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酬的礼物是一对钻石耳环,款式朴素大气。
然而,钻石这个物质,某种程度上意味着不同寻常。
溪曦看着静静躺在首饰盒里的闪烁耀眼的耳环,她不去思索江酬的这份礼物有什么内在意义。
大多时候,她选择忽略一些痴心妄想。
也使得这一次的再复合,溪曦觉得异常轻松自在。
第二天是周末,刘森同志和冯优秀女士双双在家。
这样的天lun之乐实属难得。
在家吃完午餐,眼看着登机的时间临近,溪曦准备出发。
在玄关处换了鞋,打开门,就看见倚在车门等候多时的人。
看见他,她就变得没耐心了,着急往他的方向走去。
什么时候到的。边说着,边扑进他的怀里。
江酬饱了个满怀,一个自然而然的吻落在她的太阳xue,目光穿过发丝看到闪耀的某一处。
男人低眉浅笑,指腹摩挲着耳垂,意有所指。
她最爱的饰品是珍珠,少女心又不失端庄,江酬见她带过各式各样的珍珠首饰,项链,手链,发饰。
偏偏他不。
秘书呈上来的珠宝册,他一眼相中的是另一款钻戒,后有觉得唐突,也怕吓到她,这才退而求其次。
她一贯是耀眼的,然这一次的光,是他给的,尤其不同。
咳咳
身后传来一阵突兀的咳嗽干扰声,打断了两人间的亲昵。
江酬正对上未来岳父犀利的目光,压下心底的不满足,讪然松手。
溪曦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江酬笔挺站着,嘴里恭恭敬敬:伯父好。
江先生到了怎么不进屋坐坐。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显然是不悦的。
我来接溪曦去机场,改日再登门拜访。
他是没想到会被现场抓包。
刘森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花花肠子,并不打算成全:不必劳烦了,我亲自送她去。
这下是真得罪了。
江酬不敢多言,只是略带无奈地看向溪曦,将主动权留给她。
他大老远跑来,眼看着要落空了,溪曦心生不忍。
嗫嚅了一声:爸爸
你也是的,江先生贵人事忙,你这么差遣他真是不像话。刘森收拾他们一个两个的,信手拈来,别磨蹭了。
说罢,头也不回就往车库走去。
溪曦被刘森同志突然间的心气不顺搞得云里雾里。
她一回头,又对上某人哀怨的眸子,更是不知所措,合着两头都落不着好。
我爸爸他平时不这样的。她解释着,又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江酬太知道其中曲折了。
她的心疼无措都落在眼里,男人笑着安慰:没事,快去吧,别让伯父等急了。
刘森同志适时将车开出来,停在院门口等着,好似无声的催促。
明明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溪曦心中的不舍和踌躇却扩散至最大化。
顾不得什么体统和矜持了,她情不自禁紧紧环抱住眼前的人。
她糯糯地说:等我回来啊。
因为要短暂分离,她第一次讨厌自己的工作了。
江酬志得意满,笑得如沐春风,口吻依旧委屈:回来你要补偿我。
溪曦点头如蒜,也没听清什么,囫囵吞枣地答应了。
她答应地太干脆了,江酬瞬间后悔,早知如此应该顺势求个婚,说不定她也能答应。
路边那对小鸳鸯难舍难分,刘森实在看不过眼,鸣笛催促。
好半晌,终于等来了满脸失落的女儿。
去机场的路上,刘森的心情突然放晴,电台正在播放的老情歌,唱到高chao处,他也会跟着哼几句。
溪曦这才后知后觉,爸爸他好像不喜欢江酬。
您刚刚是真的生气了?
才恢复了好心情,又勾起不想回忆的画面,刘森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那还有假。
溪曦没辙了,又想证明什么:爸爸,我很喜欢他。
他有什么好。
是啊,他有什么好呢。
溪曦讲不出个所以然,坏毛病倒是可以说的出一堆。
所谓好坏,谁让她喜欢啊。
江酬就是当年那个被送进急诊的男孩。
她没有顺着父亲的问话接下去,反而挑起了另一个话题。
刘森知道,这事他一直心生愧疚,不同意他们两个在一起的很大原因,也是担心这一层关系让女儿进了江家门里受委屈。
所以你这是打算以身相许?如果是,那更不可能了。
溪曦摇摇头。
当年的始末你们都不知道,他不说,我不知情,到如今都是一笔糊涂账。
那年夏天我见过他,说了几句话,一起偷喝了姥爷都枣酒,他的转身离开的身影就没离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