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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豪把牌洗好,放在桌上,转动原盘,每人拿一张。
十张牌,转到谢权这所剩无几,他拿起最上面的那张,翻开看了眼,十分之一的概率恰好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太过戏剧化,他眼皮一跳。
团支书抽到的小王,她得意的亮牌,“快开牌,看看谁是第一轮的倒霉蛋。”
其他人陆陆续续开了牌,团支书视线移动,定格在谢权身上,笑得很猖狂:“不会吧不会吧,我们的神童运气这么差?”
谢权揭开牌,镇定无比的样子,“你想惩罚什么?”
团支书沉思片刻,慢悠悠道:“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你和那个女学生会长关系挺好的。”
女学生会会长,也就是温逢晚。谢权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谢权高中时独来独往,身边同性朋友都没几个,唯独和温逢晚走得比较近。学校里的绯闻传得格外激烈,团支书知道很正常。
她八卦地询问:“你和温学姐现在还有联系吗?”
苏豪审视的盯着谢权,贼兮兮补充:“说谎的一辈子当寡王,你想好再说。”
“……”
谢权舌尖顶了下腮帮,松口道:“有。”
桌上一片起哄声。
团支书递给苏豪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毫不犹豫说出惩罚:“现在给她拨一通电话,用非常沉痛的语气对她说——‘我怀孕了,孩子不是你的’。”
苏豪笑得比谁都大声,“你太恶趣味了吧。”
谢权唇线抿直,手指轻轻敲动手机屏幕,是他跟不上年轻人的步伐了?他一个大男人又没有生育的功能,说这些有意义?
苏豪促狭看他:“我的天,竟然还有我们谢少爷不敢的事。”
谢权在脑中构想了会儿温逢晚接到电话的情景,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谢权沉吸一口气,找出温逢晚的电话号码,“有什么不敢的。”
苏豪:“开免提,开免提!”
谢权随手按了扩音放在桌上,忙音响了几声,温柔的女声响起:“谢权?”
谢权沉声道:“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温逢晚一听他的语气如此郑重,不由得屏住呼吸,“嗯,你说。”
谢权面无表情扫视过苏豪快要忍不住笑的脸,和其他同学八卦欲浓重的表情,他反倒轻松了,拖音带调地说:“我怀孕了,孩子不是你的。”
温逢晚:“……”
一段长久的寂静,让苏豪误以为对面直接挂断了电话。他凑过来看,界面的通话计时还在不停跳秒。
温逢晚迟疑良久,无比平静道:“周二晚上的事吗?”
苏豪登时瞪大眼,晚上能有什么事!肯定是他们想的那样的事!
谢权没反应过来,脑袋里的日历往前翻,周二他刚搬回申城,晚上他没有被子,温寒声体贴地送来了被子——
谢权呼吸猛然滞住,想赶在温逢晚说话前掐断电话。
然而,晚了一步。
温逢晚话中带笑,用一种确定的,但又不想让他太羞耻的疑问语气说:“难不成是我哥的?”
苏豪:“……”
这他妈是什么惊天大秘密!
团支书最先反应过来,“这就是,你经常跟在温学姐身后的原因?”
谢权沉默地挂断电话。
苏豪摸了摸鼻尖,“那什么,刚才我不该和你勾肩搭背,温学姐的哥哥,应该不会介意吧?”
谢权眼眸深沉,Yin恻恻睇了眼苏豪,话却是回答团支书的,“跟在她身后确实是因为喜欢。喜欢的人是她,还需要我多说吗?”
谢权气场全开的模样让人很难不信服。
团支书连忙打圆场:“开玩笑的,别往心里去哈,祝你和温学姐百年好合!”
这句话听着挺舒心,谢权散漫靠在椅背上,勾唇笑道:“祝福收到了,谢谢。”
后面的几轮,谢权没再中枪。大王牌落在苏豪手里,小王落在另一个男人手里。
谢权记得他们俩高中时是兄弟,苏豪肯定有不少尘封的秘密在他手里。男人环视一周,确定当事人不在场,“苏豪,你记得周落吧?就之前脸上有疤,但她动了手术之后你就对人家特殷勤的那姑娘。”
苏豪老脸通红,“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也有脸提。”
男人肆无忌惮继续说:“可惜周落喜欢谢权,对你爱答不理的。你当时特伤心,大半夜跑我宿舍来哭诉。”
其他同学露出惊讶的神情,“有这事?”
“都怪咱们班长藏得太深了,”男人摸了摸下巴,挑事似的,“这样吧,我不为难你。谢权也在这,你就指着他的鼻子说一句‘以后你喜欢的人注定落入我的怀抱’。”
团支书领悟了他的意思,“换句话说,就是温学姐注定是苏豪的?”
苏豪战战兢兢扭过头,捕捉到了谢权嘴角弧度消失的全过程,他为难地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