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灵娘从铃铛里努力探出个脑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锦旗,好像在看一块大黄金。
很好,上梁不正下梁歪。
不是星及嫌弃,实在是这玩意做得太大号了,行楷字烫金的,红绒布底面展开能有一人长,这挂到墙上是锦旗还是窗帘啊?
想到特部那受人鄙弃的制服,星及忧郁地想:为何辣个审美奇特的部长还没回家养老呢?
今天也是为了玄术界幼儿审美发展而担忧的一天。
星及的担忧和仪并不知道,她美滋滋地欣赏着锦旗,杜鹃在旁失望地道:“这锦旗不能在咱们家挂挂吗?”
“嗐,咱家人来人往外人太多,这玩意在外人面前露脸不好。”和仪摆摆手,说起另一件事:“我那边收拾完了,咱们今天去吃饭暖房啊?”
杜鹃听了瞬间就把什么锦旗都望到脑后去了,开始喋喋不休:“好啊好啊,妈妈也想去看看,你那边有没有什么缺的。前天你郑叔送了两团普洱,听说是二十年的呢!妈妈也给你带去,等哪天停药了你再喝。还有两包银耳,这个可真是山里野生的,你不喜欢吃燕窝,就让人每天给你炖银耳,唉,晏晏啊,你可得好好补补!再有阿胶也带上两斤,等入冬了就和当归一起炖羊rou吃……”
星及于是收回了自己的杞人忧天,开始认真严肃地和杜鹃交流养生心得。
和仪在一旁快快乐乐地喝着冰糖雪梨茶,掏出手机在和顾家的群里说了吃饭暖房的事。
顾母第一个跳出来:好呀好呀!晏晏哟,前天有人送了顾姨两斤阿胶,纯得哟,顾姨给你带上,你年年冬天手脚发凉,吃这个好好补补哦!
和仪看着和杜鹃出自一个路数的养生大谈,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乖巧地答应了。
顾一松在下面回复:开会中,结束直接过去,爸和我一块。
和仪回了个OK。
奇怪的是一向最积极的顾一鹤今天却没什么表示,“和仪”拍了拍“顾一鹤”,没反应。
再拍一拍,还是没反应。
顾母在下面回复道:“晏晏哦,这小子闹别扭呢!跟你生气呢!别管他,咱们吃,不带他!”
!!!
小王子瞬间上线,三个感叹号劈头盖脸地砸向他妈妈,然后小窗和仪:既然你这么有诚心,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不过以后受伤这种事不许再瞒我了。
然后又是委屈巴巴地卖了个惨: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着急!你受伤那天我就觉得不对劲,给你打电话还被你关了!
和仪有点心虚地回了一个:那不是在飞机上吗。然后顾一鹤顺着□□往上爬,二人顺利和好。
灵娘收回自己的大脑袋,蹲回到铃铛里,继续唉声叹气、长吁短叹:我鬼道江山啊!
晚上在四合院小聚,肖越齐、卢津江、庄别致和毛凝眉悉数到齐,各自带着伴手礼。
卢津江和肖越齐是两大盒点心吃的,庄别致带着本人手书新生入学指南,毛凝眉……她拎了半扇羊过来,直接给了兰姑,告诉她:“要入秋了,给你家和师补补。”
和仪差点炸了:“秋天啊!吃羊rou你就不怕我流鼻血吗?”
毛凝眉在院子里的洗手台搓了搓手,回头看向和仪,笑了:“你要是能流鼻血,那先和师得入梦谢我!”
“秋天吃羊rou确实有点燥,哎这rou品质可真好。”杜鹃跟过去看了一下,然后对和仪说:“不过喝点金银花调和调和就好了。”
和仪眼看躲不过去,只能叹着气答应了。
她并不是不喜欢羊rou,毕竟厨房里掌勺哪个以前可是清宫里的御厨,要不是在和仪这儿能修鬼修长修为,人家才看不上她这一亩三分地呢,做出来的东西味道可想而知。
但和仪实在是小时候羊rou吃多了,打记事起每天不是羊rou就是鹿rou,味道再好,现在也没有以前愿意吃了。这两年还好点,要到她十六七岁那两年,谁敢让她吃羊rou,她敢跟谁急!
顾一鹤看到那扇羊,脸都绿了!
要论这世界上有谁比和仪还要讨厌羊rou,顾一鹤必须榜上有名。
毛凝眉见状轻哼着一笑,搂着和仪往里走:“来晏晏,给我们介绍介绍你这房子收拾的什么样儿啊?用不用养两条狗看家护院?”
庄别致嗤笑道:“就她?看家护院?敢有走空门的进来不跪下叫爸爸!”
“哎呀,低调低调。”和仪笑眯眯地领着大帮人往西跨院走:“爸、妈、顾叔、顾姨,这边是花园,咱们等会在花厅里吃饭。兰姑——把那一张大八仙桌搬来呀,用完之后就放在花厅槅扇后面好啦。”
兰姑笑着答应一声,顾母一进花园里,眼睛一亮:“这边收拾的可真不错。哎哟哟你们不知道,前天顾一鹤那小子忽然开始霍霍我那些玫瑰花,非得挖了几棵花苗过来,我看那边那块地都种上了,其余的不也好好的吗?怎么就非得从你妈我那里挖两棵呢?”
顾一鹤看着那些花,眼神柔和了一瞬,回答道:“这不是你们的定情信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