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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那边可是出了一件烦忧的事情。
老爷子的身体越来越不中了用,基本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带着呼吸器苟延残喘。秦家内部开始有人琢磨争权夺利,毕竟老爷子一死,家族之位就空档,谁不想坐上这么个把握秦家所有事务的的高位呢?
某天风和日丽,老爷子不知怎么有了Jing神,还能自己从床上起来了,闹着要回家,不想在医院待着。
大伙隐约有了猜测,医生也说老爷子撑不了多久,现如今Jing神大好,想必属于回光返照。
秦柔等忍着心头的伤心,也就依了秦老爷子。秦柔和秦州泽一家时刻整日陪老爷子,生怕错过了一丝一毫相处时间。
回家后的第三天,老爷子不在了。
秦柔是第一时间发现的人,她想叫老爷子起床,一起去庭院晒太阳,逗逗鹦鹉。哪知道开门进去,秦老爷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僵硬,身子早就凉透了,想必是半夜走的。
秦老爷子一走,秦家果真家乱了。
没了顶梁柱,那些狼子野心的直系弟子,纷纷露出本来面目,争着抢着要做这个家主。秦柔和她的哥哥,也就是秦州泽的父亲,纷纷展开措施,牢固人心,拉拢中立。一时间忙得不可开交。
秦州泽作为秦家的人,也被迫卷入其中。
最后,秦州泽的爸爸,也就是老爷子的大儿子,正式当上了秦家家主。新任家主折腾了大半年,一举铲除内斗纷争,局势终于稳定,秦家又恢复了以前的平静。
至于秦柔,有人担心她,秦老爷子的突然逝世,会让秦柔想不开,忽然发病。然而事实上,秦柔除了替老爷子守丧的那一天,在秦家祠堂呆了一夜。
之后的每一天,一如往常的过着自己与世无争日子,亲手把木莹推上了音乐的荣耀殿堂,让她拿下了国外享有盛名的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
等到所有人都以为,秦柔会一直这么平平淡淡活下去时,秦柔自杀了。
她死的时候,身上没有任何痕迹,就像普通人睡着了一样,只是呼吸停止了。死因到下葬礼的那天都没人知道,这成了一个永远的未解之谜。
一年之内,秦家一共死两个重要的人。
秦柔和秦老爷子的尸体安葬在秦家专用墓园里。葬礼那天,叶梓跟着秦州泽去了。
“为什么要让她进来?秦姨都死了,难道还腰让秦姨在地底下添堵吗?”站在墓前的木莹看到了前来的叶梓,内心的怨气聚在一起,彻底爆发。“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去死!应该去死的那个人,明明应该是你!凭什么到现在你还能这么活着?这么心安理得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那个罪孽深重的是你叶梓,而不是长眠于此的秦姨!”
木莹红着眼眶,扑上去用尽所有的力气揪住叶梓的衣领,含着怨气,指责眼前这个苍白着脸的少女。
叶梓瞳孔失神的看着前面那块没有温度的墓碑,脑子里嗡嗡作响,似乎要炸裂。
听到消息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蒙的,以为是做梦。现如今看到了秦柔的坟墓,也没办法再自欺欺人了。
为什么不在了呢?为什么这么突然呢?
脑子里疯狂的在尖叫着,说自己不信。嘴巴无意识的在不断重复“为什么”。
秦州泽发现了叶梓的不对,推开木莹,握着叶梓的双肩,焦急的唤回她的神识。“小梓,冷静。”
痛苦,绝望,所有负面情绪糅合在一起,完完全全的把叶梓包裹住,最后形成一双看不见的手死死地卡住她的咽喉,呼吸困难到极致。
陷入黑暗前,叶梓想:自己死了也就好了。
“小呆子,你开门让我看看你好吗?”钟纣敲着叶梓卧室的门央求在门内的少女。
叶梓病情复发了,甚至可以说比以前还要严重,必须要靠药物来维持。沈医生的心理辅导几乎没用了,叶梓彻底把自己封闭起来,情绪一直处于不稳定的状态。
她已经两个多月没去学校,秦州泽一个人努力不起效果,就拜托和小梓关系好的钟纣来。钟纣每天下课,都会回来,可叶梓就是不想见人,不想见他。
“滚啊!”卧室里噼里啪啦的响起摔东西的声音。
“小呆子,你还有我啊。”钟纣额头抵着门,眼眶红了一圈。
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哭声隔着门板传出来。
这样的状态持续多久了?叶梓记不清楚了,她抱着双膝蜷缩在地板,眼泪打shi眼眶,却没有掉下来。长期的哭泣,几乎没有多余的眼泪流下来。一旦让她的眼睛稍微有了shi意,辣疼感就浮了上来。
为什么要活着呢?人生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脑子里不断的深想关于这些的含义,一旦陷进去,那种窒息的感觉开始时刻缠着着她。绝望感扑面而来。
想去死,想去死。
“叶梓!”一声砸门的巨响,打断了叶梓的思想。
烦,很烦。为什么要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