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了一张凉席,再上面就放了一床褥子和被盖,很是舒服暖和。
干稻草可是个好东西,又能保暖又能做牛的粮食,要是雨雪大了,还能扯下来搭建棚子呢。
只是牛每天要赶路,很辛苦,光是稻草并不能保证牛的饮食,所以她在牛车的尾部还放了两袋子黑豆和一些食盐,也给牛改善改善伙食。
她这头牛年轻,劲也小,拉下她的东西后,就只放了爹娘的衣服被褥,她是不下地走的,只是偶尔坐累了才下去走走。
爹娘是她自己主动要求两人到她的车上来的,一来是亲近,有人说话,二来也是不想让爹娘受人闲话。她爹坐在车头,把着牛车,她和娘就坐在旧褥子上,跟在刘存孝的车屁股后面,排在整个队伍的第二。
这位置好,在中间,不容易出事。这赶车的手艺活,她还是要赶紧找个时间趁早学会,这可是逃命的本事。
刘芳睡了大概一个时辰,刘存志他们就回来了,找到了商队,说是今天午时一刻出发,人家特地算的黄道吉日,在古代干着物流的活的,都信这个。
跟着商队就是不一样,单是晚上安营扎寨就不一般,可能是因为人家这条路走的多,贼熟,什么时候休息,在哪里休息,什么时候赶路,人家都算的好好的,跟着商队特有安全感,刘家一伙子人也都是同样的感觉。
这个商队主家姓费,费家是柳城数一数二的大户,听说人家关系硬,挺牛,跟路上的土匪贼寇都有交情呢,要不是看着刘家青壮多,就是给银子人家也不稀罕带。
跟着商队走了大半个月,可把刘芳给累坏了。这时候的官道都是土路,有些地方还用碎石子埋了几段路,木制的车轮碾过土包土坑石子,那叫一个颠簸啊!
越往南路上的绿色越多,开始还有点新鲜劲,可再好的风景看多了也就那么回事,赶路真是又辛苦又无聊。好在刘芳还有几个小侄孙,大侄孙刘天林现在正是三头身,可爱得紧,逗一逗也还解闷。
“娘,天都这么暗了,我们还要赶路啊!”天已经擦黑了,冬天的夜总是来得这样早。
“费管事说了,要赶到一个叫三道铺子的镇子上才休息,估计还要走上两个时辰。乖女,累了吧!你把林子摞过去一点,你躺下睡会儿,到了娘叫你。”
李春华也觉得这赶路实在是太累,她都有点吃不消了,可她不能表现出来,她是刘家的主心骨,要淡定才能稳住大家情绪。
本来刘家人都以为他们又不是忙于逃命,只不过是搬走罢了,其实不用这么赶,可是费家商队要给临海府城的费家商铺送货物,一路上少有停歇的时候,把刘家一行人都累得够呛。
要是这时候分开,刘家人又不愿意,人生地不熟的谁知道会有什么事,累点就累点吧!
最让刘芳不能忍受的是,她已经有八天没有洗澡了,得亏现在是冬天,不然她非得臭了不可,来自现代的人,再怎样遮掩同化,多少还是有些与时下人不一样的地方。
走了两个时辰,总算到了三道铺子,夜太黑,看不清镇上是个什么情况,商队在一家有点简陋的两层楼的客栈停下来,今晚就在此地修整。刘家人为了省银钱,睡得都是下等房,也就是大通铺。
这三道铺子已经是南边了,不同于大柳树村处于南北交界,这里是地道的南方,屋里没有炕,只有床,只是这大通铺一间房要睡十几二十个人,不好摆传统的木床,只用砖头做了支撑,上面铺的是木板。
大通铺一人一晚四文钱,没有餐食,想要得另外加钱,但有热水,管够。这几天经过这里的就只有费家商队,大通铺里面除了他们这些人,就没别人了,如此倒还算安逸。
刘芳刚洗完澡,头发半干的坐在自己的褥子上,有点发神。刚被清理出去的老鼠虫子已经不算什么了,她在思考那商队管事的话是什么意思,出门在外,虽有人依靠,但还是自己带脑子的好。
“娘,刚那个管事是不是在暗示我们,今晚会有人搞鬼啊?”
李春华人通透,费管事一说,她便知道了怎么回事,这家店子估计不干净,大的不敢打算,要是银钱这样的小物件被摸了,那可找不到人做主了。
“别担心,娘早就告诉你哥哥嫂子他们了,他们会注意的,都藏得严实呢。再说了娘还让永粮永财分时辰的守着,出不了事的。”李春华对自己的安排相当满意,比较自信。
刘芳对此不太乐观,但看她娘这副样子,也不好说丧气话,还是自己盯着吧,身体虽然累,大脑还很活跃,再说了她白天还可以躺在马车上睡,一晚上不睡而已,也没几个时辰。
出门在外不得不防啊,刘家虽然穿着破烂,但里子可不破,那些金银玉饰可还捏在手上呢。古装剧她也是看过不老少,一般客栈总会有点事,要真有那种迷香,他们又没有意识到,准得洗白。
不得不说刘芳真是想多了,要真有迷香谁用在他们身上啊,迷香多贵啊,最差的一根也要两三百文,杀鸡焉用牛刀。
人家都有经验,像费家商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