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有鹤走了。
空荡荡的教室只剩下她的啜泣声在回响。想起来也可笑,当初她下了心思要让他哭,来调剂自己淡如白水的生活。
手段尽施。
他却没再哭过。
日子久了,她居然就莫名其妙喜欢上他。
清澈、柔和,坚强。
当初他没再流过的眼泪,如今通通走了她的眼睛。
不要命的决堤。
我没有。金宝宝抱着身子蹲下来,无助的像个被抛弃在洞xue里生死不问的兽崽子。
我没有。
什么都冲垮了。
她从没想到那些看上去没什么杀伤力的文字,凑到一起居然有这么大的破坏力。
毫无招架之力。
她也没想到谢有鹤居然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径直走了。
金宝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来不及置换的二氧化碳,挤满了她每一个细胞,让她指尖都在发麻。
谢有鹤不要她了。
她哭得脱力。
最后只能小声的抽泣。
轻微的叹气声骤然响起。
带着些无奈。
还在疼?
谢有鹤?!
金宝宝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
他眼下细小的卧蚕不再鼓起,平直流畅,居然清冷疏离。
只是,于她,却仿佛地平线下上逐渐光亮的朝阳。
金宝宝顾不上形象,直接抱住他的腿,箍得很紧。
到处都疼。
心里也疼。"
谢有鹤弯下腰,想卸掉这个挂件,却看清了她的脸。
泪水纵横。
嘴里还吃进了一缕发丝。
狼狈又可怜。
男人拦腰抱起少女,情绪淡淡,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发生,
我带你去医务室。
去负一楼,那里有社团的活动室。有药。
金宝宝紧紧搂住谢有鹤的脖子,丝毫都不松懈。
她打算跟他摊牌。
朋友这种东西,就是用来卖的。
我、我给阿鑫打个电话。
哼。
冰冷的鼻息打在金宝宝脸上,她忍不住缩了一下,识相的改口,
我给袁鑫打电话
谢有鹤面上不理她。
却走的平稳。
活动室。
谢有鹤毫不怜惜的把她摔到沙发上,沉着声,
给你男朋友打电话,让他来照顾你。
男朋友?
又是一刀。
金宝宝疼的心口直打哆嗦,雾眼迷蒙地看着谢有鹤,他现在是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同学吗?
他以为自己是现在是在做好人好事?
你等一下。
金宝宝一手拽住谢有鹤的衣服,怕他走了。一手拨打着袁鑫的电话。
谢有鹤看见屏幕上的阿鑫,心里酸涩被无限放大。他在她的手机里是兔子,像个宠物,无名无姓,招手即来。
炮友?
忙音响了两三声,才被接起。
金宝宝点开外放。
袁袁鑫
她还在啜泣,只是那边的人正忙着忍住所有的快感,喘着气,听不出来她的异样。
怎、怎么了?
隐忍的快感终于泄出呻yin。
这种情欲压抑的声音!
谢有鹤整个人震了一下。
他居然!
他居然在外面偷吃!
心里的口子被撕得更开了,他一丁点都舍不得动的宝贝居然被人这样羞辱了!
谢有鹤胸腔不断起伏,强忍着怒火,控制自己不顺着网路爬过去,打死那个畜生。
你,你在干嘛?
金宝宝看着谢有鹤额角鼓起的青筋,心里感谢袁鑫和他男人yIn靡的白日宣yIn。
身下被猛烈一撞,袁鑫咬着牙不叫出来。
他不知道身后的男人到底在玩儿什么情趣,非要他接了这个电话。
宝宝,没
啊
骤然的尖叫紧接着剧烈的喘息声。
地动山摇。
宝宝?呵
电话里传出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带着轻佻和不易察觉的怒气。
电话挂断。
嘟嘟的忙音传出来,整个活动室安静的能听到谢有鹤的呼吸声。
他,他?
谢有鹤说不出来话。
他知道有男男这样的取向,但是骤然听了一出这样子的活春宫,他整个人都傻了。
嗯嗯。所以我才一直瞒着你。
金宝宝小心翼翼的观察谢有鹤已经线条柔和的表情,一点点靠近他,
这个东西太隐私了。
要是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