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侧放着可容纳一人浸泡的木桶,里面是满满的一桶冰水。
有人半蜷着身子,枕在那软榻上,他盖了一床小薄被,好似没什么Jing神,整个人昏昏沉沉。
“良宵,今天可好些了?”,白大哥手里拎着包裹好的药材推门而入,扬声问询道。
床旁的小矮桌上摞着几个小木碗,整间屋子里弥漫着挥散不去的苦涩药味,良宵见有人来,便强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他似是有些Jing力不足,一番动作下来竟有些低喘。
“已是好多了,”良宵从枕下摸出一块小玉坠递到白大哥手中,“这些日子真是麻烦你了......我手里也没什么银钱,只有几样不值钱的小东西,还盼你别嫌弃。”
他本想出了宫随意做些营生,过个寻常日子便罢,无奈天不遂人愿,到底是损毁彻底的身子,不过帮衬着忙了三五日,便病势汹汹而来。
“我听外面近来常喧闹的很,可是出了什么事?”
白大哥叹了口气,压低了嗓音回道,“听说啊宫里有个男宠卷走了东西,那官差挨门挨户的搜了好几天了!”
他拎起茶壶倒了杯清茶,递到良宵手中,接着说道,“这男宠还真是胆子大的很,若是被抓起来,怕是有苦头吃呢。”
良宵忽而打了个寒颤,他只觉一股寒意侵体而来,他为云诺打点好了一切,于己更是决然,离宫而去隐于市井之中,他不曾料到肖北决竟会这般执着,不顾一切的寻他,竟是要把京都闹个天翻地覆才肯罢休。
多亏他租住的宅院位置偏僻,鲜少有人来往,这才一直相安无事。
“砰砰砰!”
一阵阵人声喧哗自外传来,有兵士用力砸着院门,高声喝道,“快将门打开!”
“哎呦,真是说什么来什么。你先躺着,我出去看看......”
老白方将门闩推开,便见六七个兵士一窝蜂的闯了进来,有人守住门口,其余人便进了各间屋子内搜查。
士兵手中攥着一幅卷好的画像,那人见良宵枕在榻上一言不发,便上前去拿着画像和他仔细比对起来。
眼前之人的相貌同那画像有七八分相似,那兵士蹙紧了眉头,忙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他与身边的同伴交换了眼神,便见屋内的几个人同时欺身而来,将良宵死死摁住!
之前看那画像,本以为这从宫中卷物私逃的男宠风华正茂、年岁尚轻,谁又曾料到本人竟是这般憔悴又瘦弱不堪,看上去病恹恹的很是可怜。
“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良宵身子本就虚软无力,又被那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死死摁住,更是挣扎不得。浮肿鼓胀的肚腹被官差的膝弯压住,一阵锐痛自此蔓延而生,他疼的倒吸了一口气,从口中溢出了一声声暗哑的痛呼。
“啊......别压!”,良宵低低的声音被官差们的喝问遏盖下来,无人在意他的感受和诉求。
他被从那床榻之上拖拽下来,摔在那粗糙的地面上。
因着蛊毒和顽疾日日发作,良宵的腿脚早便浮肿的异常厉害,若是穿着亵裤,移动摩擦之时更是难受,是故他只穿了件宽松的布袍,下`身却是未着一物。
官差摁住他的手臂反拧到身后,拿着根粗绳仔细捆了,还生怕他逃脱似的,丢了这到手的功劳,像拴牲口一般在良宵脖颈之上绕了一圈,和腕上那处连在一起,将人牢牢的拘束起来。
“快起来!贱东西!”,官差手里扯住绳结,将人拖拽起来,良宵身子破败,几乎难以成行,又遭了这一番折辱,更是到了极限。
他痛苦的喘息着,想用手摁住那满是腹水积ye的小腹,他身上瘦的只剩下一层细薄的皮rou,唯有那腹部鼓胀出一抹怪异难堪的弧度。
无奈双手被缚,连缓解几分都无能为力,他赤着一双脚被拖到宅院之外,这番动静之下,四周悄然聚集了不少好奇而来看热闹的老百姓,见他这幅狼狈模样,免不了指指点点,说些闲话。
“这不是前几天在茶楼帮忙的那人吗?”
“是呢,竟然是私逃的男宠呢!难怪生了那狐媚样子......”
昨夜方下过一场细雨,浇的地面shi漉漉的,良宵未着鞋袜,被拖着走了几步,便沾得一脚脏污。
官差得了消息,纷纷聚集于此,良宵见有人推了站笼过来,忍不住低头苦笑,自己如今这幅模样,竟还弄出这般大的阵仗,只为了抓他一个所谓的小小男宠......
身上的旧袍子本就单薄,在众人的推搡之下侧面竟扯出了一道寸许长的裂口,白`皙修长的双腿和那窄瘦的腰tun便这般暴露在外,良宵难堪至极,无奈双手被缚,却是没半点法子,他压低了脸容,躲避着旁人刺眼的目光,一双耳朵羞的通红,仿若要滴下血来。
那站笼不过半人高,以成年男子的身量来看定是伸展不开,良宵被那官差塞入笼中,脖颈被束在笼顶的窄口之内,因着笼身矮小,他只得维持着半跪的姿势,浮肿隐痛的身体哪里支撑得住,不过片刻便失了气力,任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