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似有深意。
杜鹃也满是惊恐。
林毓中脸都绿了:“不是那个绿!”
“哦。”和仪和杜鹃异口同声:“那是哪个绿?”
“是成了根草的绿!”林毓中伸手在和仪额头上敲了一下:“小丫头不学好,一天到晚都想什么呢?”
和仪再度依偎到杜鹃怀里,扯着她撒娇:“妈你看哥哥!”
“妈妈打他!”杜鹃伸手在林毓中额头上也敲了一下,又忍俊不禁地道:“你也是的,话能不能说的清楚些?妈妈还真以为你……”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毓中一眼。
林毓中感觉自己受到了排挤,气鼓鼓地转身走了。
林毓晴拎着个箱子从楼上慢悠悠地下来,看到这一幕就忍不住笑了:“又怎么了?妈你也跟着哥哥和晏晏混闹。”
杜鹃“哎呦呦”两声,说:“妈以前还真没发现你哥哥那么好逗!小说害人啊,哈士奇的根骨,没事儿装什么霸道冰山总裁。”
她朗声哈哈笑着,还没走远的林毓中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竟然带着几分委屈巴巴。
杜鹃于是哄了哄大儿子,林毓晴笑道:“妈你最近是开始看修仙小说了吗?怎么都扯上根骨了?”
提起这个,杜鹃可有话说:“你们不知道,现在的作者啊,那个啥、脑洞,大的很!又是正道又是魔道的,哎呀,相爱相杀,贼香!”
说到兴奋处,她还狠狠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兄妹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忽然感觉自己有点不认识这位母亲。
比起和仪大包小包地回去,顾一鹤就简单许多了,带了两身新衣,提着一盒颜料,回来投奔未婚妻。
他到家的时候和仪早到了,坐在廊下的摇椅上看着星及指挥来打工的鬼整理东西,听到声音就懒洋洋地抬眸,对着回来的顾一鹤展开手臂,笑着说:“欢迎回家。”
顾一鹤把东西放地上一放,快步上前和她拥抱一下,深深吸了一口和仪身上淡淡的药香,忽然闷闷地说:“下回你带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说什么傻话呢?”和仪好笑地点了点他的额头,“兰姑,把红枣姜汤端一碗来。”
顾一鹤没动弹,闷闷低头蹭着和仪的肩膀,也不开口。
和仪摇摇头:“谁家的大宝宝啊,我观骨相,该有三岁零一百多个月了吧?”
端着汤过来的兰姑忍不住噗嗤一笑,把净白瓷的小碗放在和仪手边的几上,又递上一个小碟子,笑yinyin道:“厨房做了藕粉桂糖糕,顾少爷应该喜欢,不如尝尝?”
和仪推开了自己颈窝让的大脑袋,示意灵娘又搬了一张摇椅来,和她的并排放着,按着顾一鹤在上面坐下,然后挑眉轻笑着看向兰姑:“刚才还有人因我拈酸吃醋,如今我竟然也体会到了。兰姑偏心啊!”
兰姑眉开眼笑:“姑爷嘛。”
她将两粒糖果递给和仪,悄悄道:“只准吃两颗,不然准要牙疼的。”
和仪嘿嘿一笑,手一翻把糖果收下。
毛凝眉从茅山回来之后,和仪请他们在小院里吃饭,是深秋最后一次鳜鱼宴了。
他们像是约好了一样一起从外面进来,卢津江把提着的鲜nai递给兰姑,叮嘱她:“这个nai不能久放,煮开了睡前喝,给她喝个新鲜。一定要煮开了,多煮一会儿。”
兰姑笑着答应一声,又接过毛凝眉等人提着的东西。
庄别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桃花眼儿在小院里转了一个来回,问:“你家和师呢?她请客,怎么却不见人影了。”
兰姑笑容不改:“为了招待各位,在厨房煲汤呢。”
“妈耶!”庄别致迅速清醒过来,和卢津江齐齐喊出声:“她煲的汤能喝吗?”
毛凝眉的笑容僵住了,肖越齐倒吸一口凉气,倒是从正堂走出来的顾一鹤神情淡然地请大家进屋,又告诉兰姑去准备水果。
“鹤啊,哥们没有对不住你的吧?晏晏她要下厨你就让她下呀?”卢津江一副天都塌了的样子,一手捂着胸口,用一种控诉负心汉的语气,口吻中无限苍凉地说着:“活不成了,活不成了啊!”
“你叨叨什么呢?”
我回忆我的苦命人生不行吗?卢津江刚刚要开口,忽然浑身一僵。
……这声听着怎么那么像小霸王呢?
眼神悄咪咪一瞟,还真是!
于是满脸堆笑地回过身,“和师您下厨劳累了!来来来,请坐,小的给你倒茶。”
“倒茶就不必了。”和仪大手一挥,在沙发上坐了,漫不经心地哼哼说:“等会多喝两碗汤,也算对得起我了。”
卢津江苦着脸坐在那里,就差咬个小手帕哀哀痛哭了。
偏偏和仪对自己的厨艺没有半点逼数。明明从小吃惯名家大师的手艺,她自己作出来的东西塞进嘴里,不知道带了多厚的滤镜,竟然感觉好吃的过分,好歹先和师好劝歹劝,保住了大家的舌头,没让和仪养成日日下厨的习惯。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