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一滴的兄长关爱之情都是居心叵测。
“你轻一点,不要那么激动,好不好——”辛赏的声音有点颤抖,她和许致良可以说是真正的两小无猜。虽然两人从小打闹到大经常吵架,但那种一起成长玩闹的感情也是不可比拟的。辛赏父母去世后在许家,安慰保护是许钦平给的,但欢乐实实在在是许致良给她的,他很开朗好玩,一出现就带走Yin霾,因为他好像不会伤心,他多半时候都在嘻嘻哈哈。
许致良也在发抖,气的,他感觉遭受到了背叛,他最敬重的兄长和他最可爱的姐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偷偷做了一些他无法理解的事情。这感觉就好像他们从未一起生活成长过。
“阿良,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但请你别那么生气,这事,现在还不能告诉外公外婆他们——”辛赏不自觉向许致良伸了伸手,许致良避开了,也是不自觉的。
“你还想告诉爷爷nainai他们?你们是不是真的有毛病了?你想气死他们是不是?!爷爷都病了,你们还搞这些事?!”许致良怒道。
辛赏被骂得没了话,她微微低着头。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黄彦瑶说,哥恶心了。真的恶心,他怎么可以搞,你?”许致良觉得自己这么说话都不住恶心。
辛赏也感觉到了这点,她抬起头对许致良说:“你说我就好了,不要那么说哥,你说话很难听。你可以说我思想不行,但我觉得你这么愤怒的情绪也很不行,所以使得你说话特别难听。我跟哥一直有感情,过去是兄妹情,现在我们不是兄妹,我们没有血缘,我们可以转变我们的感情。”
“你这是(乱)lun,悉悉!”许致良发火。
“什么是lun理道德,过去允许表兄妹结婚,现在不允许,说明lun理道德它是能变的。我认为我和哥的行为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你自己感情上接受不了,不用拿道德来说事,那是你的事,关道德屁事!”辛赏说着说着也火了,她火许致良方才把许钦平说得那么不堪。
“辛赏!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许致良好像无话可说了,但怒火还在,他便质问辛赏。
“哪样?!”
“你爸妈如果在,你觉得你和哥有脸面对他们吗?!你什么时候喜欢哥的?!你爸妈去世后你住在我家,哥对你特别好,你特别无助难受的时候,被乘虚而入就顾不得道德了是不是?!”许致良说道。
“你说的都是你自己补脑的,我和哥是坦荡荡的!以前他对我好,他就是我哥,才没有你想的那么猥琐!在你心里,我和哥就那么不堪是不是?”辛赏怼了回去,她发现人最聪明的是用脑思考,最可怕的也是用脑想象,该用心的时候不用心。
“何止不堪,现在是猥琐至极!”许致良摔下这句话就跑了,他真是要爆炸了,他不知道这算什么事。这件事对他的打击比黄彦瑶拒绝他的打击还大。许致良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求证这些事情,也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因为那里充满了抗拒和抵触,他的心甚至把他自己往外推。许致良不由想起那天醉醒,许钦平难得和他谈心以及开导,他说什么让他去找到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现在想来太讽刺和道貌岸然了,他许钦平想要的竟然是他自己的妹妹。
辛赏看着许致良跑掉,她很难过但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了,事情它终于真正发生的时候,反而没有那么值得担心了。因为想要的越发清楚了。
许钦平这段时间去了南美,同行的还有陆敏,这就好像圆了陆敏二十多年前对许钦平的许诺。
陆敏为许钦平当西语翻译,她非常聪明善于谈判,充满了激情。一天工作完,陆敏请许钦平去吃饭,她非要补上上一次的烤rou。
晚餐时间已经是七八点,国内已经天亮,等上菜的时候,许钦平在给辛赏发信息,他是今天早上才知道辛赏和许致良吵架的事情,辛赏告诉他的。
辛赏显得很低落,许钦平安慰了她几句,等她睡了一觉,他问她好一点没有。
“好多了。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爸妈,我爸妈一直领着我走小时候那条路,就是去外婆家的那条路。在梦里,每次快走到了跳回去重新走,快走到了跳回去重新走,好像拍电视剧一样,一个镜头一直过不去,不知道需要酝酿什么情绪去完成那个场景。”辛赏告诉许钦平。
“害怕去外婆家?”许钦平猜测。
“不知道,可能吧。前几年觉得失去父母很伤心,现在是难过,难过没有人教导了。”辛赏坐在床上还没有洗漱,但脑子分外清醒。
“如果你想在阿良面前证明我们是对的,那肯定会很难受无助,所以不要强求阿良能接受并且理解,阿良的想法和存在也是有道理的。让他存在于他的存在就好了,悉悉。”许钦平告诉辛赏。
安慰完辛赏,许钦平放下手机看到对面的陆敏正温柔望着他,她问他:“在和辛赏聊天吗?”
许钦平笑了笑。
陆敏也笑了笑,她知道许钦平之所以愿意去做个人亲子鉴定,多半是为了辛赏,而不是他真的已经能接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