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恪一脸郑重,“除非我死,否则绝不会离开尊上,我心甘情愿做她的面首,道尊不必为我担忧,若道尊一定要带谁离开,可去带走佛子。”
檀冰沉默了许久,已经受够了。
他广袖下的手紧紧握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你不肯走?”他语气冷得刺骨,但姬恪也不是花架子,能和姬霄斗那么久,他还是很豁得出去的。
“我不走。”姬恪望向谢明瑶,表明心意道,“我是尊上的面首,我不离开这里。”
谢明瑶冷静下来,后撤几步,朝姬恪抱拳:“保重。”
姬恪一怔:“什……”
“么”字还没说出来,姬恪便被扼住咽喉,而那只冰冷的手,恰恰来自他以为最不会对他动手的檀冰。
姬恪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檀冰,支支吾吾问着“为什么”。
檀冰先是看了一眼谢明瑶,谢明瑶一摊手,置身事外,他冷淡地收回目光,掐着姬恪便走。
姬恪被掐着脖子一路带回了正道聚集的地方,直接从天上扔进了人群。
被人勉强接住,姬恪还有点懵逼,他仰头呆滞地看着天上,檀冰御剑而立,风吹得他道袍铮铮作响。
“没人可以留在南狱。”他冷冰冰地宣布,“除了本尊。”
他也没详细说什么意思便直接又回去了,姬恪就这么被排除在外,身上还有姬霄打得重伤,本想借此讨谢明瑶怜惜的,谁知……
他爬起来还想回南狱,但被人群按住了。
“既道尊意已决,皇子殿下便不要坚持了!”那正道弟子语重心长道,“总要有人牺牲,但也不能全部牺牲,道尊已然承担了所有,你与佛子……便安心等待吧!”
姬恪倒吸一口气,差点没被气死,好家伙,他直接好家伙。
这年头卖.屁股都不好卖了,市场就这么紧俏吗??
南狱里,谢明瑶以为要等檀冰一会儿,谁知他很快就回来了。
她刚想开口说话就被人横抱而起,她惊呼一声抱住他的脖子:“干什么呀?”
檀冰一言不发,只是脸色难看得很,她知道大约是姬恪刺激到他了,可别人上赶着,她也没办法,她自己可是什么都没做也没说。
就这么被他抱着,他也不熟悉南狱魔宫,干脆直接回了正殿,将谢明瑶放到金色的龙椅上。
龙椅很宽大,她小小一个姑娘坐着还有很大的空余,檀冰不等她坐稳,便扣着她的后脑压下去。
“嗯……”谢明瑶低yin一声,眼神揶揄地看着情绪在崩溃边缘的男人,低低道,“师尊浑身上下都是酸味,可真是熏死我了。”
檀冰不说话,但低着头在她颈间亲吻,谢明瑶呼吸乱了,紧紧抱着他说:“姬恪自己乐意可不关我的事,我没在意他,也没动过他。”
“我知道。”他终于说话了,呼吸也有点乱,“我闻得到。”
她有没有旁人,他闻得到。
谢明瑶笑了,托着他的脸起来,仔细看着问:“那我心里怎么想,你闻得到吗?”
檀冰看着她,呼吸稳定下来才说:“你心里如何想,我从始至终都不明白。”
“大约以后也不会明白。”他声音变得很轻,“但我知道,你肯定没在意过别人。”
谢明瑶感兴趣地问:“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檀冰缓缓直起身,气息有些落寞,“便是对我,你也从未真的在意过。”
他好像突然沉静下来,脊背挺直地坐在一旁,不再看她也不再说话。
谢明瑶沉默了一会,起身跨坐到他腿上,按着他的肩膀问:“你这样认为?”
这个姿势不太和谐,还是在空旷的大殿上,非常有禁忌感。
檀冰身子更僵硬了,眼睫翕动地看着她没说话。
“你觉得我不在意他们,这是对的。”谢明瑶抬手轻抚过他的脸,她的手好热啊,热得檀冰心里煎熬不已,每次划过面颊都是一道淡淡的红痕,但他不想躲开。
他微微闭上眼,屏住呼吸,耳尖和脸颊泛起绯色,不知道的肯定要疑惑他们在做什么别的。
谢明瑶就这样轻轻抚着他,他焦躁自我怀疑的情绪一点点消失,整个人都显得静谧下来。
他侧过头轻轻咬了一下她的手指,谢明瑶少时养兔子还查过资料,知道轻咬这个动作在兔子的世界里,意思大概就是——好了,我已经足够了。
他在告诉她,他满足了,她可以停下了,但她却像着了魔一样,一点点抚过他的颈项,抚过他的喉结,轻轻拉开他的衣带,看着他不断起伏的Jing瘦胸膛。
他的肌rou很漂亮,薄薄的一层,肌肤如玉似雪,她手指划过的地方,都会带起淡淡的红痕。
“疼吗?”她轻声问。
“……不疼。”
“那热吗?”
“……嗯。”
谢明瑶眨了眨眼,俯下身去,檀冰很快双手紧紧抓住龙椅的扶手,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