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褚清背着那把吉祥给做的古琴来到玉京时,着实被玉京的繁华吓到了。琼楼玉宇,飞檐反宇,楼台高阁,雕梁画柱,九衢三市,马咽车阗。想必玉京人才济济,自己这点弹琴的本事在这里完全用不上。正在烦恼之际,就被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从后面喊住。那女人蜂腰肥tun,波涛汹涌,眉目如画,只是眼角细纹暴露了她的年纪。“小相公~奴家见你背着琴,可是在谋差事?我这儿有一差……”
当夜褚清坐在琴前才清醒过来,怎地稀里糊涂就听信鸨妈妈的话来秦楼楚馆弹琴呐?
然,既来之,则安之。到底也无旁的安身立命之法。褚清不禁摇头苦笑。
一日,褚清刚随乐队弹完一场走在最后,耳边靡靡之音,让人沉迷,也就慢慢被落下一大截。突然斜里跑出一个人,一个醉汉,抱住褚清不撒手,嘴里念叨着“嗯,这个美人好闻。”说着便在褚清身上上下摸索。
褚清哪受到过这种遭遇?刚想甩下这个醉汉,鸨妈妈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了,“来,小褚,帮奴家把这位爷扶回去~这位可是贵客,可不能招待不周。”
褚清无奈只好照办,等到了客房。真不愧是玉京出了名的温柔乡,香云扰扰,红烛罗帐,温酒美人。如果没有这个错把琴师当美人的醉汉就完美了。那醉汉死抱着褚清不撒手,醉的稀里糊涂眼睛都睁不开,嘴上却说嘟囔着:“……我要她……”
褚清听后吓出一身冷汗,扭头向鸨妈妈求救:“妈妈,万万使不得呀!快些让这位客官松手!”嘴上说着,手上还掰着那醉汉揽住腰间的胳膊。喝醉的人力气奇大,褚清使出吃nai的劲儿也无济于事。硬的不行只能怀柔,“客官,客官,你醒醒。”
鸨妈妈还想劝褚清既然脱不开,何不将错就错,别反抗了,事后这位贵客不会少了好处的……还没等开口,醉汉还真被摇的睁开了眼睛,眼神却不甚清明,含混道:“…嗯…美人,何事?”
“吉祥……”褚清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看见这双眼睛了,瞳仁又黑又大,像一颗饱满的葡萄,shi漉漉的,满眼的情谊,满心的爱意,只给他一个。
鸨妈妈一看有戏,快速从桌上捞起一壶酒塞到褚清手里,安抚道:“壮壮胆!”说完就跑出客房,生怕褚清反悔一般,最后还不忘贴心的掩上门扉。
褚清不是不能拒绝,他的心在剧烈的颤抖,当初吉祥走后,他带着母亲回到镇上,虽然乡民又重新接纳了他,嘴上说着什么迷途知返、回来就好,但是邻里乡亲的眼神到底跟以前有所不同了。他面上虽然与从前无异,然吉祥到底在他心里描绘过一卷浓墨重彩的画。
每每午夜梦回,梦见过往种种,他都提醒自己,往事如烟不可追,旧爱如云随风去。自己的吉祥已经化作烟化成雨,一去不复返了。思念却还是如洪水冲刷着他的内心。终于在重新看着这双眼睛时,洪水决堤了,所到之处,一片疮痍。
他实在是太想吉祥了。
褚清双手颤抖着打开酒壶,快速地喝下壶中酒,酒ye难免有些洒出来。醉酒的人撑起身子看着美人饮酒,视线盯着美人上下滚动的喉结,shi透的前襟,只觉得眼前的人似乎是个妖Jing,在勾引自己。
他的手慢慢摸索着解开褚清的腰带,褚清没有反抗,阖着眼眸,不去看,仿佛看不到就是没有发生。只是握着酒壶的手又用力了几分,指尖都有点泛白。
沾着酒ye的嘴唇丰润光泽,惹人垂怜。他不禁凑上前去,像是对待珍宝一样轻轻啄了一下,两人呼吸纠缠,只听褚清轻轻地开口,似低喃:“……吉祥,是你吗?”二人对视,褚清微微颤抖的眼睫暴露了他的紧张、脆弱和不安。
醉酒的人头脑不甚清楚,只是单纯的顺着美人的话往下说:“是,我是。”
只听“咚”的一声闷响,是酒壶落在地毯上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美酒挥洒的酒香和催情的药香,让人迷醉。
褚清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流,仿佛要把这几个月的苦楚全都告诉眼前人、心上人,他这几个月过的不好,很不好,他想他,真的好想。褚清颤抖着抬起手,轻轻拂过对方的脸,生怕这是一个梦,稍一用力梦就碎了。当初是他说的黄粱一梦,现在也是他不愿清醒。他主动亲吻着对方,似是虔诚的信徒亲吻再世的神尊,想要把自己献祭给神。
对方加深了这个吻,舌头轻而易举地撬开香唇,划过贝齿,扫过牙床,轻轻咬着莹润的下唇舔舐嘬吸,唇齿交缠,啧啧作响。一吻作罢,直弄得褚清唇色红艳,像是盛极的牡丹娇艳欲滴。来不及吞咽的津ye顺着口角留下,带着某种色情的意味。
亲吻过程中,褚清已经被推倒在床上,衣衫也不知何时被解开,此时他衣衫大敞,满目清泪,双唇红肿。对方替他脱去裤子,褚清那处也是未经人事,毛发稀疏色淡,乖乖巧巧地从草丛中抬起头来。这副姿态犹如天上碧桃、日边红杏,任人采撷,勾人得紧。
褚清伸出双臂环绕着对方的脖颈,一声声“吉祥”,对方听着他软软的叫声,看着他丰润莹白的身体,那里早就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