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乐洒是洒了,画还没事,真浪费。
&&&&艾瓷很不高兴。
&&&&——对付她的画可以,对付她的可乐,不行。
&&&&她原本是打算如果这些人悄悄毁了这画,那她就悄悄再画一幅还回去便是。
&&&&董婷婷那个小傻瓜不知道,毁画的事情如果捅出来,只要艾瓷稍加运作,最后肯定是董婷婷自己吃亏。只是艾瓷觉得自己毕竟痴长董婷婷这么多年岁,实在懒得多费一点脑子对付她,反正又没什么钱可挣,也就得饶人处且饶人了。
&&&&可是现在嘛……
&&&&艾瓷不知什么时候手上抓了支笔,那笔灵活地在她手指间上下翻飞转动,她望着远处董婷婷似乎在训斥助理的身影,笑容玩味:那就把事情闹大好了。
&&&&……
&&&&“这么点小事儿你都办不好?!”许是顾虑身旁还有不少人,董婷婷没敢大声训斥她的助理,但她眼神里透出的狠厉仍然让助理看得战战兢兢。
&&&&“婷姐,我……嘶……”助理支吾着,手臂突然被董婷婷狠狠掐了一把,却也只能咬紧牙关,没敢叫出声来。
&&&&董婷婷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注意这里,才压低了声音,恨恨道:“我打听过了,那幅画会一直在艾瓷手里,直到明天开拍。在此之前,你再悄悄寻个机会,直接去把画毁了!”
&&&&董婷婷的考虑十分周全,她觉得如果明天艾瓷拿出来的画坏了,被她巧舌如簧一番解释,加上顾庭可能会护着她,或许最后艾瓷只需要担个保管不周的责任。
&&&&所以按董婷婷原本的计划,她是打算让艾瓷亲手毁了那幅画的,这样艾瓷就会更加百口莫辩,要担的责任也更大。
&&&&可是现在看来,也许只能由她们来毁画,再找个目击证人栽赃到艾瓷头上了。
&&&&……
&&&&田启这一天晚上做了个噩梦。
&&&&梦中有一长须白眉、身着古装的老者突然从Yin森森的墓地里破棺而出,追着他满地乱跑,口中不住地念叨着:“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慌不择路的田启边跑边大喊:“你是谁?为什么追我?”
&&&&那老者身姿矫健如豹,蓦地大吼一声:“吾乃屈原,我要急支糖浆!”
&&&&田启:“哈?”
&&&&屈原继续追在他屁股后头不停地朗诵着:“……屈心而抑志兮,忍尤而攘诟。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
&&&&简直是魔音灌耳。
&&&&田启边跑边被这声音吵得脑壳疼,他晃着脑袋越跑越慢,最终生无可恋地脚下一滑——
&&&&田启瞬间惊醒了。
&&&&眼前的房间虽然一片漆黑,但四周熟悉的摆设的轮廓仍让他感到了一丝心安。
&&&&——还好还好,刚刚只是在做梦。
&&&&田启摁亮了枕边的手机一看:刚刚5点26分。
&&&&可是他不敢再闭上眼睛入睡,倒不是因为梦中那片Yin森可怖的墓地和棺材,而是因为那至今让他惊魂未定的——
&&&&被《离sao》支配的恐惧。
&&&&不敢再睡的田启便早早洗漱完毕,戴了个墨镜就直接去了楼下小吃店吃早餐。
&&&&天色微微泛白,太阳还没出来,清晨的浓雾笼罩着这座城市,带着shi润的水汽拂过地面的一花一草,泛着一日凉过一日的刺骨寒意。
&&&&做夜宵的小贩刚刚收好他们的小车,卖早餐的小贩又匆匆支起了摊子。微亮的天光之下,匆匆忙忙而又有条不紊的工种交替,带着锅碗瓢盆碰撞的清脆响声,在一片万籁俱寂中,有如一曲热闹又欢快的交响乐,拉开了崭新一天的序幕。
&&&&田启一手拎着包子油条,一手提着豆浆,大步流星地走在冷冷清清的街头。
&&&&虽然他还未成年,但已有一米八出头的个子,所以哪怕是一身休闲运动装配墨镜都让他在街道上走出了T台的效果。
&&&&当他重新走回酒店楼下,雾气已经稍微减淡,他可以看见前方似乎隐隐约约有个瘦弱的身影。
&&&&对方似乎在讲电话,声音压得很低,田启只能听到只言片语:“……艾瓷手里的画……泼可乐……孙姐,你到时候就说你看见是艾瓷洒的……放心,好处少不了的……五万?可以……”
&&&&饶是这声音断断续续,田启也从中拼凑出了对方全部的计划。
&&&&有人要陷害艾瓷?
&&&&他越听越心惊,当下便要冲上去抓住那个人。可是他和那人之间尚隔了一丛灌木,当他试图绕过灌木丛时,脚步声一下子便被对方察觉了,那人有如惊弓之鸟一般立时蹿了出去。
&&&&她身型看着瘦瘦小小的,跑得倒是很快,没等田启追上她,她便彻底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