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气,那股久违的躁动让他恍惚了片刻。
就在他晃神的瞬间,筠川动了。
“擒龙决”九招齐发,金色光芒大作,凤鸣声层层迭起,激荡凸跃。金光中她身形暴退,短笛清越声中一行黑衣人齐刷刷地出现在她身后,皆是目光如炬地看着巫烬殇。
她其实已经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却迟迟不敢确定,只好暗中联系了青苍暗卫。
巫烬殇遭此一击,踉跄着后退了十几步,嘴角流下一行蜿蜒而妖艳的鲜血,抬头目光Yin冷地看着筠川,冷笑道:“没想到你这小东西还留了这么一招,怪我小瞧你了。”
“不过……”他用像看着猎物一般的眼神看着她,轻佻地笑了笑:“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想得到你。若是以为凭借这“擒龙决”就能击败我的话,就太天真了。”
话音刚落,巫烬殇猛地对她扔出一个黑黝黝的东西,便身形轻盈地朝那些黑衣人掠去。他的周身蒸腾出一团诡异的白焰,映得草木如死一般的枯寂,人面如纸一样的苍白。瞳孔则变成了完完全全的灰白色,从头到尾透着一种森然之气。
筠川见有东西突然划空飞来,自然是身手矫健地一躲,谁知那玩意儿像是感知到了她的方位一般又再度追了过来,急速飘动之中她感觉那仿佛是……
是一个铁链环?
这巫烬殇究竟是祭出了什么神物?!
她心中叫苦不迭,在天镜湖岸边左奔右窜,那铁链也紧跟在她屁股后面掠动着。无奈之中,她只好瞬间变为真身,朝九霄之上振翅飞去。
奋力飞了片刻,筠川回头一望,已经不见那铁链的踪迹,只看得见白茫茫的云霭。正庆幸终于摆脱了那东西的时候,她向上抬头,心跳却霎时跳漏了一拍。
那根铁链环静静地漂浮在上空,中间那个洞仿若一个血盆大口,散发着赤意幽幽的红光。
半空中发出一声凤凰的啸叫声,巫烬殇拂了拂袖子上的灰尘,眼神漠然地扫过一地的乱尸,笑意幽然地看着上空的人影落下。
她稳稳地落在他的怀里,全身被铁链束缚缠住,口中流出些许鲜血。看到他胸前那朵染血红梅时,她的心就已然跌入了深渊——浓重的血腥味自一旁侵袭而来,血光涌动尘埃散漫,逼仄的视角中她看到断臂血rou横飞,人头满地乱滚,死状皆可怖而扭曲。
威名赫赫的青苍暗卫,无一人生还。
没想到,她最终不仅自己性命难保,还连累了这么多无辜的人。
巫烬殇玩味地看着怀中颤抖着身躯的人儿,怜惜地揩去她嘴角的血迹微微一笑道:“小宝贝,无需难过,你跟着我便是,我会好好待你的。”
筠川眼中红光弥漫,咬着牙挣了几下,却发觉那链子紧如钢钳,越挣扎却越为收紧,当下便也只能乖乖不动。
“这是上古圣物‘乾灵锁’,钳天锁地,更何况只是区区一人?不要白费力气了,你是挣脱不开的。”
“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我求你再也不要伤及无辜。”她的声音自他怀中低低地传来,气息虚浮如同四海八荒朦胧薄雾。那般的冷寂寒得彻骨,仿佛天地之中,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欢喜。
他“桀桀”一笑,眼眸中浮现一抹欣赏之色,也未多话,身形掠动自湖旁三千玉阶轻盈而上。千尺高空雾霭如雪花般剥落,玄色地面慢慢沉没云海之下,直到绚烂阳光照见太苍殿的黝黑的铁壁。
这疏朗高空上,反射灿灿金光的是巫烬殇为自己打造的一处寝殿,里面则是有着那浸透族人鲜血的玄铁祭台。
筠川闭了闭眼,长长的睫毛微颤——罢了,就让她来了结这一切吧。
☆、心有挚爱
一路赶回祁王宫,眼见天空黑云压城,锦玚心中便陡生一丝不祥的预感,当下也来不及多想,直奔筠川所在的寝殿而去。
大殿略微有些暗沉,锦绣帘幔被风吹的轻轻扬起,倾泻了一地的天光。他的目光宛如秋霜,脚步有些蹒跚地走向那薄纱掩映中的床榻,脸色难看地凝视着其上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君易临。
锦玚双手紧握成拳,身躯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霎那间觉得气血翻涌,体内气息极度紊乱起来——
他感知不到她的气息了!
他的心如同平静海面上霎时间波涛翻滚,浪chao席卷,掀舞一叶轻舟;如同苍山之巅山川震荡,雪崩玉碎,浩渺长河断流。
“嘭!”
两旁的琉璃灯突然毫无预兆地碎裂,碎渣满地,似乎是受到了巨大而无形的威压。他不能抑制那种令自己遍体生寒的恐惧,它们急速蔓延着,如针密密麻麻地戳在他的心口,叫他呼吸不顺喘息不畅。
锦玚像是丢了魂一般地站在塌边,手颤巍巍地去拂君易临的鼻息。只一霎,他便明白自己离开的这些时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从断续的记忆中,他看到那个人隐忍而不动声色地接近她,看到他掏出象征着储君身份的青红色琉璃挂,看到青葱笼罩之下他们天南地北地畅聊,看到赤色长箭当空时他淡笑阻挡,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