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摇摇头说不疼。
陈知言拿出棉签和碘伏轻柔的给她清理伤口,然后用纱布仔细包扎。
走廊白炽的灯光下,男人半跪在地上,神情专注,动作温柔,像面对最珍贵的宝贝,在包扎好的脚上亲了亲,女孩探身,也在他发顶吻了一下。
这个画面,美好的让人不忍打扰。
蒋芷静静的看着,一步步的退回到病房里。
眼泪什么时候掉下来的,她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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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峰的意识恢复后,遵照医嘱,需要卧床静养,不能再劳神费心,焦虑过重。
可这个时候,他哪里能静得下心,公司那边传来的都是坏消息,贷款和甲方一直在催,他躺在病床上也是焦虑不堪。
蒋芷抹着眼泪劝了许久,他才勉强躺下。
就这么熬了一天。
第二天,江恋从酒店带了早餐过来,蒋芷看了看她,犹豫了一下,问:“他呢?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江恋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是问陈知言,有些不太自在,讷声说:“他说有些事要去忙。”
昨晚沈助理过来了,早上杨秘书也来了,陈知言和他们一起出的门,去忙什么,他没和江恋说。
蒋芷“哦”了声,沉默了片刻,开口问:“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江恋紧张的捏了捏衣角,没敢隐瞒:“昨天下午。”
蒋芷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又忍住了,过了会儿才说:“你先替妈妈谢谢他昨晚的帮忙,等你爸爸病好了,我和你爸爸再去感谢他。”
江恋忙摇头说不用。
蒋芷看了她一眼,最后叹口气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这两天江恋忙于照顾爸爸,和陈知言都没怎么联系。
奇怪的是,陈知言这两天也没来医院,只让沈助理送了些生活用品过来,他自己没有露面。
蒋芷也问起过,江恋只好说他在忙。
江峰勉强住了两天的院,今天就是李总给的最后期限了,他实在忍不住想要出院,再去找李总谈一次,看还有没有可以协商的余地。
可医生在评估了他的身体状况后,还是不建议他出院。
就在江峰决定要强行出院的时候,突然接到了李总的电话。
电话里李总表示刚知道他住院,感觉很过意不去,思量再三,最终决定继续合作,先提供一批木料,价格也暂时不涨了。等江峰公司的资金周转过来,他们再商谈后续。
这突然的峰回路转,江峰一时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李总再三确认。李总开玩笑说他要是不放心,可以现在就让人过来签合同。
挂了电话,江峰还是感觉不真实,怕迟则生变,他立刻安排人员去把合同签了。
拿到合同,江峰才把心放回肚子里,踏踏实实又住了两天的院,等身体彻底恢复了才办理出院。
回到南城,好消息源源不断的传来。
木料已运送至工厂,工厂已经顺利开工,不会耽误订单的工期。
并且,有两家品牌方追加了订单,还愿意提前交付尾款。
资金顺利回流,缓解了贷款的压力。
好像从江峰生病开始,否极泰来,一切都开始变得顺利起来。
想到这几天的大起大落,他和蒋芷都觉得不可思议,像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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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南城之后,江恋就要开学了。
开学前,江峰和蒋芷商议了一下,决定请陈知言吃个饭,一方面是想感谢他那晚的及时相救。
不管怎么说,那天他帮了大忙,住院期间也一直照顾周到,他们不能装不知道就这样过去了。
另一方面,他们也想和陈知言谈谈。
江峰让江恋和陈知言约时间。
江恋回南城的那天,陈知言就直接从临市回了北京,算起来他们已经连续一个多星期没见面了,而且联系都很少。她打过两次电话,都是沈助理接的,说陈总在忙。而且也是巧了,等陈知言有空给她回电时,她也在忙,没接到。
今天江恋给陈知言发微信,又是许久没回复。
一直到了晚上,陈知言才回了电话。
“刚散会,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江恋许久没听到他声音了,一听到他这么说,顿时忍不住冒出委屈来:“没事我就不能找你吗?”
陈知言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恋开始不讲理,想要无理取闹:“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好多天都没有理我了,我都要开学了你知道吗?给你发微信半天都不回,你开会中间都不休息的吗?回信息的时间都没有吗?一打电话还这么冷淡,你什么意思嘛……”
陈知言听她噼里啪啦这一堆,就知道这小姑娘是想自己,委屈了。
可他确实忙的走不开,只好耐心哄着:“是叔叔的错,别生气,下周我保证回去看你好不好?”
江恋气鼓鼓,故意为难他:“不要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