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莉醒时,烈日已升高空,午间灼目的阳光斜照入房内,闪得双眼刺痛。她睡得头脑昏沉,晃了一眼就又闭上了,躺着醒了会儿神。
但不过两秒,奥德莉就警觉出身边有他人的气息,思绪犹如琴弦骤然拉直绷紧,她倏然睁开了眼。
她未着片缕,一只粗壮的野兽鳞爪映入眼帘,大剌剌横在身前,腰腹处还搭了一条黑色的尾巴。
奥德莉未多想,下意识去摸昨日藏在枕下的刀,但看清那爪形和黑色鳞片后,伸出的手又停在了半途。
一道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发顶,她愣了一愣,半支起身回过头。一只足有三、四米长的野兽侧躺在她身后,前爪把她拢在胸前,正睁着一只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它右目紧闭,眼角处有一道弯曲狰狞的刀疤,像是被人剜去了眼珠。左眼完好,圆润的暗金色眼眸中间漫开一道竖长的血线。
野兽形如狮虎,头生犄角,身负长尾,周身覆满黑色鳞片,大小伤疤遍布,面目冷硬,活脱脱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兽。
若是这样的怪物,难怪能叫海瑟城世世代代恐惧如斯。
奥德莉望着他紧闭的右目和脖子上的伤疤,怔怔看了好一会儿,才迟疑唤道,安格斯?
昨夜荒唐了一夜,此时她嗓音又涩又哑,出口便是一股倦懒的欲色。说完,抬手按着喉咙低低咳了咳。
它不能人语,长尾轻轻一甩,被她腰间皮肤润得温热的尾巴尖滑下,转而勾上她细瘦的脚踝,喉中发出一声厚重嘶哑的低yin,低下头在她额上轻拱了一下。
细细的尾巴尖戳弄着她瘦白的踝骨,奥德莉本能地往后躲,又被他一爪子拢回了身前。他伸出shi热宽厚的舌头,用舌尖轻轻舐过她纤柔白皙的脖颈,舌尖柔密的倒刺刮过,留下一片shi辘辘的水痕和刺痒感。
熟悉的触感舐上皮肤,瞬间,奥德莉便回忆起了昨夜迷迷糊糊中被他翻来覆去压着舔的经历,令她有一种自己在睡梦中也要被吞吃入腹的错觉。
奥德莉皱着眉,偏头欲躲他,可无论怎么躲,除了将细白脖颈更多地暴露在他眼底,没有任何作用。
他兽型体格过于庞大,挤在床上,大半身子都在床沿边掉着,奥德莉躺在他身边,像是刚出生的白嫩嫩的小nai崽,他若睡死了翻个身,能将她一身骨头压碎。
奥德莉昂着脖子被他舔了两下,就感觉脚掌踩着的那块稍显柔软的鳞片下隐隐有什么东西要破出来。
究竟是什么东西,无需想便也能猜到。
奥德莉瞬间变了脸色,忍着腰tun处传来的不容忽视的酸痛感,缩回腿,一脚蹬开在脚踝上磨蹭的尾巴,毫不犹豫地扭头从他爪下钻了出去。
身后传来重物爬起的声音,床瞬间地动似的摇起来,咯吱作响,奥德莉下意识扶住床架,还没下得了床,就被一只追上来的兽爪揽住腰拖了回去。
黑色的鳞爪逐渐幻化成人类的手掌,奥德莉顿时往后倒去,温热的男性躯体赤身贴上纤细柔美的背脊,腰上仍旧可见昨夜他情动时利爪刺破的伤处。
安格斯俯首贴近她耳边,手紧紧抱着她不放,姿态眷恋地在她颊边蹭了蹭,声音嘶哑,主人
黑色长尾灵活地缠上她的腿根,坚硬的鳞片将柔嫩的腿rou挤压得变了形状。
他拥着她,像野兽翌日拥着前夜交配过的伴侣,粘腻磨人,不肯放她离开半步。
奥德莉赤裸着跪坐在柔软的床铺上,浑身上下都是安格斯昨夜啃咬出来的痕迹,斑斑点点,尤为惊心。
动作间,腿间传来温热细痒,浓稠的ye体贴着腿根流出,滴落在反射出暗光的黑色鳞尾上。奥德莉到后来已累得深思不清,不知道他究竟射了多少进去,此时细流般缓缓流出,润进薄薄鳞片中,又一路往下流至白皙的膝盖,染shi床单。
薄软的嘴唇蹭过她的耳廓,奥德莉没再躲开,而是偏过头静静望着他。
安格斯似乎将此当作了默认的信号,把人拖进怀里抱住,伸手握住满掌丰软的rurou,贪婪地吻上她的脸颊。
主人
奥德莉没回话,仔细感受着他的动作,他握在腰上的手掌,缠紧的尾巴,唇下急不可耐却又小心翼翼带了点讨好意味的亲吻
抛却本能的欲望,他的动作已堪称温柔,仅仅是拥着她索吻而已。
经由昨夜,奥德莉已经意识到,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她绝不可能让安格斯离开。既然赶不走他,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再次驯化他。
至少要让他变得听话一些。
有从前十分之一,便也足够了。
奥德莉后昂着头躲开他的亲吻,柔软的手掌抚上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问他,昨晚开心吗?
她离得很近,近到安格斯能在那双漂亮的蔚蓝色眼睛里清楚看见他右眼丑陋的疤痕,这是他第一次完全地把自己的身体暴露在她眼底,道道疤痕仿若瓷器裂纹,绝称不上美观。
他呼吸一滞,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