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不跟她啰嗦,径直走回办公桌前看电脑去了。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苏青刚才确实被拍得疼了,揉了半天屁股才小小声地说:“还有半年就要办婚礼了,你都不坦白交代,我……你认识谭鸥啊,我很吃亏的。”
沈重先在电脑后面扶住了头。
谁能想到她做爱做到一半突然想到讨论这个问题?
他想这大概也是某种婚前综合症,只好站起身来坐到她身边好声好气问:“又有什么事不能决定了?”
两个人的婚礼时间定在半年后,沈重平时太忙,就直接找了个策划公司,一切流程布置都让他们找苏青请示,只要苏青满意就好。
但苏青平时对这些面子上的事情就很不在乎,又被策划公司的各种想法搞得头昏,时不时要犯选择恐惧症,被催紧了还会急得哭。
苏青扭过头去不答。
沈重只好又问:“真的要问我以前的事?”
她还是不答。
沈重自己坦白说:“喜欢我的人有多少我不知道。”
苏青“切”了一声。
他着恼地捂住她嘴:“我喜欢的一个也没有!你是第一个!行了吧?”
苏青摇头表示不信。
沈重松开她手,叹了口气说:“在你之前那个……还是十八岁那年谈的,本来家里是世交。但是交往没两年,我爸妈就出事了,我突然要接手整个集团,变得很忙,脾气也坏很多,就分手了,她也出国了。”
他言简意赅地说完就不出声了,苏青呆了一会儿,往他身边挪了挪,揪了下他的衣角说:“我们阿重脾气没有很坏。是她不好。”
沈重笑了笑,“也没什么不好的,人总会变的。不合适就早点分开,省得互相嫌弃,互相拖累。”
“我不会变的。”她一看他低落就忍不住开始乱说好话,“我也绝对不会嫌弃你!”
沈重转头捏住她鼻子冷笑:“我有什么好被你嫌弃的?”
“没有!沈先生最完美了!”
她说着就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抱了他一会儿,才一本正经地说:“阿重居然是被人抛弃的哦,好可怜。”
没等沈重发作,她就及时又表忠心:“不要难过了,青青以后会疼你的。”
他想说自己并不难过,但又被那句“青青以后会疼你的”搞得整个人美滋滋轻飘飘的,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由她抱了一会儿,又假装镇定地说:“你自己玩一会儿,我去楼下看看他们合同来了没有。”
沈重为了不让人发现苏青在自己办公室里,就索性去楼下的会议室办公了。
他一忙起来就失去了时间概念,回来时才发现已经快午夜了。
他有些内疚地推开办公室门,发现苏青不在。
难道是等不及先回去了?那也不会不打招呼的。
沈重去洗手间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她人。
他回到办公室里刚想打电话,就看见墙角的衣柜被人从里往外推开了,苏青坐在里头冲他招手。
他平时留在这个衣柜里的衣服不多,所以一眼就看见苏青换了身衣服。
她居然穿着一身白衬衫黑裙子的校服,领口还打着个小蝴蝶结,乖巧可爱的要命。
沈重简直被撩得失去理智,两步冲过去低头问:“你又玩什么?”
苏青伸出一根小指头勾住他腰带,仰脸拿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看着他,诚恳地问:“阿重,我做你的初恋情人好不好呀?”
沈重气涌上头,伸手把初恋情人往外一拖,径直按在地毯上。
苏青笑着搂住他,从校服口袋里摸出一个避孕套说:“刚才只让你弄到一半,现在还给你呀,沈先生。”
沈重不说话,只是低头用力地吻她。
夜已经深了,整栋楼里都没有别人,他把她压在身下,一次次凶猛异常地洞穿她,把她身上的小裙子揉成一团稀皱。
她是刚才特意回家拿的这身裙子,想让他开心,也想真的假装一下初恋情人。
要是再早一点遇见他就好了。
人生就算再长,跟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也显得格外珍贵。
他把她搂得极紧,换了好几个姿势,在地毯上,沙发上,办公桌上全留下两个人翻云覆雨的记忆。
苏青被弄得整个人手脚发软,回家路上蔫在副驾驶座位上半天,才突然小声对着窗外问:“办婚礼的时候每个男性长辈都要我点烟吗?”
沈重老家那边要先摆一次酒,他是长房长孙,再怎么想弄得简单一点,还是有很多规矩不得不守,很多流程不得不走。
沈重正在想工作上的事,对这些规矩本来也不太了解,就“嗯”了一声说:“长辈应该不会很多,应付一下就是了。”
苏青“噢”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又过了两个路口才又问:“回来办西式婚礼的时候……谁把我交给你啊?”
沈重回过神来,伸手捏捏她耳朵,笑了一下说:“我自己走到红毯那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