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分裂的征兆。”
于晓惊讶道:“她本人不知道吗?”
医生说:“一般病人都很难自知患病,这很正常。”
结果和温逢晚预测的不差,于晓把检查结果告知温逢晚,周连清受刺激的源头很可能是他的女儿。至于当晚争吵的内容,他们却无从而知。
于晓思来想去,建议道:“不如单独约见周落妈妈吧,她的病情不该瞒着家人。”
试图从周母那知晓争吵的内容是如今唯一的途径。温逢晚挂断电话,打开周连清的病历再次查看,周连清患上创伤后应激的原因她还未得出确切结论,他就轻生了。
或许,周连清的患病原因也和周落有关。
百思不得其解,温逢晚使劲揉了揉头发,走到书架前找出神经分裂的书籍,余光瞥见旁边的三本杂志,被谢权发现她将杂志深藏柜底,他非要找个妥当的地方安置这些书。
其实,她本来就没打算丢。
温逢晚思绪飘忽,鬼使神差抽出杂志,连带着资料书一起拿到书桌前。
温逢晚打开今年三月刊的那期,翻到扉页模特专访,前面都是很平常的例行询问,最后一项为满足女粉的心愿,记者问了一个私人问题:择偶标准。
谢权的答案惜字如金:【比我大。】
那她还挺符合标准。
温逢晚翘起唇角,翻开下一本杂志,轻车熟路摸到专访,这次的内容有关某个大品牌的代言,正准备合上书,最后的那行字又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记者问:“能和大家分享一下你经历过最囧的事情吗?”
视线下移,看见谢权的回答后,温逢晚一愣,而后眉心紧紧蹙起,不太想承认这事是她曾经做过的——
五年前,她把谢权接回温家。家里的阿姨连忙迎出来,亲切询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少年的嘴唇泛白,从冷水里捞出来,即便换上干净的衣服,浑身也冒着冷气。他看起来不喜欢说话,额前垂落的黑发微微遮住眼睛。
半晌,谢权开口:“想睡觉。”
阿姨将人引到二楼,有两间客房,一间向阳临近温逢晚的卧室,另一间在走廊尽头,一到冬天就Yin冷泛chao。
阿姨推开向阳客房的门,热情说道:“这间屋子暖和,你洗个澡再睡,免得着凉——”
谢权鼻音浓重,似乎真的感冒了。他轻声道谢,正准备进屋,又听阿姨补充:“隔壁就是逢晚的屋,你有事的话可以找她帮忙。”
闻言,谢权的脚步骤然顿住。
他回过身,目光越过阿姨停在女孩的脸上。她嘴角噙着笑,眼睛很亮,仿佛在等待他的道谢。
温逢晚确实在等他表态,毕竟一大早赶去送衣服的是她,现在他又住进了她的隔壁。
然而,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谢权转身走出屋子,避之不及的语气,“还有别的房间吗?”
阿姨一愣,带着他去走廊尽头的客房,“这间挺Yin凉的,不如……”
谢权回头目测了眼和温逢晚的距离,福至心灵:“这间挺好的。”
这算什么?!他把她当成病毒还是蛇蝎了,用得着躲这么远吗!
少年的背影消失在视野内。
温逢晚眼皮一跳,阿姨走过来说:“这小伙子脑子不太好吧?放着好好的房间不住。”
“他很聪明的。”她佯装平静问,“阿姨,家里的工具钳在哪?”
“你用那玩意干什么?就在客厅的工具箱,我去给你找。”
阿姨顺便找了温寒声的新衣服给谢权换洗用,温逢晚等在客房门口,阿姨推门离开,她轻声问:“他进去洗澡了吗?”
阿姨:“我看他进去了,别担心快回屋休息吧。”
温逢晚回屋盯着桌上的工具钳,静默片刻,拿起工具钳轻手轻脚摸到走廊拐角,找出通向客房浴室的灯光电路,非常轻地、毫不心虚的——咔嚓。
她深吸一口气,沉着淡定地走下楼,“阿姨,客房好像联电了。”
阿姨擦干净手就往楼上跑,“先把水电总闸关了,别让他触电!”
……
匆忙的五分钟过去。少年的发丝上沾着洗发水的泡沫,白色浴巾裹着身子,被突然闯进浴室的两个人惊得说不出话。
他裹紧浴巾,目光幽幽坐在床上,唇抿着,貌似有些小委屈。
温逢晚直勾勾盯了他一会儿,又怕他感冒,好心建议:“去另一间继续洗吧。”
谢权下颌紧绷,迫不得已跟在阿姨身后离开这间屋。温逢晚舔了舔嘴唇,手指勾住他腰间的浴巾:“刚才浴室里很黑,我什么也没看见。”
谢权停住,回头审视地盯着她。
视线由女孩的脸移动至她的手指,扯动嘴角,玩世不恭问:“所以你打算在这弥补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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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那么久,谢权竟然还记得差点被看光的这件事,甚至公然告知各路媒体!
温逢晚趴在桌上,又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