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长安城有处能安身立命的狗尾巷,都想去。
他们走走停停,终于到达,却见狗尾巷里全住着汉人,一个异族人也不见了。
经多方打听,寻找到鸡姐的宅子。
近一百孩子现在面临无法安置的局面。
其实他们三日前就到了,只是节老大安排他们低调,不要声张,他们这么多人,都是分批分头偷偷混进长安的,官府不希望看到这么多流浪异族小孩聚集。
鸡姐调整了居住方案,宅子里有两间夏房,一间堆柴,一间做厨房,现在柴房被全部搬空,搭上架子一样的床,孩子们爬楼梯上下,一张四层床的结构,上下可以住。
一间柴房,住了三十多人。
鸡姐和古大叔依然单独住一间正房。
另三间正房,被腾了一间出来,现在居住的四家人,分别住进两间房,一张帘子挡住,每间房住了两家人。
腾出的一间正房,也搭满架子床,安置了近六十个孩子。
节老大单独住在门房,门房虽小,但至少是独立的房间,总算将住的问题解决了。
义哥听得倒吸口凉气,这得多挤拥呀!?虽然住解决了,但吃呢?突然多了一百来口人,吃的问题怎么办!?
三哥道:“他们自己去乞讨,讨来的钱能养活自己!”
义哥:“……”
三哥又说:“你的事,我听鸡姐说了,没想到离开三年,变化太大!大哥没了,二哥也无消息,狗尾巷搬空了,你居然做了首富老爷的男宠,哎,我跟不上形势了……”
义哥靠近他,小声道:“二哥有消息,我带你去见他。”
灵芝的事,义哥没有告诉鸡姐,这事就他一人知道,此时三哥回来了,自然是要说的。
……
三哥看着灵芝的新坟,沉默良久,长叹口气:“是我害了他,若当日我再多布署几个人做接应,他定能逃掉……”
俩兄弟就这么盘坐在灵芝的坟前互相讲述这几年发生的事。
其实他并不知道三哥为何要跑路,只是听说欠了债。
债从何起,欠了多少钱,他都不知道内情,因为三哥跑路太急了,没留下什么话。
直到现在,三哥才将此事前因后果讲述出来。
“当年因为你三嫂的事,我不得不离开长安城……”
“三嫂!?自从三哥跑路,三嫂也失踪了,三嫂的父母还去官府注消了她的户藉,说是女儿病亡。”
节老大当年接任老大的位置,事业上已经达到顶点,很风光。
三嫂的母亲是鲜卑人,父亲是汉人,因为生得漂亮,是狗尾巷闻名的小美人,作为被大哥看上的女人,小伙们都唤她三嫂,无人再唤她的闺名。
节老大申报落户时改小了五岁,由于户藉年龄只有十三,不能娶亲,三嫂只有等,实际上,那时候三嫂已经十六,节老大那年已经十八。
长得美貌的女子还待字闺中,自是引人注目的。
提亲的人踏破门槛,三嫂都摇头不愿意嫁!
在这群提亲的人里,有位很特别官宦小富人家,那家小公子是出名的混子,自打路过狗尾巷看见三嫂就一见倾心,上门求娶,要纳三嫂做小妾。
求之不得,辗转反侧,依然求不得。
这个混子因爱生恨,设了陷井,借三嫂落单时,将人抓住强了。
说到这里,节老大的声音呜咽沙哑,身子也跟着轻颤。
义哥听得睁目结舌,这段细节他一点也不知道……
节老大笑了笑:“是我没看好她,她向我哭诉,说是被那混子□□了,可我还骂她,说她也有暗中勾引,还奚落她将来要做富家小妾,总之我俩大吵一架,就分开了。”
义哥:“……”
三嫂在屋里闭关数日,那混子尝了甜头,又摸黑进狗尾巷来与她偷欢。
俩人争执的声音,被节老大听见,年轻人气血旺盛,怎能容得下。
节老大冲进屋子,掏出短刀,将那人不可描述的器官给割下来了……
义哥:“……”
节老大笑了笑,摇头道:“那晚,我和你三嫂借着月黑风高,将人抬出狗尾巷,甩到路边,又清理了现场。天亮后,我就随着第一批出城的人,混出长安城。”
义哥赶紧问:“那三嫂去哪里了!?你没带她一起跑路吗!?”
节老大叹气:“我那时还在恼她,以为她与那男人是一个巴掌啪不响,自然是不会带她跑路的。”
义哥心道不妙,只要那个男人没有死,肯定不会摆休的。
节老大道:“后来那人暗中派人将你三嫂抓了,养在府里当玩物,他没有那玩意儿,就让人一起上,再后来玩腻了,就将她卖到暗娼馆。”
义哥听了全身打个冷颤,赶紧问:“你已经跑路了,这些事是从何晓得的!?”
节老大:“这些事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因为昨天我已经见过她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