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哥,你真好……”
程卫含笑看着他,道:“若你失败了,我不罚你,就当这钱打水漂了,若赚了钱,利润我们对半分成。”
义哥听了微笑着:“我喜欢椿哥……”
程卫将人抱着一阵亲吻:“先说好,不能折现。”
……
义哥急于赚钱,立即将五千钱进了一批麻布,因为鸡姐开了一家手工艺绣品的小店,所以义哥知道麻布这种商品,是每家每户都需要的。
他打听到一家布匹商行正在处理一批麻布,因为老板要清库存,一批色彩较差的,织纹偶有瑕丝的麻布要贱卖,大量购买非常便宜。
布商行的老板听闻义哥要将整批布买下,笑得合不拢嘴,五千钱达成交易,卖家还要送货上门。
义哥捡了大便宜,心里就盘算着要将这批布如何倒卖赚钱。
整个交易过程,程卫完全不插手,放任义哥去做。
钱付了,货到了,两清了,义哥觉得有问题!
首先,家家户户都有织布机,每个农家都是男耕女织的模式,农人小家庭不需要买麻布。
然后那些看在程府面子上同意代销的商家开始跟义哥述苦,说这批麻布品像不太好,能来买麻布的,都是经济条件比较好的家庭,然后人家看不上,不愿意买这种质量次的。
义哥感觉有点麻烦,这批麻布除了最低端的消费者,无人接盘。
鸡姐的铺子里卖出一点,更穷一些的人,例如流民,根本买不起新布,不论是质量好还是质量次的麻布都买不起。
这批货全部滞销。
晚上,义哥扭着程卫不放,求他给想想办法,如何才能将这些麻布卖出去。
程卫听了笑着摇头:“卖给谁!?你接手这批次货,只图价钱低,却未想过别人为何要这么低价卖给你。你盼着低价接手高价转出,客户定位没找准,不知卖给谁!富人买丝绸,不会买麻布。小富家庭看不上次品麻布,要买品相好的。穷人家自有纺织机能自己织布。更贫穷的饭都吃不起,哪有钱买新布做衣物!这批货你还是分发给穷人,当做善事算了。要你舍不得送人,就屯着堆放在那里,再过几年,这批布更不值钱,到时候送人也没有人要了。”
义哥:“……”
第一次做生意,折腾了前后两个月时间,最终以失败告终。
程卫并未向义哥讨还本钱,义哥也舍不得将这批布送人,只能暂时屯着,不过他心里清楚,真如程卫所说,再过几年,这批布就烂了,到时候送人都没人要。
初次做生失败,让义哥不再这么急功近利,开始真正脚踏实白天学习,晚上陪睡的正常作息生活。
鸡姐有古大叔的陪伴,已经走出了失子之痛,母子俩大多聊些生活上的琐事,大哥的事,都闭口不谈。
程卫开始安排他参与实际商业运作,先到大帐房跟着学习,从低做起。
在这期间,程府开大宴,除了宴请所有程氏族人和朋友,还要搭建简易粥棚,连续施粥三日。
自程家产业交到程卫手里,程卫一边扩大生意规模,一边紧缩大宅的开支,对外的人情往来照旧,对内釆取开源节流的方式。
程府除了年尾全家开宴,既使程卫过生日,也是开小宴,只有高祖皇帝祭日才会举行如此隆重的大宴席。
义哥第一次被委以重任,被分派到粥棚,从釆买到搭棚,都要跟进。
原本程卫想安排义哥跟着管家老五,全程跟家宴,谁知义哥的脑袋猛摇,坚决不去。
义哥初入帐房不久,就接触如此复杂的帐务处理,既费心思又学到很多东西。
帐房要例出预算,以去年的预算基础上需要增加多少!?按每日熬多少锅粥确定粮食数量,根据粮食总量安排栗米,硬米,杂粮等。每种粮食市价多少钱!?以有限的支出购买更多的粮食。
晚上回屋,义哥还报着帐本在翻查。
“椿哥,你看这,三年陈粮栗米全都在柳氏商行购买!而我跑遍长安城,寻到一家同样卖三年栗米的马氏商行,价钱低一成。我回来报告了价钱,帐房却说一定要买柳氏的。我告诉你,千万不要批准这笔钱!”其实这话说得夸张,他哪有时间跑遍长安城,是小卷毛帮他打听回来的消息。
程卫道:“当然要批准,因为柳氏是帐房远亲。”
“什么!?照顾亲戚生意,这就是以权谋私,肯定吃了回扣的。”
程卫笑了笑:“那又怎样!”
义哥大叫:“不是吧!?你明知有人吃回扣,不但不苛责,反而纵容他。”
“水清则无鱼!”
义哥不自然地嘟起嘴巴,上面可以挂油壶了。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若我从中吃回扣被发现,定被你体罚教训,可别人这么干,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程卫坐过去逗他:“你沒吃过回扣!?我记得有人带我去吃牛rou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