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细细查看三皇子的身体,他刚心疼的想要说些什么,后颈忽然被人捏住,刹那间所有机械器官全都失灵般丧失了行动力。
身后男人低沉的声音极其森冷。
“带我去见江伏。”
调酒师骇然一惊,这才明白用星际间最顶尖技术制造出来的人造人在拥有自主意识之后,同时也变成了最强大的Cao纵者。
他心底发寒,勉强道。
“我知道了,现在就带你去见他。”
三皇子的地下是一间密室,使用的是最古朴的钥匙与锁,在科技发达的星际是最脆弱而安全的存在,所以人造人才无法通过星际间的机械感知到这里。
穿过弯弯绕绕迷宫般的昏暗长廊后,调酒师一边找钥匙一边嘲讽的说。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你来晚了,里面只有江伏的尸体。”
男人并不理会,越过他走到木门间直接将牢固的锁捏碎了,然后踹开门走了进去,高大的身影在看到里面的景象时猝然僵住了。
安安静静的青年犹如衰败的花瓣躺在一片冷掉的血泊里,心脏处插着一把尖锐的匕首,毫无声息,宛如一尊灰暗的雕塑。
男人的身形僵了几秒,然后沉默的朝房间里走了过去,他慢慢蹲下来将青年的尸体抱在怀里,仿佛呆了一样静静看着他惨白的面容。
过了半晌,他松开青年的尸体,往后退了一步,像是已经彻底失去了希望。
立在门口的调酒师扶着遍体鳞伤的三皇子,看到他的动作后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
但那笑在看到男人径直走到三面墙壁前一一打穿之后凝滞了,人造人的身体是用星际里最坚硬的金属凝成的,一拳下去竟硬生生将结实的墙壁砸穿了。
在一片飞荡起的灰尘中,男人的目光凝在了其中一处,刹那间他瞳孔骤缩,然后踩着墙体的残垣大步走了过去。
漂亮的青年犹如受难般被悬吊着,双手被暗色的荆棘缠绕刺破,鲜红的血ye沿着白腻纤细的手臂蜿蜒流下,将身上的黑白制服染成发暗的红,源源不断的从shi濡的衣角与裤腿滴落在地面上,汇成触目惊心的一滩血泊。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总是透着薄红的嘴唇也毫无血色,纤长的眼睫安安静静的垂着,宛如被撕裂羽翼的蝴蝶无力的伏着。
垂落的脚尖距离地面只有一厘米,却刚好束缚在被拯救的边缘。
调酒师似乎根本就没预料到他会发现真正的江伏,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低声对三皇子说。
“想不到他居然...”
如同被针忽然扎了一下,在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小小的刺痛时又被暴风雨般的剧烈疼痛扼住了喉咙,调酒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近乎惊恐的看着自己身体上所有的机械器官全部都朝着方向扭曲拉伸。
而脑海里的神经也仿佛受到麻痹一样,似乎真的能真切的体会到那股身体被撕裂拉扯的极致痛楚。
他失去支撑倒在了地上,浑身痉挛般的颤抖着,意识如同被绞成了碎片,凌乱又混沌。
他费力的一寸寸挪着头去看三皇子,发现对方也面容痛苦的靠着墙瘫倒在地上,连嘴唇都疼的哆嗦,怔怔的目光却直勾勾的盯着男人与青年,泛着神经质的灼热。
像是在嫉妒,也像是在羡慕自己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
因为只有他自己,是一厢情愿的。
男人在被悬吊的青年面前立了几秒,垂在身侧的手几次抬起又僵在了空中,像是在试图赶快将他放下来,但又怕轻微的动作会弄伤他,一时间不知所措的像个孩子。
呆了几秒后,他扫了一圈房间,然后将不远处地面上沾血的匕首捡了起来,一边尽可能轻柔的托住了青年,一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割断他手腕上缠绕的荆棘。
荆棘已经深深扎进了手腕的皮骨里,即便男人动作再轻都会碰到伤口,青年疼的呼吸一促,却没力气睁开眼,依然被剥去骨头般的恹恹垂着头。
男人的指尖微微颤抖,在即将彻底割断荆棘前穿过他的腋下抱住他,然后扶着他的手臂慢慢放了下来。
青年手腕上的荆棘扎的太深,男人一时不敢抽出来,立刻抱着他转身朝门口走去,面容森冷的犹如索命的罗刹。
调酒师眼睁睁看着逐步逼近面容骇然的男人一脚踩在了自己的头上,暴戾的力道几乎将坚硬的脑海内核生生碾碎,他脑海一片空白,陡然发觉自己在死亡面前居然毫无还手之力。
极致的恐惧与不甘卡在喉咙间死死发不出来,他的眼眶里甚至溢出了源源的眼泪,就算是死,他也还想再看一眼三皇子。
就在他已经死心了的时候,三皇子强忍着几乎要昏厥过去的疼痛,哆哆嗦嗦的勉强开口。
“....有修复舱,皇室的修复舱,可以给他用。”
极其珍贵的修复舱可以治愈任何的伤口,但使用对象仅限于皇室成员,并且五年之内只能使用两次,一般情况下都会留给皇室成员作为后路。
去年三皇子去攻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