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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也画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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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许多时候也只能走个过场,大概率找不回来。

    可便就是这桩稀疏平常的失窃案却惊动了陈国公府,京师府尹亲自带人要去搜寻,然而无异于大海捞针,还是捕快头子开口道:“大人,我看通宣巷的事不似外来人所为,大人何不将朱平海唤来问问。”

    这朱平海便是京师里的个混混头子,人称“海四爷”,平时走街窜巷,这京师大大小小的巷子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地。

    官办不了的事,许在他那就能办成。所谓官有官道,贼有贼道。

    不想朱平海果真晚间时候便将人领了来。

    “大人,他们几个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平日里只干些鸡鸣狗盗的事,还请大人看在他们老实招认的份上,从轻发落。”朱平海谄媚笑道,“否则小的这儿,也没法做人。”

    京师府尹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郑或,沉声道:“本官自有定案,还不快些一五一十招供。”

    郑或至夜方归,陈元卿并未就寝,忙令他进屋。

    “爷,娘子该没什么事。”郑或回话却顿了顿,“通宣巷的那伙贼人已经让府尹张大人寻到。”

    “嗯。”陈元卿等着他。

    郑或深吸口气,复道:“只是据他们所说,娘子并不在院内,且他们踩点十来日,都未曾见过娘子出入,屋子里没有细软,只有些大件的物什。”

    陈元卿瞪他眼,冷冷道:“贼人的话如何作数?”

    “爷,奴才又仔细问了巷子里的住户,却有人说这屋子早便没人住了,先前这儿住着个寡妇,后来似乎又搬走。”

    郑或不敢隐瞒,皆一五一十说完,更不敢看陈元卿的脸色。

    “好了,你累了一天,去歇着吧。”良久后,陈元卿回道。

    寡妇?

    她难不成还一直把自己看成齐圭的妻子。

    她搬哪儿去,回了永安?他记得自己告诉过她,永安别想再回。

    陈元卿但觉心头涌着一团火,昨夜那些胡乱猜忌和担忧都成了笑话。可又隐约听得道声音告诉他,还是该瞧两眼的,万一呢,真见了齐整的人才能心安。

    他拢起眉,摸着自己下颚,喟叹了一声。

    郑或没走两步,又让陈元卿叫回来,“得空去打听打听,看看人搬哪儿去,如今可还在京城。”

    “爷放心,奴才已让人去找。”郑或道。

    陈元卿低低应了一声,并没有责备他逾矩的举动。

    这世间的事,岂是能样样如愿的。

    这焚香的金炉升起袅袅白烟,香是陈元卿亲制的安神香,朝内公卿求而不得,甚至连宫内的三皇子都曾开口从他这处讨要了些回去孝敬皇后娘娘。

    只今日这香似乎半点用处都没,男人毫无睡意。

    他忽地想起陈令安的话,她说“陈元卿你这人活得很没意思”,他耍弄权术,制香书画无一不精,如何就落得“没意思”三字。

    陈元卿抿唇站起身,躺在床间睁着眼,果真是有些“没意思”。

    翌日八月初五恰逢上朝日子,陈元卿五更未到便出门去,回府时日头正盛,他的轿子刚至府前就听着阵喧哗声。

    前后左右护着官轿的侍卫中走出一人,呵斥道:“哪里来的小娘子不要命了,敢挡国公爷的路!”

    那小娘子却跪在地上,让侍卫踹了一脚也不肯离去,恸哭道:“国公爷!奴婢是伺候三爷的丫鬟菱香,还求国公爷替奴婢做主!”

    “还不快滚!”

    昨日长柏苑的婆子刚来说过,陈元卿并不在意,只是她话里却提到了陈元印。

    陈元卿两宿未眠,便是铁铸的身子也支撑不住,男人疲困地揉着额:“让她过来。”

    不想这一问竟掀起轩然大波。

    陈元卿拿了牌子令人从国子监将陈元印带回,也不说什么事,又让去请林氏来。

    林氏人到时见到的便是这番景象,陈元卿一脸漠然地坐在主位上,那叫做菱香的小丫鬟跪着啜泣。

    “二郎。”林氏道,“怎么了这是,这丫鬟昨儿个不是让我打发出去了么?”

    林氏让人撵她,还是心善另给了三两银子。只菱香当日签的死契,家中已当她死了,哪还有去的地方。她走投无路,这才偷守在国公府前求人做主。

    “母亲莫急,等一会儿三弟回来让两人对峙便是。”

    陈元印让人从太学里接回,心中已是惴惴不安,如今看菱香跪着,嫡母、二哥俱在,他本就存着几分愧疚,也跟着跪下:“母亲、二哥,是我错了!”

    “你何错之有?自己说。”陈元卿对陈元印着实有几分失望的,这样的性子,以后如何能支撑得起门楣。

    陈元印支支吾吾将事情原委道了,陈元卿脸色一沉,吩咐郑或:“请家法来。”

    这竟是动了真格。

    陈元印养在林氏膝下,虽是庶子,但就是个阿猫阿狗也养出感情来,遂拦了拦:“二郎,三郎便有错也不至于此,不过年轻气盛与同窗偷瞧了些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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