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他只不过是想知道自己和白桑之间的关系。
“你真不愧是他的一条狗。”柯七律冷笑,“这么关心?是不是怕我哪天不高兴了,对白桑下黑手?”
“那不至于。”沈开哼笑一声,收回了那副谄媚嘴脸,“一般人还没那能耐动三哥,更别说你一个女人。别怪我没提前打招呼,三哥不是你想动就能动的,道上多少人巴不得三哥死,可哪个都没胆量在三哥头上动土,既然你来了这儿,就乖乖顺服三哥的话,别惹他不开心。我还没见三哥随身带过哪个女人,除了你再没别的,知足吧。”
柯七律怒极反笑:“照你这么说,我还要对他感恩戴德?”
沈开连连摆手:“这话我可没说,小七小姐别冤枉人。”
她不屑地睐他一眼,转过身,不再同他说话。
沈开知趣,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也就不再打扰。
临走时,他压低嗓音,用格外严肃的语气在柯七律耳旁低语一句话。
“真的,别随便惹白三哥,相信我没错。”
这句话在柯七律脑中久久不散。他说得别有深意,完全不是威胁的口气,她一时摸不准他的意图,但沈开这句话没说错,随便招惹白桑的下场的确很不好,这一点柯七律是赞同的。
沈开走后,所有人就都到齐了,不用白桑多言,阿辉便从最后熄火的那辆黑车中拖出了秦城。
一行人七八个,大多是不久前在云湾露过面的,虽都喝了酒,但掏|枪的动作毫不含糊。柯七律被这阵仗吓住了,如果不知情的,还以为在拍警匪片。
沈开从车后备箱里挑了会儿,挑出一杆擦得发亮的狙|击|枪,交到秦城手里。
阿辉的枪口还顶在秦城脑袋上,沈开瞧了眼,咂舌:“辉哥,这么严肃没必要吧?放松点儿,他这样的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我不信。”
阿辉微蹙眉头,思忖片刻后收回了枪。
他说的没错,眼下就算秦城想做什么,四周都是他们的人,插翅也难逃,而他更不可能丢下柯七律自己跑掉,阿辉也就不再时刻保持高度紧张状态。
沈开咬着根草jing,打量秦城一番,说:“你就是秦城?看不出来啊,就凭你,让我们林哥没的?”
秦城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只静静握着枪,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这一切都会在柯七律眼皮子底下结束,到那时,他不敢想她会是怎样的心情。
☆、你是最美的孤星:57
山风不知不觉变得更烈。
不远处,忽然闪起刺白的车灯,在黑黝黝的林间盘旋穿梭,汽车的引擎声在安静的山林里,显得异常突兀。
白桑缓缓摘下蓝牙耳机,唇边溢出抹冷笑,身后的手下纷纷手不离枪,一双双眼睛寻着那车灯移动,越来越近,最后戛然而停。
“三哥,我没说错吧。”沈开站在白桑身旁,眯着眼朝地上淬了口唾沫,“老黑一早就想顺咱们的货,还总能把握好时机,这没内鬼可就怪事了。”
柯七律也凝神观察,隔了段距离,看不太清那边正在发生什么。
阿辉递给白桑一只望远镜,便将对面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那是才来白桑手下的一名缅甸当地人,正俯身对着半开的黑色车窗里说着什么,不时朝四周看两眼,神色略显焦虑。
“三哥,动手吗?”阿辉问。
“不急,没看到货,就不算人赃俱获。”
柯七律听到他的话,心中一哂,敢情他成了正义的那方,还人赃俱获。
白桑自然听不到她的心声,见她神情不屑,淡笑了下,命阿辉将秦城带过来。
“等货出来的时候,第一个狙死拿货的人,明白吗?”
秦城不作声,握枪的手不自觉收紧力道。这样熟悉的场面,熟悉的话语,令他又回想起寥内群岛上的那一幕。这是他心中最深切的痛,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如果可能,他宁愿当初是自己挨那一枪,但世间没有后悔药,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柯七律远远站在一旁,她看着秦城,似是心灵相通,感觉得到他正在承受的巨大痛苦。
每当此时,她就会对白桑加倍地恨,恨不能抽其筋,断其骨,饮其血。
“不是说,随便伤害别人的都是人渣,败类?”白桑踱步至她身旁,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畔低低地说,“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他沦为最脏的人,比我更渣,更不堪。”
“不可能的。”柯七律缓缓摇头,目光坚定,迎着烈烈山风忽然侧目,坦荡荡地看着他,“在我心里,秦城永远都是最正义的人,无论他做什么。不要以为你逼迫他,我就会因此觉得他不堪,人和人,从一出生就是不同的,你注定是贻害万年的渣子,而他不会。”
白桑听笑了。
笑着笑着,忽然觉得心口某处,隐隐作痛。
是,他永远不是秦城那种人,也不可能是。自小就挨饿受冻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