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說什麼要我去別的房間睡?我待在你身邊,才會踏實。」姜啟若要對一個人好,可以說是掏心掏肺。他相信自己的直覺,認為安然就是命中注定的伴侶。
因為安然給他的感覺,連杜聖宇都不曾給予過,而往事如塵埃,早已落定。
「睡吧,好好睡一覺,若再不好,我請醫生來看你,再給你打一針。」用著唬小孩的語氣對著安然說。
安然根本不怕,枕在姜啟的手臂開黃腔:「我不要醫生給我打針,我只要啟哥哥的大雞巴,還有那特殊的白色藥水」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撩我?快睡快睡,別折騰了。」對於淘氣的安然,姜啟向來不知道該怎辦,只能無奈把人哄睡。
當天傍晚,安然的體溫恢復正常。姜啟的心不必高懸,能稍稍鬆一口氣,再透過簡訊來通知姜母,明日會帶安然回家。
生了一場不大不小的病,安然越發愛黏著姜啟。姜啟走到哪兒,他就要跟到哪。
「然然。」見安然吃完寡淡的白粥,姜啟想要問他一點事情。
「怎麼了?」
「最近有人聯繫你嗎?」
雖說包養雙性人,可類似於囚禁他的人身自由。但姜啟知道每個「執行者」都有配戴能聯繫仲介所的手機,若遇到任何不測和虐待,可以透過手機求救。
安然愣了一下,隨即恢復常態,「你是在問王業務有沒有聯繫我嗎?」他們之間,向來很避諱談到仲介所的事。但,既然姜啟提起了話題,安然也不會避而不談、裝傻充愣。
「是。」
「王業務曾聯繫過我,就一那麼一次。主要是問我待在這裡習不習慣,還有需不需要什麼物品,他能幫我送過來。」安然不否認王業務過去對自己很友善,不過他還是不喜歡被打擾。尤其是此時此刻,他不想要面對任何仲介所的人。
這彷彿是在提醒他不配,配不上姜啟。
「那你是怎麼回答他的?」
「我說我過得很好,也很習慣這裡的生活。至於需要的物品其實我也沒什麼好帶過來的,啟哥哥給我的,比我原本擁有的更好,所以就婉拒了他的好意。」
有些話安然不用說,姜啟自然能明白他內心的糾結。
「其實王業務是受到我的囑託,才會詢問你需要些什麼。是我擔心你在這裡住不習慣,還有怕你隨身的行李帶得不多,日後會有些不方便。如果你不喜歡他來打擾,那你需要什麼和想要什麼,都得好好跟我說。」
安然倚靠著姜啟,低聲回:「我什麼都不需要,只想要你。」愛慾交織,使安然既偏執又盲目。
如果有一天,他懷孕、產子,接著被仲介所帶走。他想,他會想盡一切辦法回到姜啟的身邊。就算不是正式的伴侶,只是藏在陰暗底下的情人,他也甘之如飴。
「然然,我是你的呀。」姜啟親吻他的頭頂,覺得心都要化了,連呼吸的空氣,都好似帶有陣陣甜味,「你呢?你是我的嗎?」
「我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一邊說,安然一邊仰起頭,與姜啟親密地接吻。從淡轉濃,最終在兩人呼吸都不順暢的時候,嘎然而止。
心跳無比劇烈,安然靠著姜啟的胸膛喘息,眼底晦澀不明如果說,愛會成為靈魂的枷鎖。那麼他願意,此生此世做姜啟的囚徒。
「我是不是該買點東西給伯父伯母?」
坐在黑色的轎車中,安然用軟軟的聲音,詢問著駕駛座的姜啟。
「不用,你什麼都不用買,人到了就行。」姜啟目不邪視,專心地開車。
距離安然發燒的那天,已過了一個星期。原本姜啟準備在安然退燒的隔日,就帶安然回家。但是他媽的妹妹,也就是他的親阿姨突然回國,早他們一步,去他老家拜訪。
避免人多嘴雜,徒增事端,姜啟決定改了帶安然回家的日期。安然對此也沒有意見,只是乖乖的把自己身體養好,不想給姜啟添太多的麻煩。
「可我是第一次隨你回家,兩手空空,好像不太好。」雖然他沒什麼錢,最多只能買水果禮盒,也總比什麼都沒帶來得好。
「你別擔心。既然要帶你回去,我就是做了萬全的準備。昨天我讓周助理替我買了好幾樣禮物和禮盒,等會一字排開,會讓你非常有面子。」姜啟實在不想讓這些瑣事來困擾安然,提前就為安然設想。
「謝謝啟哥哥。」安然很感動,雙頰通紅,像一顆蘋果,晃得姜啟著迷。
姜啟起了個壞心眼,道:「你哦,就只會嘴巴說謝,其他的都願意給。」
「願意給的。」
「願意給什麼?」
安然趁著車子等紅燈,飛快的在姜啟的唇上落下一個吻,接著說:「我什麼都願意給啟哥哥。不過,現在只能先給你一個吻,其他的,晚上在好好謝謝你。」
得到安然的保證,姜啟的心思雀躍,嘴角微微上揚,一路開到老家都沒有垂下過。
姜啟的老家盤據了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