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无比得怨念爬回桌子底下,蜷缩着抽泣,然后几乎同一时间铃声响起,杂乱的脚步声鱼贯而出,我竟然不知道时间能过得这么快。
我看他站起身,听到教室门被关上的声音。
“还在哭啊。”他蹲下平视着我,递过一包纸巾,“出来吧,衣服在这。”
扭头看他,他的另一只手上抱着我的衣物,手臂上还挂着我的胸罩。我没有接他递过的纸巾,只是挣扎着爬出来,拿走他手上的衣服,然后离他远远的穿好衣服。他站在讲台前,就看着我在第一排的位置上穿衣服收东西。直到我走出教室,他都没有开口说些什么。走回宿舍的路上我却跟失恋似得边走边哭,越想越觉得要哭,明明快要平复,想到他的举动,就愈发委屈得要哭。回到宿舍以后,我翻出手机看了课程表,后面三天每一天都有他的课。这一学期的他的课,我都可以不去了。不管他会不会让我挂科或者如他所言,保我能及格过关,我都不想再去了。
如果说,他是和我一样的人,他却从未有过“目的”,仿佛只是看到我这么个有趣的新鲜事物,于是上来探究一番,再随便放置不管。如果他不是我的同类人,他又为什么做的都是同类才会做的事。晚上休息时,我打开这一整天都没时间打开的论坛,看到照片发过去以后收回的回馈消息。我又发了个消息过去。“您好,我可以加你Q吗?”
从我了解自己的喜好以后,就潜伏在这个论坛里看帖,很偶然的看见这位S发布的任务帖,于是也就成了为他完成任务的M里的一员。但网络总归是网络,我始终只在满足自己欲望的同时,发反馈照片顺便满足对方的需要,也一直没有和这位S建立稳定的联系渠道。很快收到对方回的消息,打开QQ查找对方给的QQ号。看到这QQ的头像就是一大大的”S“,估计是我受了刺激还没回过神,我加了这个S,就是想认他当主人。
脑海里就有个奇怪的念头,你拒绝我,又不代表我找不到接受我的人。不过我还是暂时把这样的念头抛到一边。愉快的事情和不愉快的记忆,被抛弃的肯定是不愉快的记忆。哪怕那时的当下觉得愉悦和从未体会过的刺激,面对新鲜的开端,还是会选择眼前的欢愉吧。
所以仅仅是聊了小半个晚上,我就认那个S当了主人。其实从最开始也就算是吧,毕竟我大大小小完成了他给了两三个任务。论坛里动辄小半年交流才能认主、见面、调教的流程,我恨不得在一个晚上就通通完成掉。总之越快越好。
后面几天我都窝在宿舍,整天整天的逃课,说来运气也好,除了当代文学这门课回回点名以外,其他的老师似乎并不热衷于用点名留住学生这种手段。
“啊啊,林东又点名了。”室友群的头像跳动起来。“他上课是不是特别烂啊,要用每节课都点名去保证上座率?”我坐在电脑前恶狠狠的敲击着键盘回复。“他上得特好,有理有据的,讲文章和作者头头是道的。”“没错,而且还长得好,你再窝宿舍要发霉了,快来上课。”“就会点名的老男人!!”得不到舍友的认同,我愤恨的发了这么句话就关了群。在她们眼里,我的反常大概是因为三天连续点名而郁结难抒,以至于要用攻击老师来平复心情。
“我们会见面吗?”这是我认了那个S以后问的不知道第几次,好急迫,也不知道急迫些什么。
几天的交流我对他的了解不算太多,我从没和谁单独交流过,不确定要问些什么问题,只好一切跟着感觉走了。想想既然是论坛里常出现的熟面孔,总归不会太不靠谱。他那边却问了我挺多问题,什么身高体重三围啊,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我还找出许久不用的卷尺,细细量了一下身段。
“露脸照?”“对,正常生活照也行。”“哦。”他要我发露脸照的时候,我犹豫了。“不信主人?主人什么时候把你们照片发给别人看过?”你们……对,在论坛里给他照片的人总不会只有我一个吧,而这些照片倘若他真的发出去,总会有人知道的吧。我找了张普通的生活照,露点的都发了,不露点的反而不敢发,也太没道理了。“相信主人的。”我这么回复他,然后给他发了张生活照。
随后的几天,就在我逃掉当代文学课和其他课老老实实去上中度过。也就是这几天,我约好了时间和那位S见面。然而心里却不是非常的期待,可能是由于约见面前的一段对话吧。
“见面调教可以无性吗?”“?”他先是发了个问号,然后问我,“你还是处?”
“不是。”“那有性无性对你来说重要吗?”他是这么回我,我敲击键盘想了半天也想不太出反驳的句子。
我想说重要,毕竟第一次见面,如果调教就上床了和约炮有什么区别?
可他后来又回我:“这样吧,看当时情况,顺其自然。”于是我彻底丧失了再讨论这个话题的信心,好像继续说下去,显得我特别无知。
他为了安抚我的情绪,在论坛上也发了个帖子,说是已经收了我,过些天就要现实了,希望得到同好的祝福。自然收获了满满的祝福,让我也开始颇为期待见面,似乎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