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鸣从浴室出来,蒋南穿着白天的衬衫坐在床边,其实现在也还算白天,屋子里很亮,窗帘也没有拉,屋子里清亮。蒋南的裙子搭在一旁,双腿赤裸着,脚趾点在地板,摁出柔白的一块。徐怀鸣有一点近乡情怯,蒋南抬起头,徐怀鸣从浴室出来身上还套着他套在里面的卫衣,她说:你穿那么严实干吗?徐怀鸣抬手脱掉了,蒋南说:站在那,让我看看。只有他们两个人时,徐怀鸣的无所适从缓解了许多,他垂手站着,身体像雕塑般坦然,也具美感。蒋南说:徐怀鸣,你觉得我喜欢你吗?
徐怀鸣摇摇头,蒋南说:说实话呢。徐怀鸣看着她,他说:你喜欢吗?
蒋南说:我要说喜欢,你不得高兴死吗?我可不想看你高兴。
徐怀鸣浅浅地笑,他的确的确非常的高兴,他经常一个人就能完成一场有来有往的爱情,即便对于一个陌生人,他对此采用的治疗方法是,不断告诉自己那不是真的,是妄想出来的。但是现在是真的了。
蒋南说:我没有戴安漂亮,是不是?
徐怀鸣摇头,蒋南说:说实话呗,我不生气。徐怀鸣还是摇头,说:你漂亮。蒋南说:为什么?徐怀鸣说:就是漂亮,而且我喜欢你。
蒋南让他过来,徐怀鸣把她抱住,嗅她脖子里的香气,蒋南喷的香水,蒋南热热的汗味,徐怀鸣不断地说:蒋南,我喜欢你。蒋南说:你觉得咱们会有结果吗?徐怀鸣茫然地枕着她的胸口,蒋南搂住他的头,摸他柔软的头发,拍了拍他的后背,没事。做吧,徐怀鸣。
徐怀鸣着迷地靠近她的身体,仔细吻遍她全身,抓着她的脚踝舔裹脚趾,蒋南看着自己涂了黑色甲油的指头进出他柔软shi润温凉的嘴唇,徐怀鸣鱼样的眼睛咪成一道缝,眼尾有几根睫毛翘起来,勾到鬓角里,眼珠在一片迷离中锁着她看。徐怀鸣,这个漂亮过头的疯子她开始的时候并不觉得他有多么好的,然而身边人,戴安、女护士,许多女人都受他的引诱。那她的鬼迷心窍也有了依据了,也能情有可原了。
徐怀鸣下贱地舔着她的趾缝,直到蒋南受不了了移开,徐怀鸣按住她的腿,跟她紧紧地贴到一起。蒋南不跟他接吻了,徐怀鸣的舌头尝了太多的东西,但呼吸里还有薄荷味儿,他在浴室还刷了牙,蒋南说:你用我牙刷了?徐怀鸣笑了一下,把她的手指拿了一根出来,插进自己的嘴里,是食指,他捏着她的指头,引进他的齿面上摩挲,舌头shi乎乎说:这样,沾牙膏刷的。蒋南用余下的手指捏住他的脸,抬起他的下巴,徐怀鸣仰头时视线向下,竟有一种荒唐的藐视人的神气。蒋南把他的头推开:狗一样,都是口水。
徐怀鸣吐出蒋南的手指,竖起两指舔从下舔到上面,嘴唇被他自己搓得像凌乱而rou感新鲜的玉兰花瓣。仔细舔shi的手指放到蒋南的下身,飞速搓揉她的Yin珠。徐怀鸣很有一套,蒋南上回就见识过了,徐怀鸣是个见多识广的小子,他爸妈关不住他。蒋南幻想那些被他骗上床的女人们,徐怀鸣无一不恳求、无一不乞讨地对那些女人露出狗一样的神情
徐怀鸣把手插进了她的Yin.道,一进一出里虎口卡在她的Yin蒂脚上,带来有力的震感,蒋南由捏着他的脸,到掐住他的脖子,徐怀鸣失了一半的呼吸,喉管里发出吭吭的声音,蒋南的指甲紧紧陷进他的rou里。徐怀鸣不是瘦的,他身上匀部着一层柔和的脂肪,用力的时候,有一点肌rou的线条,像一条健壮的长毛狗的轮廓。蒋南在床上可以把他当狗看,但下了床,她做不了他的主人。
徐怀鸣终于拿出来他的东西,那根长而翘的、rou感十足的玩意儿,他戴上套子,很紧地箍住一半,蒋南说:你干净吗?徐怀鸣顿了顿,然后点头,蒋南抓着他的耳朵最近做过吗?徐怀鸣摇头,嫖过吗?徐怀鸣说:很早以前,上学的时候。似乎也觉得不好,很快补充说:他们非去的。蒋南看了他两秒,说:把套摘了吧,我这有药。徐怀鸣把过小的避孕套剥下来,蒋南看着那个赤裸的东西,徐怀鸣虽然脑子有病,却鬼机灵得不行,他应该就此知道,以后她是让他取用的了。
徐怀鸣插进去,把蒋南从床上捡起来抱紧,狠狠地往里面顶,蒋南说疼,徐怀鸣好像听不到,他一直往前挺,直到真的塞不进去,把他自己也弄很痛。徐怀鸣应该感谢蒋南的,但是他从女人那得到的恩惠与爱怜太多了,多到他已经当那些是理所当然。女人总是爱他,所以他最爱女人。徐怀鸣射出来的东西浓稠如胶,之后做了第二次,徐怀鸣拔出来射在床单上,第三次,徐怀鸣注视蒋南的嘴唇,蒋南就坐起来,伏到他的腿上给他口。徐怀鸣揉着蒋南的头发,想到了从小大的爱过他的女孩们,这是一次久违的回顾,因为如果他总是一个人,他不敢想从前的事,那些美丽的彩色的东西都是有罪的。
凌晨一点,徐怀鸣躺在床上,脊背弓起,腰上搭着一张毛毯,他手边是蒋南,十多分钟后,蒋南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徐怀鸣没有睁开眼睛,他们都没有睡,各有所思。蒋南想:她爱上了徐怀鸣,是一条下下策,但她无法避免。徐怀鸣身上蛮不可抗的诱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