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抗个死人肯定抗得动。
但她演技不该这么好,担心男人的心情、神态都很自然,完全没有表演的痕迹,双目哭得红肿,喉咙都有些沙哑了。
商澜起身走过去,抓住妇人的手,闻了闻——没有葱蒜等刺激性气味。
“他昨天去庙会了吗?”
两只手,一只白皙细嫩,一只粗糙红肿。
妇人不自在地抽了回来,背在身后,答道:“大人是问耿秀才吗,他家在辽远,年前 就回家了,现在不在京城。”
“嗯。”商澜又问,“你家在哪里?”
妇人道:“民妇家在城西北鸡爪胡同。”
居然不在三才街附近。
商澜遗憾地回到椅子上坐好,“耿秀才多大年纪,什么时候搬来的,他身边有女人吗?房子是怎么租的,有人合租吗?”
妇人道:“听说三十左右岁,大前年搬来的,一个人住,没有合租的, 就是不经常在家。他在家时,我家侯三 就让我多做几个菜,打壶好酒。”
萧复道:“他们都聊什么,他是哪的口音,你在场吗?”
妇人点点头,又摇摇头,“说的是官话,没什么口音。民妇有时候在有时候不在,说的都是三九会的事,民妇不爱听,再说家里还有孩子,也没工夫听。”
聂荣也道:“他长得什么样,有多高?”
妇人仔细回忆了一下,“身高好像跟大人差不多,长相嘛……”她卡住了,“民妇白日没怎么见过耿秀才,他右边颧骨上长了一大片黑记,丑得有些吓人。我家男人不让我看他的脸,说不礼貌,每次见面民妇都只看一眼, 就赶紧避开了
,他到底长什么样,民妇真说不上来。”
商澜画了几个基本脸型,引导着妇人回忆,画出一个五官平凡,唯一的记忆点在黑记上的男人。
她把画像给萧复和聂荣看,说道:“我怎么觉得此人似曾相识呢?”
聂荣道:“请恕下官直言,抛开那片黑记,下官与他有五六分相似。”
还真是。
大众脸,大概 就是这个样子了。
所以,这个画像并不具备参考价值。
这位耿秀才的嫌疑更大了。
萧复与商澜对视一眼。
耿秀才与他掌握的三九会总舵主在年龄、身材、口音上有相似之处。
那么,他在南城会不会另有住所,说是回家,其实 就在京城呢?
商澜在笔记本上记下关键之处,看向刘卫国。
刘卫国道:“老赵他们都在衙门,大人们要问一问吗?”
聂荣道:“把他们叫来吧。”
……
等了一会儿,三个捕头来了。
聂荣主问。
三人都说不知道侯三是三九会的,他们也从未聊过这个问题。
这一点,商澜原本是不信的,但侯三的妻子并没有否认。
侯三的妻子说,侯三告诫过她,他身在衙门,入三九会这等事不能瞎说,不然会吃牢饭。
她便守口如瓶如三年,直到今天。
从衙门出来的时候,妇人哭得很伤心。
商澜同情她,却安慰不了分毫,只能安排三个捕快送她回家,稍尽人事。
她与萧复告了辞,乘坐自已的马车回家,换衣裳,洗澡,下午又去了六扇门。
祁劲松在二堂给她安排了一间书房——不是罗世清那间。
房间比小书房大多了,里面的桌椅板凳都是现成的,而且打扫过了。
商澜一来,谢熙等人 就来了。
谢熙问道:“老商,庙会那案子到底怎么回事?”
商澜不答反问,“你们昨天都做什么去了,没逛庙会吗?”
谢熙嘿嘿一笑,“没去,我晚上约了人看灯……唉,长安街还没走完三分之一,灯会 就出事了。”
刘达道:“年年都一样,没什么可逛的,我媳妇他们去了。”
王有银挠挠头,道:“早知道出那么大的事,我 就过去看看了。”
大熊、何俊伟等人纷纷点头。
商澜点点
头,不管现代还是古代,男人们都是一样的不爱逛街,尤其是他们这些经常逛街的特殊人群。
她把案情大概说了说,嘱咐道:“这桩案子不是我们的活,我要求大家不要有太大的好奇心,但要保持畅通的消息渠道,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大家齐声说道。
商澜点点刘武,“三九会虽被锦衣卫端了一部分,但暗处有没有人,有多少人,我们谁都不知道,不要害人害已。”
刘武脸一红,赶忙表态道:“副门主放心,我不会鲁莽行事。”
这孩子不但耿直,而且说话算话。
商澜放了心。
乔大推门进来,说道:“商副门主,宫里来人了,让您马上进宫一趟。”
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