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消气,说不愿意见你!”
义哥:“……”
之后的日子度日如年,义哥每天都感觉压力很大,睁开眼晴,就是三千一百张嘴要吃饭。
异族遗民还是比较团结,为了能争取继续居住在这里,每人负担养活六个,但他们挣的钱也不够,因为没有耕地,全靠打零工挣点小钱换粮食。
有人深感压力过大,想搬出去,又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要是流落街头,很难熬过寒冬。
非常时期非常对待,义哥拿出之前所有房租和做生意积蓄的存款买粮,以解饥饿问题。
长安城内的粮价,一涨再涨,义哥手里的钱,能购买的粮食愈来愈少。
因为快活不下去了,义哥又跑到程府,希望能见程卫。
大勇再次向程卫汇报:“老爷,小公子说愿意当你面下跪认错,他是真的错了,而且走投无路了,每天三千一百张嘴等着吃饭,仅凭五百人打零工挣的钱,远不够买粮。”
程卫穿着厚衣,手拿一本书翻阅,他淡淡道:“不见!我已经对他完全失去兴趣……”
大勇将话传递了,义哥听了沉默半晌,终于离开程府,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勇心想,这次义哥是真的没有机会了,因为老爷都对他不闻不问了。
义哥看着空置的织布机和纺线机,屯集的棉花已经用完,生产的布匹已经换成钱,而这些钱最终换来粮食喂了大家的肚子,这么忙碌一番到底是为何!?
有人在外吵架,义哥闻声出去,是一个老头与二胡子在争吵。
二胡子指责老头白吃白喝不事生产,还指使他们干这干哪!
吃白食的人凭什么指挥别人干活!?
老头理直气壮道:“是皇上派我们住进新狗尾巷的,你们提供的食物粗劣难以下咽,我说几句又怎么了!?皇上待我们恩重如山,你们却口出恶言,简直是欺人太甚。”
二胡子大声道:“皇上待你恩重如山,你怎么到我们这里来!?我们每个劳力要养你们六个吃闲饭的,你们一会嫌不好吃,一会嫌不够暖,不知感恩!大不了一拍两散,我们都走了,留你在这里被冻死。”
流民帮初到不适合,现在安定后已经能够理直气壮的跟人吵架:“你对我有何恩!?除了斜眼晴看我们,就没给个笑脸。我们只感谢皇恩浩大。”
二胡子尖叫道:“我们收容你们,一文钱也没有,你们在这儿免费吃喝,还要我们怎样!?”
老头也尖叫:“那又如何,谁叫你们是有钱人!?皇上安排富贵人家接收流民,就是要贫富均等……”
二胡子一翻白眼,气得差点昏过去,与这帮老顽固说不清楚。
老头还朝他吐口水:“霜露所均,不育异类!姬汉旧邦,无取杂种。我在我们村里曾经也是富贵人家,后来年年征战才失了土地做流民!我等虽做了流民,也是汉人。你们这些杂种能在我大汉朝生存,全靠皇上宽容与大度,否则赶你们出中原,去塞外啃泥巴算了。”
义哥听了一阵,上前问老头:“皇上待你们恩重如山,你们只感谢皇恩浩大!那我问你,是谁年年征战害你们失了土地?是谁害你们从富贵人家变成流民?”
老头子想了想,又不敢说出来,涨红了脸,就不说话了。
义哥又道:“人不敬我,是我无才;我不敬人,是我无德;人不助我,是我无为;我不助人,是我无善;”
老头涨红了脸,对义哥作揖行礼:“义老大之言甚是,老夫闻之有惭愧,在此赔礼了!!”
要论流民帮服谁,众人只服义哥,但凡新狗尾巷出了口角纠纷,只有义哥出面,才能平息纠纷。
回到主屋,义哥心烦地将帐本甩到一边,独自坐在旁边想事情。
依照目前的粮食消耗速度,还能支撑一月余,六百余壮年劳动力工作虽然每天都有进帐,但支出远大于收入,千条路万条路的法子都想了,要么铤而走险干一票,要么放低身段继续去求程卫。
要说干一票捞金的事,义哥原本是有这胆量的,那时候他太穷,全部身家就是一条性命,成败无所谓,但现在不同,他已挤进中等新富人群,看起来很有身家,名下也的确有一大笔土地,还有成片大仓库。
若他被抓,会连累所有人,居住在这里的人都会因为他的犯错而流离失所,变得无家可归,而这种局面,是义哥不想看到的。
义哥跟着程卫学了做生意的本事,可做生意最起码有一个要求,需要本钱,义哥现在没有本钱做为支撑,因为他挣来的钱全部投入大仓库的运营,这座大仓库就是他全部的本钱,既然无法做生意,那么来钱的法子,好像只剩下一条路。
他得再去找程卫借钱。
在义哥看来,程卫侍他自是有些与众不同的,虽然他做错些事情,但只要拉得下脸面,去找程卫求情,总能看能昔日情面上,借他点钱粮之类的。
既然去程府求见的路行不通,义哥开始啄磨着怎么去与程卫来个“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