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把用毛巾包好的冰块递给她,“敷一下脸消消肿吧,会舒服一点。”
陆濛接过冰块按在脸颊上,低声说了句谢谢。刚才,如果不是宋明朗及时出现,只怕她的样子会比现在更狼狈。
“手伸出来。”宋明朗用命令的语气对陆濛说道。他手里拿着从隔壁药店买的消毒ye和创可贴。陆濛的指甲刚才挠顾红兵时劈开了,流了一些血。
“我自己来吧。”陆濛把冰块放在盘子里,伸手想接过宋明朗手里的消毒ye和创可贴。
宋明朗斜着眼睛看陆濛一眼,嗤笑一声,“矫情!”
他哐唧一声把消毒ye的小瓶子扔到陆濛这边,又嫌弃地把创可贴往陆濛这边推了推。
陆濛很想提醒他注意一下素质,想想人家刚帮过她,还是算了。
陆濛处理伤口的时候,宋明朗发问了,“那老头是谁?你们为什么打起来的?”
陆濛支支吾吾含糊其词,“一个远房亲戚……脑子一直有点问题。”这种垃圾爹,说是远房亲戚都便宜他了。
宋明朗冷笑,“真是远房亲戚?我刚才怎么听见看热闹的人说是打小三?陆濛,你不会真跑去勾引有妇之夫了吧?”宋明朗身体前倾,凑近陆濛低声说,“你那位顾学长已经结婚了是吧?你勾引的,就是他?”
他的声音充满了恶意,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陆濛,满是戏谑和幸灾乐祸。
陆濛心里的感激瞬间烟消云散。她终于意识到一件事,宋明朗帮她,并不意味着他不再恨她,很可能,他只是为了更好地看她的笑话!
陆濛也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宋经理,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我跟顾学长,已经结婚了。”
宋明朗的冷笑突然凝固在脸上,“不可能!你不是单身吗?你手上连结婚戒指都没有!”他声色俱厉,显得有些失态。
陆濛低头看看自己的无名指,“我只是不喜欢戴戒指而已。你爱信不信。”
真不好意思,她已如愿以偿嫁给了顾建年,宋明朗想看她的笑话,看不到了。
陆濛把冰块和消毒ye装进袋子,“宋经理,谢谢你今天见义勇为,买东西的钱,我一会儿微信转账给你。”
飞机落地的时候,顾建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6:47分,现在正是晚高峰,算上离开机场的时间,到家差不多要到9点了。
9点,陆濛还没睡觉。她会在家吗?还是跑到于苗苗家蹭住去了?出差两天都没有联系,顾建年现在不知道该不该给她打个电话,说他已经到首都机场了。
行李袋里有一条项链。在成都的太古里买的。并不是大牌子,但他觉得她应该会喜欢。
项链是细细的18k金绞丝链,柜姐说了,这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下至8岁上至80岁,每个年龄段的女孩女人都适合,都喜欢。
不过,顾建年看中的并不是这条链子,他一眼看中的,是这条项链的坠子。
那个坠子是蔷薇花造型,粉色的花瓣用抽象写意的风格表达出来,造型简洁,却非常形象生动。粉色也绝不艳俗,浅淡得像夏夜天边的最后一抹霞光。
当年,陆濛给他写的情书里有这样几句话:
三月下起了大雨,四月里遍地蔷薇,五月我在你对面坐着,犹如梦中。
他很喜欢这几句话,还以为是陆濛写的,对她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后来一问才知道,这几句是她从林白一首名叫《过程》的诗里摘抄出来的。
不过,陆濛是真的喜欢蔷薇,家里花盆里种了不少各种品种的蔷薇,现在正是四月,蔷薇开的正好,满室暗香浮动,让人心醉。
想起往事,顾建年忍不住微笑。这条项链,她会喜欢吧?
“料酒一汤匙,食用油半汤匙,白胡椒粉半汤匙,盐半汤匙,淀粉一汤匙,腌渍十分钟入味……”陆濛一边看着手机app上的美食教程,一边料理着手中的鸡胸rou。
她跟张滤清打听过了,顾建年的航班晚上6:40左右到,算上从机场出去和路上堵车的时间,差不多9点左右到家。
顾建年有轻微洁癖,坐完飞机不洗澡他是不会吃饭的。所以,她在家把晚餐准备好,等他回来吃,理论上是非常靠谱的。
顾建年爱吃宫保鸡丁。这事她听顾建年姥姥说过,老太太说,那时候穷,可孩子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鸡胸rou便宜,她就经常买来做宫保鸡丁,给顾建年补充点营养。
也许是这道菜在他脑海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顾建年成年后,包括有钱后最喜欢的,也还是这道宫保鸡丁。
陆濛轻轻叹了口气,顾建年其实也是个长情的人啊。一道宫保鸡丁都能融进他的血ye,那么周雪晴呢?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在他心里的位置,更是难以撼动吧?
顾建年走进家门的时候,先是闻到一股香甜的气息,然后就看到餐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色。
窗户开着,浅绿色纱帘在夜风中微微拂动,餐桌铺上了白色钩花的餐布,花瓶里插着龙胆和蔷薇,四菜一汤已