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逢晚打趣道:“我哥的背影太落寞了呀。”
谢权冷漠盯着她, “别挑衅我。”
温逢晚觉得这样有趣的谢权不多见, 但也不怕他,“嗯?在我家里, 你还敢威胁我。”
女人的声音温温柔柔的, 听起来毫无威慑力。她这种淡然的态度,偏偏最能拿住他。
谢权深深看了她一眼,“我不仅敢威胁你, 我还敢做别的。”
温逢晚一本正经点点头, “噢, 我小看你了。”
行李箱装了很多衣服, 超出箱子能承受的范围, 单用手的力道合不上, 她索性整个人坐在箱子上,勉为其难将它锁上。
温逢晚正准备把箱子立起来, 谢权忽然从后面抱住她。双手环在她的腰间, 透过一层薄薄的布料, 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热。
温逢晚捏了捏他的手指,“你乖一点, 我就去半个月。”
谢权不为所动,脑袋抵在她的肩膀处,极其不满地, 用额头轻轻撞了她一下。
卧室寂静,有风穿过窗户,轻拂过两人周身。温逢晚身上那股清淡的花香更为清晰地萦绕在鼻尖。
谢权贪恋地想索取更多, 他抬眸看了眼被抱在怀里的姑娘,慢吞吞直起身,趁她不注意,薄唇落在她白皙的颈项间。
温逢晚愣住,这个地方太明显了!她伸手推了推身后的男人,却被他反手擒住手腕。
谢权另只手圈着她的腰,呈一种依偎的姿势,薄唇短暂移开,又用下巴亲昵地蹭了蹭他吻过的地方。
温逢晚的呼吸有些重,被他握住的手腕发软,好像不止手腕发软,连带着四肢也软乎乎的。有簇火苗顺着脖颈那处肌肤,往四肢百骸间乱窜。
阳光充盈的晨间,卧室中暧昧横生。
温逢晚小小地埋怨一句:“我不想大热天还要穿高领毛衣。”
谢权勾唇,明知故问道:“为什么要穿高领?”
温逢晚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人说的话,小小的埋怨膨胀成大大的疑惑,她转过头,撩起一侧的长发,把脖颈露出来,凭感觉指着罪证说:“你还敢问我为什么!”
谢权垂眸,话中压抑不住笑意,“指错了,再往下一点。”
“……”
他拖音带调地追问:“还是说,你想让我在这——”
温逢晚立刻捂住他的嘴,否认三连:“我不想,我没有,你别胡说。”
四目相对。谢权那双清亮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眼神仿佛带着引诱。他拉下她的手,歪过头,指着自己的脖颈说,“有来有往,来吧,我不想欠你的。”
谢权今天穿了件黑色T恤,领口露出锁骨,再往上,是滚动的喉结。
注意到她视线的移动,谢权好商量地提醒道:“你想亲哪里都行。”
温逢晚不想承认,她觊觎他的喉结很久了。上高中那会儿,大概因为太瘦,谢权的喉结比普通男生的明显许多。她那时候身高到他的肩膀,几乎一抬头就能看到。
这大好的机会放在眼前,温逢晚犹疑了几秒,“谢权,我们现在这关系,我要是亲了……算不算侵犯你?”
谢权抬起爪子扒拉自己的衣服——为了让她更好亲一点。
闻言,他掀起眼皮瞅她:“亲一下而已,不至于。”
温逢晚做好心理建设,不小心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行,只要你不碰瓷。”
谢权扒拉衣服领口的动作一顿,眯起眼:“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还碰瓷?”
温逢晚眨眨眼,“那你还让不让亲了?”
“……让。”
得到答复,温逢晚慢吞吞靠过去,眼睛不离谢权那张好看的脸,他似乎比她还紧张,脸部线条蹦得有些紧。
温逢晚最后确定一遍:“哪里都行吗?”
谢权嫌她慢,“不敢就直说。”
温逢晚眼睛弯成月牙,一点点靠过去,眼前的那枚喉结小幅度滚动了一下。她没忍住用手碰了碰,正准备下嘴。
脑袋砰地撞上了男人坚硬的下巴颏。
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下巴颏自己撞上来的。
温逢晚眼眶一酸,被撞懵了,“你不说不碰瓷吗?”
谢权别扭地撇开脸,硬邦邦吐出几个字:“这不行。”
温逢晚好奇问:“为什么?”
她趁他不注意,又用指腹蹭了蹭,然后被他一把攥住手腕,略微强硬的移开。
谢权目光幽幽,眼睛深黑,像在可以压抑着什么,“喉结不能乱摸。”
温逢晚一板一眼的,“你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
谢权觉得好笑,那么多地方她不选,非得找个最容易点火的地方。小眼神求知若渴地,感觉不告诉她,这姑娘下一秒就会去百度。
谢权叹口气,冲她勾了勾手指。
温逢晚半信半疑,但碍不住好奇,还是靠了过去。
然后,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畔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