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你今天就一个人住酒店吗?”江恋莫名感到委屈, 低声问。
陈知言知道瞒她不过, 叹口气, “嗯”了声。
江恋动了动唇, 想问他过年为什么不回家, 可不知道为什么, 她问不出口。
昨晚莫名的酸楚感让她意识到, 他可能有很多不为人知, 也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
她抿了抿唇,忍住眼眶的酸涩, 走向餐桌,一边查看餐盒, 一边问:“你晚上吃的什么?”
陈知言跟在她身后, 说:“酒店里什么都有,想吃什么都有的。”
江恋看着餐盒剩下的大半饭菜,眼里迅速升起薄薄雾气。
全国人民合家团圆的日子,他就一个人在酒店里吃这些……
“没饺子吗?”她咬着唇,突然发起脾气来,“酒店怎么不给你准备饺子,他们不知道过年要吃饺子的吗!我要打电话问问,这破酒店是怎么回事……”
说着她就要转身去打电话。
陈知言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拉到身前, 低声说:“别生气,是我不爱吃饺子,酒店有准备的。”
江恋用力咬着唇,低头不看他。
陈知言静默了几秒,无声叹气,低声解释:“我和家里有些……矛盾,所以没有回家,你不用担心我。”
江恋眼睛里的雾气凝结成滴,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她猜到可能是这样,但听他说出来,心里还是难受。
得是什么样的矛盾,连过年都不能回家。
她想象不出来。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啊,早知道,我就早点过来了。”她后悔的不得了。她下午明明有时间的。
陈知言给她擦眼泪,笑:“那怎么行,过年呢,你得陪家人。”
江恋心里更难受了,哽咽道:“可是你没有人陪……”
陈知言眸光一颤,感觉胸腔被什么东西剧烈撞击着,隐隐的痛感从心口向外冒,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能缓解。
他滚了滚喉,提出逾越的要求——
“可以让叔叔抱一下吗?”
虽然语气是疑问,但他并没有等江恋同意,话音未落,他就伸手握住她的肩,把人压进了怀中。
一秒也无法等待。
自从挂断视频通话后,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一直在隐隐期待,期待她的出现。
所以,在敲门声响起时,也就是他命运之锤落下之时。
-
江恋没有任何准备,就被他热烫的气息四面八方的围绕住。
鼻尖抵上坚硬的胸口,柔软的家居服带着男人的体温和气味,侵占她的感官。
她本能的僵住了。
几秒后,她感觉到一只手抚上了她的后颈,拇指在颈侧到耳后的那片肌肤上轻轻摩挲,带着安抚的意味。
江恋大脑空白,但身体却渐渐软了下来,垂在身体两侧的胳膊像是自己有了意识,缓缓抬起,试探性的环上男人的腰。
她这个动作,让男人腹部肌rou骤然绷紧,抵在耳边的呼吸也重了几分。
放在她肩背的手猛的用力,压着她的身体和他紧紧相贴,不留一丝缝隙,仿佛要将她塞进他的身体里。
在后颈处摩挲的手,力道渐渐加深,时轻时重的擦过柔嫩的皮肤,或抚摸,或按压。
江恋觉得有点疼。
但她没有挣扎,柔顺的把自己完全交于他的掌控之下。
过了好一会儿,陈知言才松开手,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但下巴还抵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喘息。
“对不起……”他低语,不知道是说给她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江恋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烫,剧烈的心跳让她有种眩晕感,忍不住的把脸往他怀里埋,手抓着他腰际的衣服,不愿意放手。
想依赖他,也想被他依赖。
陈知言呼吸着她身上天然的香气,胸口鼓胀,像是缺失了许久许久的一块地方终于被填满。
“我后悔了……”他情难自禁的低语。
江恋从他怀里仰着脸,喃声问:“后悔什么?”
陈知言垂眸凝视她,眼里的暗色像是月光下的深海。
后悔和她定三月之期。
只想现在就拥有她。
是他低估了自己的欲念,也低估了她的吸引力。
她就像那刀口的蜜,只要舔一口就欲罢不能,哪怕引颈待戮,也心甘情愿。
只是一个拥抱,他根本无法满足。
他就像一个赌徒,欲壑难填,想要更多,更多。
不想再等,只想现在就拥有她,想把她永远留在身边,一步也不许她离开。
“慢慢。”他轻声叫她小名。
江恋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乖巧的应声:“嗯?”
陈知言被她看的口中发干,喉间发痒。生怕自己的邪恶欲念沾染到这双澄澈眼眸里,他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