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的情意……”
“在王爷眼里什么才算是伤害呢?”
唐芙听到他说情意这两个字就觉得恶心,再次打断了他的话头。
“我当初若真是被你带走了,你可曾想过我的名声?可曾想过就算我去了陈郡,进了你的淮王府,别人会怎么看我?那些议论和指点就不是伤害不是羞辱吗?”
“还有,因为你对我表哥动手,让他生死不明,直接导致我祖父急火攻心不治而亡,我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亲人也没了,这难道不是伤害吗?”
“在你眼中没有对我动刀动枪,没有伤到筋rou皮骨是不是就都不是伤害了?”
面对她的一声声质问,淮王解释道:“我没想到唐老太爷会因此病逝,但程大人明明活着,是他自己隐瞒了自己的消息,才致使……”
“够了!”
唐芙从没像今天这样恶心一个人,觉得对方禽兽不如,没有任何一处可取之处。
“他是隐瞒了自己还活着的消息没错,但他活下来了那是他运气好!不是你放过他的!你从一开始就打算杀了他,如果不是出了意外,他早就已经成了刀下亡魂!当初的死讯也依然会传到京城来,没有任何区别!”
“无论你现在说什么,害死我祖父的罪魁祸首都是你!我虽奈何不了你,却也不会忘了这份仇恨。”
“他日若是有一天你得遭天谴,我定会额手称庆,在城中广施钱粮,庆祝这一普天同庆的喜事!”
竟是当着他的面咒他去死,言语间别说记着他的情意了,没啐他一口已经算是客气。
淮王看了她许久,知晓自己今日的目的半点也没达到,而且可能永远都达不到了。
他扯了扯嘴角,倒也没有特别恼怒的样子,反而笑了笑。
“我现在说什么你怕是都听不进去,罢了,既然你如今厌恶我至此,我也就不多做打扰了,免得你气坏了身子,动了胎气。”
他状若随意的一说,傅毅洺与唐芙的心头却倏地绷紧。
唐芙有孕的消息至今没有对外传扬,若非特地打探,是不会知道这件事的。
唐芙一只手被傅毅洺握在手里,另一只手下意识抚上了自己并未显怀的小腹,戒备而又憎恶地瞪着淮王。
傅毅洺揽在唐芙肩头的手则越收越紧,将她牢牢护在自己怀里。
他有一种感觉,淮王或许是知道芙儿有孕才特地请旨回京的。
淮王看着他们戒备的神情,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放心吧,我说了不会伤你就不会伤你,只是听闻你怀了身孕,想来看看罢了。”
“我带来的礼物里有很多有助于安胎的名贵药材,都是我特地命人准备的,绝对没有做过手脚,你若不放心可以让人查验之后再用。”
“今日也没什么别的事了,就此告辞,希望你……身体康健,平安生下孩子。”
说完果然不多做停留,拱手告辞了。
直到房门关上,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唐芙紧绷的身子才骤然松懈下来。
傅毅洺知晓她心里有些害怕,忙安慰道:“芙儿别怕,他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有我护着,绝不会让他伤害你的,更不会让他伤了咱们的孩子。”
唐芙点头,靠在他胸前闭上了眼,只觉得这短短不到半个时辰让她格外疲惫。
傅毅洺扶着她去歇下了,等她睡着才蹑手蹑脚地退出了屋子,让佩兰守着她,红缨双钺等人守在院子里,自己一骑快马去了公主府。
公主府离武安侯府本就不远,骑马一会就到了。
他不等马匹停稳便翻身下马,将马鞭扔给下人,径直去了正院。
长公主正在礼佛,听闻他来了之后从佛堂出来,有些担忧地问道:“怎么,淮王闹出什么事了?”
她知道今日傅毅洺在武安侯府见了淮王,若非是有什么大事的话,他不会这么急着特地跑一趟来找她的。
傅毅洺面色沉沉,走到他身边小声道:“祖母,淮王有不臣之心!”
长公主点了点头,并不吃惊的样子。
傅毅洺皱眉:“您知道了?”
长公主笑着坐了下来:“当然知道,从他出生就知道。身为皇子,都是龙子凤孙,若有机会的话,谁又甘愿将那个位置拱手让与旁人呢?”
“那些碌碌无为的庸庸之辈都尚且想要一试,更何况是淮王这种自幼聪慧,天资过人的?”
“所以,他有这种心思一点都不奇怪,奇怪的是怎么让你看出来了,还如此笃定?”
傅毅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将刚才在武安侯府的事情说了。
“他口口声声说之前只是出于无奈才用那种方法想将芙儿带去陈郡,若她去了的话日后会给她一个名分的。”
“可是皇室宗亲,就算是自己的妻妾,名分又岂是他说给就给的?”
“何况芙儿是唐家的大小姐,当初若真是被他带走了,他只能将她藏起来才对,不然将来让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