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森鸥外格外要求清宫绫必须维持常人作息,毕竟她刚受了伤需要休养身子,不得过度劳累。
清宫绫被森鸥外抱上车时,她垂下眼帘任由男人替她繫上安全带,两人距离极近,森鸥外的目光探究地注视着她半晌,忽然凑过去要亲她的唇,清宫绫反射性将脸侧开,他的嘴唇也直直落在她莹白的耳根上,没有得逞。
森鸥外失笑,倒也没生气,伸手理了理她微乱的鬓发,然后为她关上了车门,绕到另一边的驾驶座去上车。
别墅距离总部并不远,差不多十几分钟的车程,也许是因为专注工作一整天了,清宫绫没忍住打了一会儿盹,等到醒来时已经到家了。
森鸥外与清宫绫都不喜欢在家里雇用佣人,凡事更喜欢亲力而为,她便不用顾忌外人,可以自己下车走进家门。一到家她就立即进了浴室洗澡,也不想跟森鸥外有过多交流,反正待会儿他肯定会回去总部。
待她吹完头发,慢腾腾地穿着浴袍出来时,却看见森鸥外依旧没有离开,还悠然自得地对她举起手中的白兰地,打着手势邀请她一起过来喝酒。
清宫绫皱了一下眉头,很意外他竟然没有打算回去总部,但她没有拒绝他的邀请,走过去接过他递来的酒杯,仰头饮尽,很明显就是想打发他离开。
不料森鸥外又给她斟满酒,笑着道,今晚我不会回总部,因为早些时候已经都把事情处理完,想着趁今夜有空陪妳喝点酒谈个心,妳不会拒绝吧?
末后,他笑眯眯地补充道,就当是妳寂寞的丈夫想与妻子有更多的相处时间,瞭解妻子的内心世界,检讨自己还有哪里做得不够好。
清宫绫不住在心里冷笑,但面上只是扬了扬唇角,没有拒绝。
很难得的,两人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放开谈天,聊公事,聊员工,聊未来,清宫绫曲着长腿姿态慵懒地倚在沙发上,因为饮酒微醺导致从脸颊至颈项的肌肤都染上淡淡的嫣红色,她是个酒量不差的女人,到目前为止都是口齿清晰思绪灵活的状态,可惜森鸥外的酒量比她更差,喝着喝着竟是比她先醉了,黏糊糊地缠了过来,抱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腹前,小声咕哝了几句她听不懂的话。
清宫绫原本想一脚将男人踢下沙发的,但她想着趁此机会去厘清森鸥外的想法,便难得耐心下来问道,你说什么?
森鸥外原本是将脸埋在她腹前的,听到她的声音便抬起头来,眯着眼看她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将适才说过的话说清楚,我说,我那么喜欢妳,当初妳死的时候我虽然没哭,但心里难受到想把心脏掏出来。
清宫绫闻言一怔,定定地注视着他的俊脸许久,忽地伸手搭上他的脉搏,确认他是否真的醉酒。
森鸥外醉酒的时候,即便是连动都没动,脉搏仍会跳得极快,她确认这男人是真的喝醉后,才真正放下防备,好整以暇地注视着他,微笑说道,难受到想把心脏掏出来?我可不信呢,你重生的第一天只顾着确认时间线而摸了我的手指,其余的动作则是习惯性罢了,我原以为之后你可能会对我说声抱歉,哪怕是一句辛苦了、谢谢妳
说到这儿,清宫绫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眼角的酸涩感,才接着道,但是你一句话都没有,我怎么能不心寒?我终归是你妻子,从嫁给你那天我就意识到这一辈子要与你同甘共苦,付出是我自愿,只要你愿意说一点这些话,我觉得再死一次也无所谓。
森鸥外静静地看着她许久,突然摇摇晃晃地坐起身来,解开自己衬衫的钮釦,清宫绫缩起双腿,冷冰冰地看着他,想着若是森鸥外发起酒疯她就真要家暴这男人了,然而森鸥外解开扣子后,掏出口袋裏的手术刀就要往自己心口扎下去,清宫绫眼疾手快,直接抬腿狠狠往男人胸膛上踹了一脚,同时足尖一勾,踢开了他手里的刀子。
森鸥外,你疯了吗?她尖锐地叫出声,这些日子积累的怒意也顺势发泄了出来,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当寡妇,只要我活着的一天你也别想毫无意义的去死。
森鸥外被她踢倒在沙发上,弯着眼尾笑得极其缱绻,眼里含着些许醉意,他捂着被踢疼的胸口闷笑几声,才温温地道,我怕妳不信,所以想掏心给妳看。
清宫绫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森鸥外扶着沙发坐起身子,牵起她的左手,拇指在她的无名指上细细摩挲,喃喃道,我知道妳会阻止我拿刀挖心,所以我是演给妳看的,只要妳愿意对我发火,就代表着妳仍然是对我上心的。
清宫绫怒极反笑,你算计我?
妳也在算计我,打从一开始我们的婚姻就是一场交易,谁得利最多就是赢家。森鸥外闭上眼,慢慢地说,当初妳私心让我对妳心生好感为的是保妳年迈的父亲一命,不被旧派杀害,妳有妳父亲这个软肋也是我愿意合作的最大主因,因为有软肋意味着有诱因会使妳屈服,后来妳对我绝对忠诚是真的,对港口黑手党牺牲奉献是真的,吃避孕药也是真的,唯独怀孕这件事是假的,妳想让我对妳愧疚不已。
清宫绫想抽回手,但森鸥外牢牢捉着她的手指,另一只手轻轻拉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