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不知道大胡子去哪里了,都没跟家里打个招呼。
第二日,来了位公吏,高声宣布:“大胡子昨晚在暗.娼.馆因为争.风.吃.醋,与人打架斗殴,造成一死一伤,现被关押候审,其打架造成的财物损失还在统计中!今日我来,奉命查封大胡子的屋子,未经允许,谁也不能撕开封条,违令者视为其同伙,杀无赦……”
大胡子的妻子哭天喊地,被公吏连拖带拉的赶出屋子,家里两个孩子吓得抱着母亲发抖。
公吏将大胡子的屋子帖上封条,算是交了差,可怜了妻孩连一件衣服都没拿出来,幸好周围邻居接济,才免受街头流浪之苦。
此招一出,胡人全部顺从。
大家都知道,大胡子对外强悍,却是个出了名的怕老婆,绝不敢去暗.娼.馆,还争风吃醋打架斗殴,多半是被人整了。
谁要整他!?
大胡子刚顶撞了官府,还带头说坚决不搬,于是这个强.出.头.钉.子,就被拔掉了。
小卷毛及时将此消息带给义哥,现在鲜卑人也不敢妄动,他们匈奴人这边群龙无首,原因是他们的老大三年前已经跑路了,没选出新任老大,他们也不敢说话。
看来,此次官府是下了决心,狗尾巷的人必须得搬了。
三日后,大胡子被判斩首示众,理由是打.架斗.殴将人打死,杀人偿命只有这一条路了。
大胡子的妻子送了最后一顿饭食,看到丈夫舌头受伤肿.大,虽未被拔掉,但已无法说话,也无法进食,也因此,大胡子致死也没有喊一句“冤枉”,围观吃瓜吃果群众有人认为大胡子有冤,有人认为大胡子活该。
杀鸡给猴看的效果很明显,之后几天,狗尾巷的人开始老老实实去官府排队登记,除了登记家里几口人,还要登记房契。
相比邻居们到处租房找地方,鸡姐有退路,义哥给她的宅子是租出去的,她只须收回一间,就有地方搬。
鸡姐托人给义哥带话,她和古大叔已经去官府登记了,还有义哥的小伙伴们,也都去登记了,再过三日,就要搬离。
搬离狗尾巷的事已板上定钉。
程卫解除了义哥的禁足令,允许他去帮忙搬家。
众人默默的收拾家伙拾,很多人就在这里出生长大,现在要搬离,心里不忍,年长者也默默流泪,舍不得离开,这里每一颗树都有感情的。
搬家前的最后一日期限,流民已经拿到官府给出的入住许可。
流民们站在巷子口,面露喜色地看着搬家的人,都激动地盼着明日一早搬进新家。
这也是一道奇异的风景,搬出的人表情凌重,如丧.家.之.犬。
既将要搬进的人,欣喜若狂。
义哥提前两日过来帮忙,已将鸡姐和古叔的东西全部搬到新宅。
这几日,鸡姐还是住在狗尾巷,不到最后限定的期限,都不愿意离开。
此时此刻,义哥扶着鸡姐,随着人群走在末尾,他回头看了一眼狗尾巷,这里曾经是他童年的希望,现在他长大了,这个地方也没了。
鸡姐的新宅子有四间屋子,原本租了四家人,现在主人要回来住,有两家人搬到一间屋合住。
义哥确认了鸡姐平安,宅子人多热闹,互相有个照应,也放心了。
回程府后,义哥问程卫此事可有内幕消息,鸡姐和古大叔都有房.契,他们能拿到多少赔.偿.金?
程卫听了直摇头。
“千年田地八百主,田是主人,人是客!人只是土地的过客……”程卫缓缓给他讲道理:“你莫要再为这事烦心,鸡姐和古叔有新宅子住,赔.偿.金的多少不要太计较,狗尾巷的事解决了,皇上才能高枕无忧。现在同时解决了狗尾巷和长安城的流民,皇上很高兴。”
义哥闷声闷气道:“我怎能不烦,现在流民有地方住了,狗尾巷的人反而成了流民,有房.契也不赔钱,太霸.道了。”
程卫看了他一眼:“你不要轻易用霸.道这个词,更不要让人知道你对这个政.策.有.不.满.意的地方,大胡子的事莫要忘了,我不想你变成下一个大胡子。”
义哥:“……”
程卫又说:“你还是将心思放到生意上面来,你卖新柴是赚了一笔钱,但这还远远不够,你莫再去管别人的闲事,把自己的生意做大才是第一任务。等你赚了足够多的钱,就不会关注房契.赔.偿金了,因为你不会再看上这些蝇头小利了。”
义哥:“……”
……
看守外庄的下人突然进了长安城,来人向程卫报告了一件事。
“老爷,小人住在外庄这么多年,一直守着白起墓,每过些时间,小人都要去白起墓扫洒和修剪杂草。数日前,有个穿得破破烂烂像个叫花子的小姑娘,突然来到墓前静坐。刚开始小人以为她是要饭的,将她打发走了,过不了多久,那小姑娘又来了。赶了几次,都赶不走。我问她的家人在哪里,那姑娘说她无家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