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得好。
汲黯又道:“刚才臣看到栏御驾之人,好像是异族遗民,异族之事无大小。”
武帝默了默,吩咐将栏驾之人带来。
御前侍卫负责执行皇命。
义哥和小卷毛被御前侍卫像拖死狗一样拖进仪仗队,脚下留出两道血迹。
武帝的御鸾四周垂挂着纱帘。
太监过来指着俩个血人问道:“你们有何冤,从实招来。”
义哥趴在地上,他努力抬头,用尽力气道:“小人要状告左内使和程侍中,他们带人烧了新狗尾巷,六百多异族遗民,两千五百汉族流民,全部葬身火海。”
小卷毛也大声道:“小人那晚亲眼所见左内使和程侍中带人放火,小人全家八口都被烧死了。”
四周一片安静……
静得掉一根针到地上都能听见……
最后的博奕在此一举,终于面见皇上讲述了冤情,每位栏御驾喊冤的贫民,都是经历九死一生之劫,大部分冤者没有机会讲叙就被打死。
义哥和小卷毛今日何其幸运,他们的冤情终于上达天听,要杀要剐但凭皇上处置。
武帝吩咐,带左内史和程侍中御前问话,此时旁观的老白姓围得水泄不通,虽然都隔得很远,但今日之事会一传十,十传百,必须得解决这个所谓的“大冤”。
太监过来通传。
左内史和程卫来到御前,俩人向皇上行礼。
武帝道:“这俩个贫民说有冤屈,说是你们放火烧了新狗尾巷,可有此事?”
左内史做揖恭敬地说:“皇上,新狗尾巷违规生产新柴失火,此事长安城人尽皆知。”
小卷毛咬牙忍住全身疼痛,大唤:“乱讲,草民亲眼所见,火光照亮了左内史和程侍中的脸,是他们带人放的火。”
大太监使了个眼色,靠得近的小太监一脚踢过去,刚好踢到小卷毛的嘴巴:“大胆,皇上没让你说话的时候,不能插嘴。”
小卷毛吐了口血,掉了三颗牙,就说不出话来了。
武帝皱眉道:“不要对贫民动粗,他们不懂规矩,你们耐心一点教就行了。”
小太监赶紧作揖,应了。
武帝又问程卫:“此事程侍中怎么说?”
程卫行礼,淡定地说:“皇上有所不知,新狗尾巷的土地,曾经是朱府旧宅。三十年前,朱府宅院被大火烧光,从此后变成盐碱地。那里太邪性,不适合居住。”
武帝闻之一挑眉,好像想起了什么:“程侍中所言,寡人好像有点印象,东方朔曾经去看过,他也说那里不能再住人了。”
程卫又道:“左内史大人因为担心新狗尾巷再出事端,还派人清候过,要里面的人全部搬离,后来为了安置流民,此事被搁置,原计划渡过了今年寒冬再说,谁知,再次发生火灾。”
左内史赶紧道:“皇上,那新狗尾巷住了六百多异族遗民,还聚众抗议,全是死有余辜的刁民。”
武帝瞪了他一眼,“刁民”俩字不能乱用,现在死无对症,将已经全部烧死的人指责为“全是死有余辜的刁民”,不太妥当。
左内史知道说错话了,立即住了嘴。
程卫接话道:“皇上,左内史大人是武官,说话不讲究,不过新狗尾巷再次引发大火,当真是个不详之地,不能再住人了。”
武帝摆了摆手,不追究左内使失言。
左内史暗中感激程卫,文官就是长袖善舞,耍嘴皮子就有这些好处,将失火原因归纳于灵异不详事件是最好的。
义哥满脸鲜血,面颊肿圆了,因为肿得太厉害,他努力睁开眼晴逢。
程卫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全是轻蔑之态,他用眼晴说:“让你苟活却不领情,活该!”
义哥的双眼肿得咪成缝,他心里回答:“我不甘心!”
左内使面带冷笑的表情打量这俩个乱民,眼光里是十分不屑的讥讽。
义哥闭了闭眼,不想看了,再看下去,只会脏他的眼晴。
武帝低声吩咐了几句,太监领了命,过来啷声道:“新狗尾巷由于生产柴火引发火灾,皇上为之忧惮,念尔等用火不小心,是一个偶发的不幸事件,你们居然敢污陷朝中官员,罚鞭笞八十,以示处罚。”
义哥和小卷毛心如死灰,被宫人拖走,沿着后面大小官员所站的地方,被拖到后方执行鞭笞。
官员们穿着华贵衣袍,下巴朝天站得笔直,对这俩个血人目不斜视,偶尔有人投来一个嫌弃的白眼,都觉得这俩个乱民脏了他们高贵的眼晴。
义哥想再看看蓝天。
这是最后一眼看到太阳了吧!
他觉得蓝天白云才是这世间唯一的纯净!
鞭笞八十,小卷毛没有挺过来,呼叫了三十多声,已经气绝。
义哥还有求生欲望,每一鞭都痛彻入骨,他数着鞭数,咬牙挺着,他都不知道在坚持什么?
是还想挺一口气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