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来,除了点在回廊过亭的烛火,整个鱼柳馆几乎融入了夜色里。
除了在这偏僻角落的悬挂着吹风院牌匾的院落。
大厢房里的烛火通明,南雪端着药膳汤恭敬的进了大厢房。一进大厢房,南雪就垂眉低眼,尽量放轻脚步,轻轻的将药膳汤放到桌上,随后,装作不经意的悄悄抬眼,看着床榻上,清秀安静的少年将头枕在俊美温柔的青年腿上,似乎正在昏昏欲睡,而青年捧书看着,另一只手却是握着少年的手,紧紧的。
出去。青年突兀的平淡开口。
南雪心头一跳,忙跪下轻轻的磕头做礼,不敢再抬眼,恭敬的倒退离开。
离开了这大厢房,南雪的额头还有些许冷汗,大少爷真是越来越让人害怕了又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南雪心头越加忐忑了,伺候着二少爷的这六年,像刚刚那一幕,她不知见过了多少,可,随着二少爷的长大,她就心头越加有种怪异的感觉。只觉得有种怪异的感觉,且,大少爷越来越不喜欢他们靠近二少爷,虽然大少爷没有明说,但是,从二少爷的起床梳洗,从二少爷的用膳,从二少爷的每日做事只要大少爷在,这一切就几乎都被大少爷包揽了
南雪心头莫名的有种忧心,虽然知道这是大少爷重视疼爱二少爷,但是,总觉得有种哪里怪怪的感觉
南雪一边想着一边忧心忡忡的走进小厨房。
正在小厨房吃着东西的西福转头就看见南雪这忧心忡忡的模样,就开口调笑道,哟!南雪,你这是被什么给吓到了?
南雪一听,回过神,看着西福,愣了一下,随后就抿紧唇,摇了摇头。她心里的这些怪异的感觉是不能对任何人说起的,虽然说不出缘由,可是南雪知道,她一旦说出了,大少爷一定不会放过她!
于是,南雪转开话题,你不用去守夜吗?
不用!你忘记了?我和剑石他们只需要到过亭候着就行。西福放下碗,打了个饱嗝,笑嘻嘻的说着,大少爷从四年前开始就吩咐他们不用守夜了,他们都知道,是二少爷浅眠,稍微一点声响都会惊醒二少爷,所以他们一般都会离得远远的。
南雪听着,只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她自然知道,只是最近越来越觉得奇怪了
此时的大厢房里,周博雅在放下手里的账册,低头凝视着枕着他的腿,已经沉沉睡去的周乐雅,嘴角慢慢的弯起了笑,放下账册的手慢慢的抚着周乐雅的头,漆黑的眼眸满是宠溺和无法言说的某种复杂的感情。
他知道,自己对乐儿越来越无法放开
他知道,但却是无法阻止自己。
想着刚刚偷偷抬眼看着的南雪眼里的惊异和疑惑,周博雅的满是宠溺的漆黑眼眸突然浮现了冰冷。
即便不应该不正常,那又如何?
乐儿就该待在他的身边
迷迷糊糊的周乐雅费劲的睁开眼,困惑的看着周博雅,他本来睡着了,可是心里突然涌上了暴戾的气息,他就被惊醒了,以为是兄长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看着兄长,他好像没事啊。
周博雅在周乐雅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回过神,忙安抚的拍了拍,歉然的笑了笑,低柔的开口,乖,乐儿,起来喝点药膳汤。
周乐雅揉了揉眼睛,哦,原来兄长是要叫自己起来喝药膳汤啊,可也别突然发出那么暴戾的气息啊,他都被吓了一跳!
周乐雅一边坐起,一边幽幽的看着周博雅:哥你下次叫我起来好了,不要突然那么生气
周博雅一愣,随即心里警醒起来,他都差点忘了,他和乐雅之间心有灵犀,彼此可以感知对方的情绪,不过周博雅歉然一笑,随即,揉着周乐雅的头,将正欲起身的周乐雅按在床榻上,柔声道,你坐着就好。周博雅边说边起身,将那碗药膳汤端来递给了周乐雅。
看着周乐雅乖乖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周博雅故作不经意的开口,乐儿哥生气的话,你怕不怕?
周乐雅疑惑的看向周博雅:哥又不是对我生气,我为什么要害怕?
周博雅听着,心头略微松了口气,随即笑了起来,见周乐雅喝完药膳汤了,就一边拿过手帕递给周乐雅,一边看着周乐雅,眼眸柔和,但又幽深难明,乐儿,你且记得,哥哥会对天下任何人发脾气,但绝对不会对你发怒。
周乐雅听着,抬头看着周博雅,此时,他的兄长大人是认真的,是严肃的,于是,周乐雅慢慢的点头,嘴角弯起了笑。
当然,他是相信兄长的。
这日,周乐雅来到广济府的第三天,周乐雅终于可以大展身手了!
小花厅里,周乐雅严肃的提笔写着药方,在他的左侧,坐着的年过花甲的老人正强忍着好奇的正襟危坐,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的看着周乐雅。
小花厅的一角现在已经改装成了小药房,周乐雅就在这里给鱼柳馆的人看病。
年过花甲的老人是这鱼柳馆的负责人,自然也是桃源社的一员,他身染沉疴,本来也就没有怎么希望能够治愈,是源少主特意将他请过来,说有药王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