下去。”
“下次叫江太太就可以了。”云及月也站起来,“好走不送。”
席暖央强撑镇定落荒而逃的背影,看上去比她离开席家时还要狼狈可笑几分。
说起这件事,云及月又开始好奇她当初为什么会离开席家……是向席老太太道歉了心里不开心吗?
也不知道有什么不开心的。
道个歉能拿百分之十的股份,掺和进席家跟江祁景的合作,这么天大的好事就偷着乐吧。
云及月将手表摘下来扔在茶几上,给江祁景发微信。
云及月:【你什么时候有空管管你女人?】
发完后就没理了,起身去厨房做了个小份蔬菜沙拉。
吃着沙拉,微信忽然蹦出一条消息。
江祁景:【你欠管教了?】
云及月:“……”
她忽然能体会到江祁景昨天被她问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感觉了。
云及月干脆假装没看见,吃完晚餐后就去做瑜伽,企图在明天飞去看秀之前把腰围再瘦半厘米。
但一个小时后做完瑜伽,她走到客厅去倒水喝,直接迎面撞上了并不想看见的人。
云及月凉凉地笑了两声:“差点忘了你有左河香颂的钥匙。”
“你又想闹什么?”江祁景淡漠地问。
她正在喝水,闻言手颤了一下,有几滴水珠顺着下巴滑落,抵在锁骨上。
云及月翻了个白眼:“你去问席暖央她怎么名为道歉实为膈应地恶心我呗。拜托,我是你领过证的正室,告个状还不行啊?”
江祁景顿了顿,唇角微掀:“你想怎么处理?”
男人的神情竟比刚才愉悦了几分。
她愣了愣,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难道席暖央来膈应她,她跟他告状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云及月偏过头想了两秒,突然有了主意:“我能不能多把席暖央拉过来膈应我几次,然后你像之前要席阑诚百分之十股份一样,再要点东西?然后跟我五五分就行。”
江祁景眼底的笑意逐渐转冷,不带温度。
云及月:“我知道你们大资本家都喜欢九一分榨干利润。但是被膈应被骂的是我,我不该有点辛苦费吗?最多□□,你六我四,再少就不干了。”
她真情实感地相信江祁景的能力。能把明都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大,一己之力超过整个江家资产,让席阑诚把还没吃下去的利润吐点儿出来,岂不是轻而易举?
“还是说你觉得这一招用多了席阑诚就不会上当了?也对哦,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不过说到上次,股份转让书你虽然给我了,但我还没签字对吧?你什么时候再拿给我签字?”
云及月被同款表的事情膈应坏了。她知道江祁景并非故意,可是这样心不在焉的态度令她很火大。
——她在他眼里就跟席暖央一个待遇啊?
不如捞钱,生气不如捞钱。
既然是商业联姻,其他都不重要,先把盛庭百分之十的股份拿到手,让云家尤其是云野参与进这次国际合作分一杯羹才是正道。
江祁景双手插兜,冷漠地扬起下颌:“你之前不是不愿意签吗?”
“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蠢,”云及月绯色的唇扬起笑,丝毫不觉得这是一件自相矛盾的事,“现在想开了。”
整座别墅都有地暖,室内温度却冷得令人心悸发慌。
隔了很久,江祁景的表情又恢复了刚回来时的平静:“明天让人送过来。”
“谢谢。”
云及月很有礼貌地道:“不早了,我们家有家规,晚上不留男人,你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江祁景眼睛微阖,眼角弧度被灯光映得更加狭长:“江太太,你结婚了,不是未成年早恋的小姑娘。”
不知道为什么,提起“未成年早恋”这五个字,云及月大脑有一刹那的失神,心脏像是忽然被人截住,疼得隐秘而没有痕迹。
难道是因为她以前没早恋过,现在想起来有些遗憾?
云及月压下心头淡淡的异样。
她无辜地眨眼,笑得风情又挑衅:“你如果想把我当成未成年早恋小姑娘,也不是不可以哦。不如跟我去酒店开个房,体验一下初恋的感觉?”
初恋的感觉?
这女人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江祁景嗤了声。
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