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没有来过。”
瑞肯轻笑,“怎么可能?史塔克家族的人只要一降生,就会被家人带进来祭拜。以后每当遇到重大的祭祀,都会进来。你当时可能是小,不记得罢了。”
艾米丽死死地握紧双手。不!她每件事都记得,怎么可能忘记这些事?事实就是奈德根本带她来过这里!或者说奈德根本不认为她有这个资格进来。
她脸色煞白,抓紧旁边的栏杆慢慢跟着瑞肯往下挪。鼻子酸涩难堪,泪意往上涌,她赶紧张开嘴巴克制她的泪意。
珊莎看她停下来,语含担忧地问:“艾米丽,听说不仅你的脸上受伤了,腿也不舒服。你是不是走累?要不要让瑞肯背着你?”
“不!”艾米丽大喊,“不需要!我要自己走下去。我可是一名史塔克。”
瑞肯扶着艾米丽劝道:“艾米丽,这有什么好走的?”
艾米丽没有理会,率先扶着栏杆往下走。眼看要到墓窖底部了,她一下子踩空,直直往地上摔去。
幸好瑞肯拽了她一把,责备道:“我都说要背着你了。”
艾米丽却怔怔地看着前方,眼前密布着人身雕像,每座雕像下匍匐着一匹冰原狼。后面黑沉的石棺,散发着Yin寒的冷气。
最诡异的是罗柏雕像旁边坐着的凯瑟琳,艾米丽都不敢置信眼前的人竟然是凯瑟琳。原来一头的红色亮发已经花白,脸上毫无血色,只是沉沉地坐在一旁。听到声音,她也只是淡淡地对艾米丽说了一句:“回来了?”
艾米丽嘴唇像是被黏住了似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凯瑟琳似乎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嘶哑着声音说:“罗柏等了你好长时间,可是到最后还是没有等到你。”
艾米丽喉咙干涩,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凯瑟琳轻嗤一声,讽笑道:“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我从来没有想让你变成这样。抱歉,节哀。”
凯瑟琳没有想到艾米丽竟然会这样回答,闭上眼,眼泪却还是顺着脸颊的皱纹滑下来,大声嘶吼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了我的罗柏!”
珊莎连忙走过去,安抚凯瑟琳,“母亲,艾米丽已经回来了。而且罗柏的死不是您的错。”
凯瑟琳挥开珊莎的手,哭道:“不用安慰我!因为我,我的罗柏连孩子都还没有,竟然就这么死了。”
她的哀嚎声让艾米丽一阵酸涩,差点也哭出来,却看到罗柏的雕像后面没有石棺,只是一只小小的匣子。艾米丽大惊失色,叫道:“罗柏的石棺呢?”
谁料到,这句话让凯瑟琳哭得更厉害了。
艾米丽一阵厌烦,大吼道:“别哭了!哭有什么用!罗柏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死在战场上吗?尸体呢?”
凯瑟琳脸上的泪都没有擦干,扶着椅子站起来。看着罗柏的雕像,干裂的嘴唇颤个不停,回道:“罗柏总是冲在最前方。我亲眼看着异鬼投过来一把长矛,我看到了!你知道吗?我看见了!可是太远了,我扑过去的时候,罗柏已经倒下了。”
她温柔地抚摸罗柏的雕像,痛哭道:“我的罗柏,我的儿子,就这样倒下了。你知道吗?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就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让我把你找回来。都是我的错,如果你还是临冬城的城主,我的儿子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可是最后一件事我都没有帮他办到。罗柏到死都念叨着你。”凯瑟琳整个人已经魔怔了,只是呆呆地说:“罗柏眼睛都没有闭上,你到底去哪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不,不对。是因为我把你赶走了,罗柏才没有见到你。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艾米丽懂了,没有石棺是因为害怕罗柏变成异鬼。她也明白了,对于赶走她这件事,罗柏一直心怀愧疚,才会到死都念叨着这件事。她的心像是被罗柏生生拽了去,疼得厉害,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很想对罗柏说,她没有怪过他,可是他应该也知道这是谎话吧。
艾米丽想用双手擦去脸上的眼泪,却怎么都擦不干净,干脆捂着脸低声哭泣。
艾米丽到最后甚至想不起来她是怎么出来的,可能是瑞肯背出来的,也可能是她自己走出来的。不过这都不重要了,罗柏临终前的话像是给了她这么多年努力的一个交代。罗柏还是在乎她的,不是吗?
艾米丽坐在议事厅的大椅上,下首的坐着许许多多的熟人,为首的就是一脸吃惊的史坦尼斯和赛丽斯夫人。她没有解释为什么她从伤疤变成艾米丽。史塔克,只是大声说道:“从现在开始临冬城的城主就是我,艾米丽。史塔克。”
议事厅中众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人发声反对。史坦尼斯左看右看,最终他开口问:“罗柏国王过世,继承人应该是你的哥哥布兰。史塔克或者瑞肯。史塔克。艾米丽。史塔克,这把王座不属于你。”
艾米丽瞟了他一眼,淡淡开口:“我已经把你的继承人带给你了。还有,这是我们北境的事情,跟史坦尼斯国王没有关系。我的城主之位由罗柏国王亲封,新任的国王为瑞肯。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