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吧。我蹲了下来,在原地,然后看地板,其实看不太清楚,明明没下雨,面前的水泥地还是湿了一大片。
那天狼狈不堪的回宿舍,幸运的是舍友都睡下了,我得以喘息,能够去浴室收拾干净自己。头发洗了好几遍,还是觉得…很脏。想到几乎都浸到便池里的头发,我在浴室里根本没办法再继续去洗它。第二天早早起床,去理发店剪掉了头发,剪得很短。总觉得这样才会变“干净”。但不敢细想,其实身体每处早就“不干净”了吧。
也许有时候不喜欢一个物件,就可以衡量一下购入时的价值,然后发觉其实没多有价值,就嫌弃它占地方于是扔掉。我猜我当了一回没多大价值的“物件”。
人的转变总是没道理的,我是这么宽慰自己…然而午夜梦回,还是会抑郁到抓着被子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好想问问为什么,又觉得实在没必要再“自讨没趣”。这周他的课,听说又开始每节都点名。舍友问我怎么不去上,我也没回答。其实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吧?应该是这样。
感觉是又变成了初见之后的模式,他点名,我匆忙去上课。不过现在大概不会紧张到匆匆忙忙的去上课。反正我逃课了,逃得每一节都被点。等我真正觉得自己可以“坦然”面对他,我才去上了他的课。反正纠结或者难过都不超过半个月,再难受就放一边不去想。其实我也知道是骗自己。
上他课那天,我坐在了很后面的位置。他进来还是点名。
“我的天,这都点大半个月了,还点。”坐我身边的舍友嘟嚷了一句。
我低头玩手机,想着他这又是要做什么?我来不来上课和他有多大关系?是要表现一下作为一位“老师”的负责心态吗?
那作为“S”的负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