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快到了下晚自习时间,人走光了。
黑板上,歪腻的白粉,写着公式同日历课程。陆囡囡出神望着它们,胳膊肘被人推了一下。
“你干嘛!”
她真吓一跳,陌生的指头,一辆大卡车似的,撞进她rou里,把惨白骨头磕得凹陷进去。
彭执节无辜,他抬起手。
“陆囡囡,你一个礼拜能靠点谱吗?迟到四次,练习册全是白的。”
她乖笑,身子像鲶鱼,扭滑,想请他看明白——有了这副骨rou皮,也好意思叫她和那些傻逼一样规矩写作业?
“不能够,我就是不靠谱,不像你女朋友张出荷那么听话,门门儿都前三!”
彭执节摸摸鼻子,她一这样嬉皮笑脸,他就觉得鼻子痒,仿佛她的头发丝都冲过来,绕着鼻孔边刺挠。
“咱不和她比啊,你得像个人样儿吧。”
“我现在倒不是个人样了?”
陆囡囡盯着他的狐狸唇,他不说话时,唇抿成一线,两角勾成幅度极小的新月。
彭执节有点怵,她眼珠子好像随时要破,决堤的不知会是水,还是火焰。
“不是这意思。你爱怎么怎么吧,我先回去了。”
他挺拔如松的背远了,陆囡囡望了许久,感觉自己的灵都逃出去。
指甲一勾,划破皮肤,两个ru房沉甸甸地分摊,像两颗头颅垂死向地。
而她的灵从筋膜、血块里奔逃,追赶彭执节,爬上他的背,亲了亲他肥皂香的脖子,然后,牙齿锐利,咬掉他的rou。
彭执节走出教室前扭头瞧她,她像看到了猎人,或是警察,仓皇低下了头。
她摊开手,无名指上有菱形伤口,小小的,被割掉表rou。
被哪个工人的钥匙扣刮烂了。她今日才发现——她的罪证。
又要回家。
进门,卢江文皱巴巴的皮鞋头必会朝向雨伞。再进去,他文弱白皙的脸,会压在另一个婊子的舌头上。那根小玩意儿,枪炮般咚咚咚,婊子的腿如拍马背,啪啪,墙上的主席小像不多时又晃歪,一下子变咧嘴笑。
回家之前,还要穿过庞大、沉默的酒店工程地,工人们吸烟打牌,一个挨着一个道。
“昨天Cao的学生妹,真他娘带劲儿。”
“是,小逼夹得紧,比我屋里头媳妇儿会夹。”
……
陆囡囡闭了闭眼。
便黑了,黑咕隆咚里,又散出黄白的图像。
她浑身赤裸,被五花大绑,胸和屁股rou摇荡。就像她和妈妈去普陀寺里头看到的铃,铃舌就是她吊垂的ru尖,稀里哗啦、四面八方地结在ru房上摇。
陆囡囡便害怕地睁开了眼,看到教室,黑板,歪腻白粉笔。
她笑了,摸摸无名指上的rou疤,默念道:谁还他妈不像个人样儿了。彭执节,你个臭傻逼。
她背起书包,给教室关灯,长走廊也骤然昏暗。
走出几步,不远处办公室门开了,门把手被暴力拧掰,又啪地打回去,缩进门框里。
张出荷走出来,头发散乱,满面红,同她天山白的雪皮肤反差大,怪吓人。
办公室里头还亮着灯,陆囡囡走过去,在门缝儿处,微猫腰看,啥也见不着。她咚咚敲鼓的心,渐渐宁静了,她余光瞥到长廊边月亮,不算圆,但令人安神,高兴。
门骤然开了。
一只戴素戒的大手,揪着她肩膀,将她从外边儿拔走。
“啊……你!”讶异、愤怒、委屈。
原来是周一和,果然是周一和。
这男人没了早上好脾性,衬衣扣被扯得脱线,白线头拉得好长。剐皮似的,她的校裤掉垂于脚踝,如新娘子的头纱。他抱她,如抱一座小玉雕,尊放上另一张办公桌,tunrou压住了桌角的紫檀手串儿。啪嗒,珠串摔到地上。
“周老师,周老师我今天好疼……”
他气息凶恶,滚烫如岩浆。眼睛瞎了,只埋头嗅她rou山。舌头一遍遍——一万遍地刮舐她ru尖,下身挺动,“啊——”
她仰脖,嘴唇大张。啪啪啪,啪啪啪啪,桌子蒙东蒙东,他抽、插,抽、插,看着拔外时丝连的水,更凶神恶煞,头脖埋进她胸脯,任凭她沉甸甸的ru晃砸在自己脸颊上,如皮鞭子,三十把皮鞭子。
“快点……快点……”
她抑着叫唤,小声催促,手臂软搭在他肩膀,对着他耳朵洞喘气:“老师……老公!啊!”
射了。战士的肌rou寸寸松软,而她失却了战士的体温,愈加冷下去。
他抱住她,像是九重天都盖在身上,呼吸费劲儿。
“你,”周一和醒过来似的,“你哭什么?”
她低头,不理,眼水掉到他小臂上,烫人。
他缓缓将软了的东西拔出来,看那个猩红的洞,是血。他将她的手臂拨开,看见她上身布了些青紫,蹲下来,仰脸望着她。
“囡囡,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