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着铁链,拼命朝他扑过去,却在离他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时,生生被绳索束缚,任凭他如何叫嚣毒骂,白桑皆泰然处之,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难过吗?嫉妒吗?是不是很后悔当初杀了白林?”
“白桑,我杀了你。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秦城双目赤红,里头燃起熊熊火光,猩红的火舌被枷锁困在牢笼里,挣扎着,嘶吼着,仿佛困兽犹斗,“是,我真后悔。后悔当初没能连你一起杀,端掉整个金三角的窝点!”
“哟,端,你端一个我看看。”白桑嗤笑,手臂环在柯七律僵硬的身体上,掌心恶劣地捏了捏她紧致的腰俏,“好心提醒你,我白桑的窝,可不是你区区一个狙击手说端就能端掉的。你还不知道吧,你女人已经住在我的别墅里,见过我手底下的人,还知道了不少的交易,你如果想端,大可直接找她询问细节,我随时欢迎。”
柯七律气得双手发抖,怨恨的眼神死死瞪着他。
“你不要故意刺激秦城,他不会上当的。”
“我也没说我要刺激他。”白桑无辜地偏了下头,笑道,“你怕什么?刚才不还在车里主动向我献吻?这会儿又不敢承认了,是不是还得让我叫阿辉来做个证?”
“你闭嘴!”
柯七律抬手就要打,却被他攥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还想动手?之前是因为我吻了你,现在呢?”
“你这个疯子,混蛋!”
柯七律痛苦地反抗起来,却不想越是挣扎,他的手劲儿就越大,最后痛得她眼底浮出一层泪花。
秦城看在眼里,心如刀绞。他不知道这段时间柯七律经历了什么,但一定不比他好受,白桑根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只有在当初披着“梁萧”那层皮时,才有那么点儿人性,一旦褪去那层遮掩,丑陋与罪恶就如同脱笼野兽,吞噬了他作为人的秉性。
他不敢想,柯七律还会遭受什么样的待遇,这一切都需要他来结束。
“你想让我做什么?你说,我都愿意。”秦城缓缓垂下头颅,向眼前这样一个身负罪孽的男人,所有不甘和痛恨皆化作隐忍在内心的力量,他语气颓然,却不卑不亢,“只要你答应,不再为难任何人,尤其……”他一寸一寸抬起眸,动荡不堪的目光落在柯七律身上,怜惜又懊悔,“是她。她与你无冤无仇,你放过她,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此话当真?”白桑浅浅眯眸。
“绝不改。”秦城笃定。
“好。那我现在就有一件事,是你可以为我做的。”白桑缓缓勾起一侧唇角,笑得意味不明,“把柯七律让给我,做得到吗?”
秦城愣怔,一时不懂他所谓的“让”,指什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
“啧,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明显?”白桑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手掌在男人脸上用力拍了拍,“我要你的女人,她的身体她的心,包括她的灵魂,我都要只属于我白桑,而不是你秦城,明白了吗?”
“开什么玩笑?”秦城目露凶光,指骨捏得咯咯作响,“你敢碰她一下,试试。”
白桑冷笑,就当着他的面,手掌捏住柯七律的脸颊,强行掰朝着自己。她的脸被捏变了形,上下嘴唇被迫分开,露出两颗洁白的门牙。他以不屑的目光示意秦城,俯首便要再次吻上去,余光里却蓦地闪过一道黑影,下一刻,头侧便传来撞击的钝痛。
他倒抽口凉气,竟向后趔趄了两步,抬头,看到秦城的额角已破了口子,冒出细细的血珠。
白桑没想到他居然会用脑袋作武器,而刚才那一下,分明是下了死力的。
“有种。”
他冷笑看着秦城,眼前一阵阵晕眩,捂在脑后的手移开,掌心已经有了斑斑血迹。柯七律脱离了他的掌控,不顾一切地冲向秦城,紧紧抱着他,在他身后低低饮泣。
白桑觉得刺眼极了。
对于这种画面,他再熟悉不过,瞬间将他压抑在血骨里的妒忌,烧成熊熊大火。
他忽然从外衣的夹层里掏出一把Jing巧的白色手|枪,这枪柯七律十分眼熟,正是当初他们在洛疆那条商业街见到过的象牙手|枪,她还记得那时自己说过,这是个好东西,并且很喜欢,可没曾想居然被他买回来了。
她有那么一瞬的愣怔,似乎体味到了一丝缥缈虚无的感觉,但那是什么,她无从知晓。
枪口对准紧紧相拥的两人,这是白桑无数次在脑海里临摹的画面,可当他真的这么做了,才发觉并没有想象之中的畅快淋漓。
“秦城,你这么做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就开枪。”他微抿唇瓣,身体倾斜将柯七律整个人都挡得严严实实,目光定定地同白桑对视,“我既然来,就做好了回不去的准备,但你想清楚,你是不是真的要这种结果。”
他在赌。
白桑如果真的想杀他,有无数个机会可以做到,不至于等到今天,一定还有什么事情在阻止他动手。
果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