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男人。这样夜夜守在她床榻旁看着她睡觉,无论如何都让人觉得怪异万分。她的心里,终归是对君易临的信任和依赖更多一些。
“嗯,这样也确实更为稳妥一些。”他微笑颔首,几步便闪身消失,不多时就把打着哈欠揉着眼睛的君易临揪了过来。
“昭王殿下,有要事禀报!”一人跪于大殿之中。
锦珏抬头,眉宇轻皱,眼里多了当年所没有的一丝沉着:“何事?”
“是边塞战事!燕国,对我国出兵了!”
“你且详细说说!”女子的声线优美动听,此刻声音却带着一丝焦急。
朝堂之人皆知平川将军为祁王所器重,又是昭王殿下的皇妹,见她抢在昭王之前发声也并无异议。
“报将军,燕国军队攻破函月关,此刻正快马加鞭冲我王城而来。他们所到之处烧杀抢掠,生灵涂炭,死状异常!”
筠川立于大殿之上,听到底下士兵的奏报,心慢慢沉了下去。生灵涂炭,死状异常?听其叙述,可见这绝非燕军独自所为,他们必定是借用了什么其他的力量。
缓缓转身,她面色沉凝如水,冷冽如冰,半眯着美艳的眸子,片刻后沉声冷冷地道:“传令下去,平川军众将士,听我号令,随我一同前去阻击那猖狂燕军!”
“且慢,”锦珏的声音霎时响起,他满含忧心地瞥了面露诧异的筠川一眼,朗声道:“虎贲将军,骁骑将军,你们随平川将军一同前去!
“臣等,遵旨!”两人皆下跪沉声接旨。见状,锦珏同一旁默立着的君易临和苏景昀说:“两位前辈,不知你们可否也随川儿前去?”
“这是自然。”苏景昀微微笑着点头,君易临则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吧。”
眼见他们步伐略显焦急地离开了大殿,锦珏的眉头依然紧皱,不过脸色倒是微微好看了些。
皇兄将川儿托付给自己照料,这种时候,他自然不能阻止她前去杀敌、保卫家国,便只有尽量多派些强者保护着她。
希望,她一定要平安归来啊。
听闻那燕国军队所到之处势如破竹,几人合计着兵分三路进行拦截围堵。君易临和苏景昀自然是跟随筠川一起,率领平川军浩浩荡荡地前进。
奇怪的是,他们一路极为通常顺利,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也未见到燕兵的一丝痕迹。
“奇怪了,怎未见燕军踪迹呢?”中护军将军纳闷地喃喃道,百思不得其解。筠川凝神道:“莫要掉以轻心,燕军诡计多端,极有可能伏击,我们应加倍当心才是。”
夜晚繁星点缀,大军驻扎在乐山山脚下。北方的天气本就寒冷,再加上已经入夜,冷意就更加砭骨。生了几处篝火,众人这才感到暖和起来。
这夜天上星辰暗无踪迹,山林之间隐隐传来寒风呼啸的声音,筠川在营帐中翻来覆去、极难安寝。君易临盘腿坐在一旁地上,本来闭目养神,被那悉悉索索的声音扰了便不耐烦地瞪了眼:“小凤凰,你怎么了?”
“燕军狡诈,此时不知他们身在何处,我实在是忧心难眠。”她闭着眼直挺挺地躺着,眉头却轻皱:“再者,此时不知锦玚在何地,何时归来,也不知道他是否安全。况且,我答应了等他回来,却又自己一人率兵出宫,虽说是保卫他的领土,可也不知他会不会怨我……”
“得,感情你就是想那小子了呗?”他嘴角一抹玩味笑容亮起,浑不吝地道:“你放心好了,他不会有事的。至于你,我会保护好你的。”
她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坐起身来,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
他站起身来,嘴角笑容邪魅至极:“本祭司答应了他不能将此事说出口。”
虽不知是何事,但筠川一听便急了——好歹她也是君易临在地泉之下孵出来的,他算是她半个衣食父母,如今怎能胳膊肘子外拐?虽然锦玚算不上什么外人,但他俩也不能这么不厚道地藏着秘密不是?她笑嘻嘻地扯着他的袖子,晃过去,晃回来,晃上去,晃下来:“好阿临,你就告诉我嘛!你和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呀?!”
君易临眉毛一挑,满目鄙夷,似乎是很受不了她的样子。不过好在承诺对于他来说轻如鸿毛,不一会儿就招招手,筠川很是会意地附上耳去。他凑在她耳边低声道:“那小子是龙族中人,也可以自愈,不会受伤的。”
“嘎?”她惊异地转而望向他艳丽的桃花眸子,狐疑地问:“你怎么知道?”
“闻出来的。他们身上都有那样独特的气味。”
“你是属狗的吗?!”
君大祭司听闻此言眼角禁不住抽搐了一下:“其实你也有。龙凤二族都有。”
难怪锦玚一见到她就认得出来,感情是闻出了她身上的真凤之气,他们一个个都是属狗的吗?为何她只觉得他们一个个仿佛身怀异香,那香味和花香酒香一般无二?
君易临仿佛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淡淡地道:“是因为你道行太浅了。”
也对,他们都是活了几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