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却没得到回应有多难受。”
他说得认真,和仪看他脸色苍白的虚弱样子,心里百感交杂,最后只能叹了口气,道:“她的蛊也只有她能解了,不过……”
她眼神落在陈子洛身上,上下打量一下,摇摇头道:“那小丫头不好说话,我联系她一下,大家出来吃个饭,看看能不能让她松口吧。”
陈子洛终于看到点希望,稍稍松了口气,连声对和仪道谢。
不过他知道自己想讨人原谅好歹得拿出点诚意来,想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和仪,见她坐在那里喝茶刷手机,也没去打扰,直接叫来小林叮嘱了两句。
然后又凑过去和林毓中说话。
他们俩嘀嘀咕咕说了好久,和仪在通讯录里翻了好久找到兰柳,电话过去接电话的却是兰幽。
“晏书?你找阿柳有什么事吗?”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也饱含惊讶,和仪沉yin一回,把事情一一说了。
兰幽沉默了好久,然后道:“我这头还有点事,你先把那只蛊压制一下,我明天就带她去上京。”
和仪应了一声,又问:“怎么是你接电话?”
兰幽叹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她道:“她突然吐了血,是有人在破她的蛊,我问她她死活不说,我觉得这里面应该有点猫腻,就把她扣下打算慢慢问,没想到——”
言外之意和仪明白,此时尬笑两声,“倒是我的不是了,阿柳现在怎么样?”
“给她吃了药,这事儿说到底也是她的不对,哪有动戈动蛊的。”兰幽道:“这件事从头到尾说明白了,闹到特部去她也要吃处罚,我还得谢你没把事情闹到那边去。”
场面话谁不会说啊,和仪捡着好听的和她聊了一会,她应该是有事要处理,就挂了电话。
这事儿说到底两边都有不对,陈子洛愧对小姑娘的感情,兰柳不应该一出手就如此狠绝。
可以说陈子洛现在是身体上还没出现实质性病变也就是所谓的‘实病’,但再这样折腾下去,他整个人就真的要完了。
真到那种地步,整个蛊道都要吃瓜落。
毕竟陈家还是很有能量的。
所以这件事疏忽不得。
和仪刚才已经与兰幽确定好了时间,此时对陈子洛道:“我联系兰柳了,接电话的是她姐姐,在她家当家做主的那个。刚才我破蛊的时候,兰柳身上有反应,她就发现不对了,现在和我说好明天过来,由她亲自为你除蛊,具体条件明天再谈,餐厅就定在天香阁吧,那边方便,别到时候再出什么岔子……”
她说着,眯了眯眼,神情中透出几分危险来。
林毓中连忙问:“能出什么岔子?”
和仪眼尾微微上挑,透出些桀骜来:“感情官司外人不好判,但怕她家里的人不乐意,再动什么手脚。蛊道蛊师大多性格古怪,别到时候再闹出争端来,我一挑n倒是没什么,别再误伤路人。天香楼靠近青阳街,出了什么事儿,也方便。而且——即使心里再不愿意,兰幽也不会认可在那边动手。”
毕竟天香楼真正靠近的不是青阳街,而是特部驻地,开店的更是安老的妻妹。
这些事儿她不欲与他们细说,此时看向陈子洛,直接道:“明天我希望你把态度放谦卑一点,你们俩的感情烂账我们不想判,兰柳对不起你还是你对不起兰柳我不关心,这一桩生意我接了,明天不论怎样,我一定保你平安。兰幽还算个讲道理的斯文人,又是兰柳的血缘至亲,由她给你除蛊,我很放心。你也不用担心,我在旁边掠阵,她不会冒险动手脚。”
认识多年了,谁还不知道谁啊。
陈子洛听着,苦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
毕竟有求于人,态度不放谦卑还能怎样呢?他现在就想这件事快快了解,别最后真成了一本烂账。
折腾这么一大遍,一看时间已经两点多了,陈子洛提出要请他们吃饭,还很不好意思对蒲州道:“麻烦您走一趟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他说着拿出个红包来要递给蒲州,蒲州笑道:“贫僧也未曾出力,这钱拿着烫手。”
他的态度也让陈子洛微微松了口气,别的不说,如今镇国寺蒲州大师的名声和在佛教系统内的力度他还是被他妈科普过不少,虽然被他妈这一招打得很头疼,但一直对蒲州还是很恭敬的,现在看蒲州没生气,他就放心了。
钱还是要给的,和仪在旁边笑道:“大师就收下吧,血也不能白流、力气也不能白出不是?”
林毓中也开口劝了两句,蒲州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把红包收下了,却也道:“贫僧今日并没出什么力,事情也没有办成,这钱只取二成添为寺里的香油钱,其余捐献出去,也算陈施主的一份功德。”
他说的言辞恳切,陈子洛哪里有不应的道理,又和他留了联系方式,连连称赞出家人的慈悲心肠。
和仪在旁边拄着下巴看着,倒没说什么。
饭蒲州没留下吃,直接说自己还有一个佛学交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