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她冒着大危险跑出来,结果荣凤卿就这个态度?本来气在头上,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她跑到跟前一把拉住荣凤卿的手,愣住了。
荣凤卿手腕处衣裳全部被撕烂掉,露出大块破皮新rou,血淋淋看着吓人的很。
“受了伤就喜欢藏着掖着,不叫我看见我就不心疼了嘛。”水眉又急又心疼,赶忙拉住他的手叫他不要再动。
荣凤卿不动了,嘴角一弯,去勾她鬓边发丝,水眉拿他那孩子气的模样无可奈何,只能靠着他近些方便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他怀里了,万籁俱寂,只听见彼此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水眉忽然听见一个弱小声音。
睁开眼,林浮金在不远处倒着。
他脖子上一道狰狞红痕,右肩处血染白衣,衣衫褴褛发乱如麻,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红一块的,倒在地上可怜而无助,正幽幽的看着他们。
“你们两个抱好了,能扶我起来了吗?”
73. 谣言 放假了回来码字了
京城人兀自沉浸在美梦的时候, 浑然不觉天已经变了,在变故来的古怪又诡谲,单是杀了顾廷, 荣凤卿就回到了宫中。
他的千余Jing兵在城外, 天亮就到,城中他已经预先联络好了昔日旧部, 多亏了先帝眼界远, 荣凤卿被囚禁后, 便陆续把他的亲信旧部召回京城, 授以要职, 整个紫禁卫兵,半数都是荣凤卿的人。早就在皇宫外列队相迎, 旗帜漫天。
宫里变故, 宫外全然不知。
崇王爷打了个哈欠, 萧嫱隔着屏风独坐拭泪, 望着屏风上写的金风玉露, 咬牙切齿暗恨顾廷。
“怎么外面有些喧嚣?”
“管他们作甚?自家难保。八成是趁着杀人余兴, 去狩猎围剿, 没听见他们唱醉太平呢?”萧嫱窝着一肚子火, 语气忽的又软下来, 使个眼神叫宫娥去续茶:
“爹爹,你确定相公归来,回到这里来吗?”
“反正我在这儿,他必然要过来看我。到时候,你软言软语几句,哪有不低头的道理?”崇王爷满眼的无奈。
“也罢。”崇王爷随即坐下等了起来,左等右等, 也没有等来他的东床快婿当今摄政王,等到正午实在煎熬,看着不成器的女儿又心烦意乱的很,心里又牵挂着昨夜新瞧见的婢女,三两下心就远了,脚底抹油的回到了王府,徒留萧蔷一个人在宫闱。手帕拧成了麻花丢在地上,泼了新茶,都无人理会她。
萧蔷只觉得臊,气的连着咳嗽几声,都无人理会。
“人呢?”她终于是忍不住了,提起裙摆就往外跑。不提防头上朱钗的珍珠穗儿挂在花枝上,牵的她一个踉跄又坐回去了。
帘外有人咯咯的笑了。
“谁?”
萧蔷又羞又怒,也暗自纳罕,宫中谁这样不识规矩...
珠帘被只垂露手横着掀起来,打头儿进来个天仙般的人物,风尘扑面带着塞北的雪霜气息,猩红的裘衣透着晨露shi气和莫名的血气,闻着叫人目眩神迷,萧蔷只觉得心头猛跳,一把坐回楠木椅,牢牢的把这把,强装镇定呵斥道:“什么人!”
她怎么回来了?不是早和荣凤卿被赶到偏僻的荒漠去了吗?她腿还被疯狗咬了,怎么还没死?!
“跪下说话。”滴血的剑锋抵到萧蔷脖子处,眼前这位铁甲披身的将军虽然长相类男,但是声音不难听出是巾帼。
“你们?”萧蔷还没反应过来,猛抬头看见将军脸上血迹,愣住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占据了她的心田:“怎么回事?”
“主人回来了,哪有客人坐着的道理?”李成蹊不耐烦的开口:“哦,现在王妃不是客人,是阶下囚。”
萧蔷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眼圈一红,猛地扑向了水眉,搂住她脖子就是抱头痛哭起来:“好妹妹,你可回来了,姐姐就等着你回来呢!”
水眉愣住了,李成蹊冷着脸拖开了她,萧蔷兀自挣扎着哀叫,头上珠钗掉了半边,好不凄凉:“妹妹,你听我说当年的事情!”
“不想听,不知道。”水眉摇摇头。
李成蹊冷着脸把一个大苹果塞到萧蔷嘴里,萧蔷痛苦的挣扎起来,面目扭曲口水抑制不住的留下,水眉看着心烦,转身就走了,她哼着小调走到御花园中,正逢荣凤卿下朝归来,身后跟着一帮文武大臣,一个个愁眉苦脸的低着头,鹰将军笑眯眯的扛着枪领着他们,好似押解犯人一样:“哎,邹相国,走快点早朝前没吃饭啊。文将军,瞪着眼干什么呢?”
水眉不愿意被人看见,躲在了花树后面。
为防止京城有变,荣凤卿今天早朝就出现在了金銮殿上,案上放着顾廷的人头,还在滴着血,他一边擦着剑一边和底下一群不知所措的大臣们闲聊起来,没有人敢不理他,为防止这些人起了异心,荣凤卿干脆下了早朝就请他们进养心殿喝茶了。
实际就是把这些控制朝堂的人全部控制起来,就行了。
然后小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