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佩反应很快,马上就发现了藏在回廊背後的顾烈唯。
“琳凯,你先进去,随你干什麽去,我和这位先生有话要说。”欧阳佩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扭头想打发走碍事的表妹。
白琳凯很少见到欧阳佩这样,竟也乖乖走了,但对不知所措的顾烈唯翻了个白眼。
“欧阳小姐……”顾烈唯有些理亏地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欧阳佩冷笑,神色鄙夷地上下打量了顾烈唯,“是在嘉铭那儿捞到的还不够多吗?还要巴巴地把妹妹送到这儿来?她才十几岁吧,你这个做哥哥的未免也太下贱了,究竟有多贪财才会这样啊…”
“……”顾烈唯没有想到,欧阳佩端庄典雅的外表底下竟然这样凶狠,“对不起,我……”他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他脑中一片混乱,连自己的舌头也不能很好控制了。
欧阳佩还是笑得轻蔑,话锋一转,“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什麽都知道。”她又再打量了一下顾烈唯的衣着打扮,“顾惜朝,是你母亲吧?那我可得去问问她,顾家怎麽会生出这样张开大腿勾引男人的贱种来。”欧阳佩满意地看到顾烈唯的脸由红变白,於是把话说得更不堪,“哦对,我现在想起来了!顾惜朝本来也是傍着潘司令不撒手的,那就难怪了,真是难为你们母子三人了,都只知道张开腿让男人玩。乾脆就三人共侍好了,别出来给潘司令丢人!”
这话就连市井泼妇都要斟酌着说,欧阳佩却一股脑地倒在顾烈唯脸上,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脾气。欧阳家再不济,也是随时有保镖在暗处的,她可不怕他。“我希望你马上从程嘉铭身边消失,不然,你光着身子被程嘉铭绑在阳台上干的照片明早就会放到潘司令办公桌上。”说完欧阳佩扬了扬下巴,她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很享受折磨这个可怜巴巴的男人。
顾烈唯气得发抖,这是他一愤怒就控制不住的丢人秉性,在别人看来倒像是恐惧,“欧阳小姐,您怎样骂我都可以,但请您不要……”
他当然要先说不要侮辱他母亲,甚至还来不及考虑自己,但突然响起的鼓掌声打断了他。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佩佩啊佩佩,你这就是欺人太甚了。”鼓掌的是江洋,他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夹着快抽完的烟,最後深吸一口便抛入回廊两旁的废纸篓,走到欧阳佩身後,竟然伸手搂住了她肩膀,这回换欧阳佩气得发抖“听说你要和程嘉铭结婚了呢,要是我也和程家人分享一下我们的趣事,你说,会怎麽样?”江洋几乎是在欧阳佩耳边说。
“你…”欧阳佩奋力想挣脱江洋,还抬手欲打他,却都被江洋牢牢箝制住了,於是她更恼羞成怒。
“不要再为难无辜的人了,不然比你更下作的恶人就会为难你,比如我。”江洋不紧不慢地说,眼神也再次定在了脸色惨白的顾烈唯身上。
欧阳佩知道自己在江洋这儿讨不到便宜,她确实和江洋私底下是炮友的关系,只得对顾烈唯丢下一句好自为之然後悻悻离去。
顾烈唯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江洋,旋即又低下头去,“谢谢您……”他总是这副欲言又止的可怜模样,让人看了更有施虐慾望。
“她说的你和程嘉铭的事,都是真的吗?”江洋明知故问。
“是真的。”顾烈唯脸红得发烫,却还是实话实说了。
“那你以後还跟他吗?”江洋不咸不淡地问,“程家确实不错,不过程嘉铭继承家业的可能性并不大,”
说到这里江洋拍拍太阳xue,“你不如跟我吧,我家早就分过家了,要是我爷爷去世了,继承封号的是我,我的哥哥弟弟都得搬出王府自立门户。我这个人也绝对比程嘉铭有意思。”他还眨了下眼睛,脸上挂着标志性的坏笑,伸手揽上顾烈唯的肩膀,“你姓顾对吧,我认识你舅舅顾惜暮,他被派去了北方最冷的地方,去年一次爆炸还被炸掉了胳膊,现在装了机械臂。坦白讲,你们曜族的处境可是比我们奥族还惨呐~”
在江洋口中听到舅舅的消息是顾烈唯没想到的,顾惜暮是顾惜朝的小弟弟,也是顾家最後的男人,“舅舅……他现在好吗?”他问江洋,刻意回避了江洋开始说的提议,也忽略掉了肩膀上那只火热的大掌。
江洋耐心很充分,若无其事地把手顺着肩膀滑向线条流畅的背部…“现在顾营长的日子稍微好过点,因为林总理把我家的军队调到那儿去了,让阿聿家的兵代替北国的草芥去送死。咱们伟大的林总理,他是个多有政治智慧的伟人啊~”他嘴里说着严肃残忍的政治斗争,手却已经箍住了顾烈唯刚盈握的细腰。
“嗯…”江洋用力掐了掐他敏感的腰侧,顾烈唯忍不住闷哼出声,“阿聿亲王……请您放开我……唔…”顾烈唯的呼吸已经乱了频率。
江洋看着他一开一合的红唇,闻着他周遭的红酒甜香,突然玩兴大发,扣住顾烈唯的後脑便吻了下去,在顾烈唯想要紧闭牙关之前便拿出攻城略地的力度,极度凶猛地搅弄他的舌,缠绕,然後按紧那颗脆弱的头颅,向更深处进攻,最终目的是要使怀中人窒息…呻yin…窒息着呻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