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我独自在花园中散步,又听到了前几日的长笛声。我愣了一愣,随后直接朝声音的来源处走去。到了那处,依旧是一袭白衣背对着我。长笛声早已在我看见这人时便消失不见。
白公子?我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那人转过身,冲我微微颔首,离姑娘。
我愣了愣,他怎会知道我的名讳?我这样想着,也这样问出来了。
他轻笑一声,这并不值得奇怪,他转了转手中的长笛,这京城中谁都知道乔府的乔埕少爷和他的舞女离裳。
我有些怀疑的皱了皱眉,我现在在京城中竟已经有如此的名声了?
不知道白兄两次来我的府中究竟有何事。我回头,看见乔埕穿着墨绿色的衣服缓缓向这边走来。
白漓笑着道,我不是说了,第一次是不经意,这第二次,自然是因为我有了时间。你不是说会盛宴款待我吗?我就来了。
瞧瞧,多充分的理由。
既然如此,为何白兄不从门口直接进来呢?乔埕毫不示弱。
呵,白漓轻笑一声,因为我乐意。此话一出,我清楚的看见乔埕的脸色沉了下来。
既然这样,那就请吧。乔埕做了个请的姿势。白漓跟在他的身后。
不知道白某可有幸一睹离姑娘的《霓裳舞》呢? 我走在他们后面,听见这句话,便知今日我是闲不下了。
这是自然,乔埕沉默了一会才答道,每一位尊贵的客人我都会让离裳舞一曲的。白兄自然是可以一睹离裳的风采。他转了话锋,离裳,快快下去准备,不能再出现以前那一次的差错。
我低声应下,诺。
我换了一身粉色的襦裙,整理了一下妆容,便朝前厅走去。敲了门走进去,便看见白漓带笑的神色和乔埕并不太好的脸色。
我冲他们福了身,便听得白漓道,唔,那便现在开始吧。
我愣了一下,看向乔埕。他冲我点了点头。
诺。我恭敬的应了声,后退至门口,便开始跳了起来。
熟能生巧。
整个舞蹈结束后,我微喘着气退至一旁。
白漓看着我,半眯着眸子,开口道,这《霓裳舞》果真名不虚传,当真像真正的霓裳女一般。他顿了顿,我听说,能把一个舞跳到极致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不知在下今日可否有幸听一听离姑娘的故事呢?
我心里惊了一惊,还不等乔埕回话,便回答道,离裳从没有什么故事,我能跳的这么好也不过是因为熟能生巧罢了。
白漓看着我,道,既然离裳小姐不愿意说说自己的故事,那我就给你们说说在路上我听到过的,故,事。
他将最后两个字说的格外的重,我直觉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我听说,在十年前有一个女孩因为家乡战乱频繁,于是逃到了安县。被一个男孩所收留。两个人相处了七年,女孩渐渐对男孩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男孩心里很清楚,却从未提出来,依旧如平常一般,教女孩跳舞。有一天,男孩突然要离开这个地方,女孩哭着求他不要离开。但没有用,男孩依旧离开了。女孩也离开了
听着他讲的故事,我越听越心惊。
够了!我忍不住打断他。
白漓看了我一眼,又自顾自的讲起他的故事来。
我说够了!我上前揪住他的衣领,瞪着他,你究竟想干什么!
离裳!乔埕上前拉住我的手,后退几步。
白漓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着我,笑着说道,看来我的故事并不讨离姑娘的喜欢啊。
白漓!我低吼一声,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说了,白漓歪了歪脑袋,不过是讲个故事罢了。离姑娘的反应为何如此激烈?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满您说,小女正是从安县逃出的难民。小女子曾有一姐妹,她的经历,倒是和白大人所说相差无几。
白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乔大人,没看出来呀,你这舞女,他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真有意思。
乔埕皱了皱眉,让白大人看了笑话,离裳今日状态有些不好。离裳,他转了话头,你先下去歇息。
诺。我白着一张脸退下了,刚刚情绪激动时竟忘了乔埕也在。
门被关上,现下只剩乔埕和白漓。
这下乔兄可相信我说的话了?
乔埕沉默了一瞬,那么,您想要什么呢,他顿了一顿,五皇子?
白漓,或者说,佰漓。他端起一旁已经凉了的茶杯,将面上的浮叶撇开,小酌一口,我嘛,自然是想要得到乔将军的支持了。
乔埕看向他,直言不讳,三皇子的胜算比您大得多。
佰漓一点也没恼,仍是笑着,对啊,可如果我有了乔将军您,不到最后一刻还真说不清呢。
乔埕抿着嘴角摇头,就算她同莫殇认识,可我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